做好蹲十五天局子賠些醫藥費的陳超然剛下車就感覺氣氛不對,派出所門口七八個大小領導模樣的的人物排成一列,個個臉上神情緊張。這興師動衆的場面就像華夏國的領導人出訪外國,受到的接機禮儀一樣隆重。
這讓陳超然很費解,連同他一起歸來的幹警們和範意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麼這場面就像迎接國家領導人而不是一個犯人呢?
隊列之中走出一個警服筆直最有官相微微發福的中年人先是環視了一週,然後畢恭畢敬地問陳超然:“請問您是陳超然同志?”
這讓陳超然更是一頭霧水了,頭腦裡迅速進行了緊急的頭腦風暴,梳理了一通的他家譜,在他所有的親戚朋友中似乎沒有人當大官。他無奈地應聲道:“我就是,我就是!”
“你們一個個瞎了眼了啊?抓錯了人知道嗎?還不快給陳超然同志打開手銬!”中年男人對着陳超然背後的幹警大聲嚷罵,然後又主動握住陳超然的手,一臉歉意地對說:“陳超然同志,事情經過我們調查清楚了,都是誤會。也確實我們工作的失誤,請您千萬別見怪!”
“乾爸爸,你這是怎麼了?”範意安不幹了,衝到前頭來,擺出手裡那五份病例證明,憤憤不平道:“陳超然他明明都已經承認了動手打人了。再加上這病例證明,你竟然說他沒有罪,有沒有搞錯啊?”
範意安這架勢,就像被逼急的狗,本着指望着在局裡,在他乾爸爸陸勇濤的權力範圍下,能狠狠地報今天那一記嘴巴子之仇,讓陳超然也在身心上痛苦一番。沒有想到
,現在陸勇濤這牆頭草竟然倒向了陳超然這邊,還一副忠實走狗模樣。
陸勇濤朝着範意安使勁使眼色,意思是告訴範意安:此事到此爲止了,再玩下去,就是引火燒身了!
而範意安視若無睹,甚至當衆多民警的面以凌駕在陸勇濤之上的態度去命令陸勇濤:“誰今天也休想放了陳超然這個暴力罪犯!”
“範意安!鬧夠了沒有?”陸勇濤一聲暴喝,暗地裡你們範家可以把他當作權力場上的一條狗來召喚,但絕不允許在他的部下面前不給他情面。
範意安渾身打了顫,臉上囂張的神色消失不見,咬着牙,忍着憤怒,一聲不吭地退到一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超然覺得這太具有戲劇性了,他甚至懷疑這些警察是不是誤認爲他某個大人物的親兒子才他這麼尊敬,而他爸陳之昂只是一個海外僱傭特種兵的教頭,在國內人脈關係基本是空白的,再說他爸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迷迷糊糊的陳超然不確定地問:“我可以回去了?”
陸勇濤笑道:“又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爲什麼不能回去呢?”說完,讓身旁一個叫小陳的警員開來他的私人用車,請陳超然坐着車回去。
小陳親自給陳超然把後車門打開,那可是陸勇濤這個局長享受的待遇。陳超然也沒有再問,怕萬一問個爲什麼放了他,結果來個誤放又把他給抓了回去。
走之前陳超然還特意和差點把牙齒咬碎的範意安打了招呼,“範少爺,今天下手重了點,回去記得消腫啊,要不更像頭豬了!”
看着範意安氣得肺都炸又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陳超然心裡暗笑,然後很有風度地鑽進了車內,理所當然地享受着這突如其來的福利。
陸勇濤不理睬那些莫名其妙的幹警,示意他們都各自忙去。他來到範意安身旁,點上一根菸,向範意安道歉道:“小安啊,剛纔我是迫不得已的,語氣是有點重了,對不起!”
範意安似乎要把這滿肚子的怨氣發泄在陸勇濤的身上,甚至直呼陸勇濤的姓名,“陸勇濤,怎麼回事?這些年你可是從我們範家這裡拿了不少東西,你現在倒向陳超然這個街頭小混混那邊?”
陸勇濤不傻,他聽的出範意安在威脅他,苦笑道:“小安,你還太年輕。你知道剛纔我爲什麼對陳超然這麼恭恭敬敬嗎?因爲一個電話,你猜猜這是誰的?”
範意安稍微冷靜下來,問:“誰的?”
陸勇濤放低聲音道:“省公an廳廳長李耀華的,你說我敢不放人嗎?他陳超然就是殺了人,憑這一個電話,我都得當場釋放他!”
範意安聽完倒吸了一口寒氣,被嚇得不輕,再看看陸勇濤,忽然之間覺得陸勇濤也就是芝麻大的官兒。他嚥了口唾液,“和陳超然是什麼關係?”
陸勇濤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吐出了一個菸圈,小聲道:“李廳長的女兒的未婚夫!”
轟!
範意安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聽說過李耀華有個女兒,但沒有想到陳超然竟然會是他女兒的未婚夫?
那陳超然和蘇馨兒又是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