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顏很信任蝶悠,有時候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應該是曾經不相識的,可無端的,她就覺得蝶悠非常親切。
“蝶悠師傅,真的如楚先生所說的那樣嗎?”
鍾離顏的眼中帶着試探,雙眼仔細的看着蝶悠,想從蝶悠的身上,尋出一絲破綻。
蝶悠當然知道鍾離顏現在的想法,所以她也十分配合楚翀的說法,況且楚翀讓她同他一起過來,就是爲了更好的說服鍾離顏。
鍾離顏格外相信她,這一點當然逃不過楚翀的眼睛。
“楚先生爲什麼要騙你呢,顏兒真是的你多慮了,剛剛宮裡的宮人來傳消息的時候,我也場,所以,楚先生說的句句屬實。”
蝶悠臉上露出慈愛一笑,雙眼不帶一絲它意的,說着剛剛在前來水然居路上,同楚翀商量好的話。
蝶悠的話說完,鍾離顏又盯着蝶悠看了片刻,在終於確定了蝶悠和楚翀沒有騙自己後,狠狠的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爲徹出什麼事了呢,呵呵,還麻煩楚先生和蝶悠師傅跑一趟,顏兒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呀……”
鍾離顏相信了楚翀和蝶悠的話,然後臉上露出淡然的笑意,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小小的歉意。如今事情已經清楚,她當然要爲自己的多慮而向兩位道歉。
“顏兒姑娘哪裡的話,姑娘也是擔心殿下嘛……”
楚翀聽着鍾離顏的話,知道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臉上輕輕一笑,表明他沒有怪鍾離顏的意思,而再看蝶悠,同楚翀一樣的表情。
鍾離顏聞言回之一笑,然後楚翀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繼續說:“如今夜已經深了,還請顏兒姑娘早些休息吧,姑娘的身體還需要調理,不可操勞呀……”
一句話拿出長者的姿態說完,鍾離顏馬上成爲乖乖女,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笑着向楚翀和蝶悠說道:“是,是楚先生,一個蝶悠師傅還不夠,如今連楚先生也這般嘮叨了起來……”
說完這句話,鍾離顏便是如二八少女一般,輕快的跑回了自己的臥房。
她未把楚翀同蝶悠當外人,所以在他們二人面前,她可以肆意的玩鬧,而不顧自己的形象。
當夜深月高掛的時候,鍾離顏在自己的臥房進入了夢鄉,而楚翀同蝶悠走在出水然居的路上。
“這請婚的路,不好走呀……”
走着走着,楚翀忽然停了下來,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的說道,而在他身旁的蝶悠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她的心裡又何嘗不明白,裴徹的這一條路,是怎樣的艱難。
在第二天,太陽漸漸掛於正空的時候,裴徹終於從皇宮裡出來,回到了自己府上。
裴徹回到府裡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楚翀尋了來,第一是要問他,昨晚是用什麼理由將鍾離顏哄住的,第二便是要告訴他,他的父王,當今的北龍皇帝,已經同意了他和鍾離顏的婚事。
這是個好消息,可是,就算是楚翀,也未能從裴徹處得知,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讓北龍帝同意了他和鍾離顏的婚事的。
同楚翀串好了說詞,裴徹便一臉欣喜的向水然居奔去,獨留一個楚翀在大廳裡思索着。
他是用什麼方法,說服皇上同意的呢?
裴徹一路欣喜,連從他身邊經過的下人,都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愉悅之情,而他帶着這樣的心情,來到了水然居,要和鍾離顏分享了這個讓人彎起嘴角的消息。
鍾離顏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確也是笑了出來,只是她笑着笑着,腦海中便閃過一個畫面,那畫面閃的極快,但她還是憑着直學,問出了一句,讓裴徹黑了臉的話。
“徹,我以前是不是嫁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