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楓,是祭夜冥救了我,我承認,因爲藥性,一時意亂情迷,除了你看到的痕跡,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瑾楓”她抱着他,緊緊的,恨不得和他融爲一體,融進他的骨血。
“你喜歡棕色的眼睛,他就是,你是一時意亂情迷麼?還是,你被他迷惑了?”他啞着嗓子問。
她竟然語塞,這個才認識幾個小時的男人,像罌粟,讓她心緒有些飄忽,她無法說明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她很清楚,她心裡愛的,想要珍惜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瑾楓,我以爲我說什麼你都會相信任我,從小就這樣,不是麼?”
“那如果,我不是瑾楓呢?”顧亦笙煩躁的說,這句話出口,頓時陷入了沉寂。
藍依若不解的看着他,那眼神,讓他陌生。
“瑾楓”她喚他的名字。
“嗯,我是說,你愛的到底是小時候的我,還是現在的我?”他抓住她肩膀,眼神炙熱,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痕跡。
“傻瓜,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你啊”。
“那不一樣,我要的是現在,不是以前,嗯?”他固執的想要尋根究底。
愛以前的那個人,那就是林瑾楓,而現在,他是顧亦笙。
藍依若被搞暈了,有區別麼?
沒有以前,哪來的現在。
愛情是日益累積的美酒,被時間浸泡,益發香醇濃烈。
“依依,這樣說吧,如果某天,十七歲的林瑾楓出現了,你會選擇他,還是現在的我?”
藍依若愣住了,奇怪的看着一臉認真的顧亦笙,她笑着摸他的額頭,這孩子,看來,被她氣得不輕,燒糊塗了呢。
“親愛的,你要信我”她窩進他懷裡,閉上眼,感受着他的心跳。
“依依,我們回美國吧”
“好”她乖巧的點頭。
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顧亦笙都早出晚歸,藍依若甚至只能在電視上看見他,她知道他一直無法釋懷那晚的事。
藍依若看着脖子上那塊還非常明顯的吻痕,把祭夜冥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顧亦笙,因爲那雙眼睛總會哀怨的瞟向她的脖子。
好幾晚上,她站在黑暗的陽臺上,看他把車停好,疲憊的進入別墅,她輕手輕腳的跑回房間,躺在牀上,假裝睡覺。
然後她能感覺到門被輕輕推開,那個身影就一直站在門邊,凝望着她,偶爾他會走近牀邊,靜靜的看着她。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大概二十天,顧亦笙還是沉默的看着牀上熟睡的她,微微嘆息,藍依若猝不及防的睜開眼,跳起來,緊緊抱着讓她愛到骨子裡的男人。
“瑾楓,你懲罰我也夠了,都二十天了,你不和我說一句話,我真的好難過,我都快瘋了”她淚流滿面的看着他,臉上盡是委屈。
顧亦笙柔軟的脣一顆顆把她的眼淚吻幹,然後脫了外套鑽進被窩,把軟軟的她抱在懷裡。
她像一隻章魚,全身恨不得完全粘在他身上,等確定貼得天衣無縫時,她才滿足的閉上眼睛。
他的脣在黑暗中,微微上揚,看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窗簾被飛揚起,淡淡的月光灑在牀上,擁着這對璧人。
第二天,藍依若睡到十點多才醒,她摸索着旁邊,發現沒人了,緊張的從牀上跳起來,光着腳,去樓下找亦笙。
“瑾楓”她慵懶的打打哈欠,才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了那張精緻無雙的臉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她以爲看見鬼了,大聲尖叫,顧亦笙和顧亦汐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
藍依若光着腳,穿着黑色性感的蕾絲睡衣,蓬鬆的頭髮更顯得她嫵媚慵懶,身前那兩顆粉紅若隱若現。
而祭夜冥邪邪的看着她,那雙深沉的眸子裡,似有團小火苗,在騰騰的燃燒。
顧亦汐暗罵了一句-----**。貼上前,把祭夜冥拽到了餐桌上,“嚐嚐我哥做的三明治,我這幾年可是睡覺都夢見他做的早餐”她抹了點黃油,輕柔的放在祭夜冥嘴裡,甜甜的笑。
顧亦笙冷着臉把藍依若拖上樓,門砰的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