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空響起大笑聲,可是過了半晌也不見其辰臣的蹤影。
“將軍”,楚成峰詫異的叫了一聲,只見戰場上敵軍剩下的一萬多個人一晃一晃的就不見了,短短几個呼吸,就消失了十分之一。
逐月鐵騎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發生的事,難道天星軍隊也會幻陣?可以隱身?
“出來”,君輕寒一聲低呵,這種事情除了辰臣誰還會有這能耐?
“嗷……”又是一聲長嘯,辰臣巨大的龍身就那樣懸浮在幾十萬大軍的頭頂,耀武揚威,翻騰一陣之後,方纔化身成人,一臉憨笑的站在君輕寒的面前。
看着君輕寒一襲血衣,十足震驚,望了望後面的天星大軍,突然又是一龍尾掃過去,在衆人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又立即化身成人。
九千多號人,就在辰臣屁股一扭之間,飛上了天空,狠狠的砸出一個大坑……
辰臣哈哈大笑,自從在楓寒之巔上看見辰冰用龍尾抽人抽的那麼有藝術之後,他就一直苦練這項絕技,如今總算是小有成就!
有什麼招式比得上用龍尾抽人?
君輕寒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轉身帶着逐月回營。
辰臣毫不客氣的一把將楚成峰從馬上揪了下來,一屁股墊了上去,沉得馬腿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楚成峰當即反抗,可是辰臣雙眼一瞪,然後嬉笑的望着那些砸出的大坑,在楚成峰身上來回掃視。
嚇得這位逐月的二把手一身冷汗,若是這一龍尾抽在自己的身上,後果……
不得已,只得將自己的屬下拉下馬,一屁股坐上去,鎮不住辰臣,還鎮不住屬下?趾高氣昂的騎着馬走了,留下一臉哀怨的卒子。
“你怎麼來了”,君輕寒、辰臣並排而走。
“哈哈……大哥,俺找找了,俺小臣運氣太好了,一出百里帝國就找着了”,辰臣大笑,眼中說不出的得意。
“異旗?”君輕寒頓時來勁。
“當然,異青旗,天衣御塵風!”
辰臣胸膛一挺,倍兒有面子,“那幾個都還沒找着,還是俺厲害”。
“在哪兒?”
“秋風澗,恨君亭!”
“秋風澗?”君輕寒低聲唸叨了一句,又接着問道:“此去修崖學院是否經過秋風澗?”
“經過”,辰臣順口一答,忽然轉過身,“大哥要去修崖學院?哈哈哈……太好了!”辰臣嘴直接裂開了,不自覺的雙腿一夾,胯下的馬倏然一聲悲鳴的長嘶,直接趴在了地上。
“大哥去了修崖學院,說不定就能想起前生了,哈哈哈……”辰臣還沉浸在想象之中,不想座下的馬腿一彎,癱在地上,整個人直接被甩了出去,一掌蹭在了地上。
看的後面的楚成峰低聲竊笑,“叫你搶老子的馬!我的馬是你騎得起的嗎?”
君輕寒頓時一臉黑線,堂堂紫旗強者,竟然從馬背上摔下,實在是有點可怕。 wωω☢ttκǎ n☢℃ O
辰臣站起身尷尬的笑了兩聲,一伸手,又將楚成峰扔下馬,一屁股坐上去,可不敢夾腿了,劈開,狠狠的劈開。
“大哥,要不要小臣去給你搶過來”。
君輕寒看着辰臣一笑,搖了搖頭,忽然體會到辰逆與龍皇之間的感情,這天下,有哪個紫旗強者會來戰場?有哪個紫旗強者會騎一匹普通的馬?有哪個紫旗強者會時刻想着一個灰旗的毛頭小子?
原因只有一個,義,兄弟之義;情,手足之情!
看着辰臣,一臉的沉穩,“雖然我不記得前生,但你是我兄弟”,語氣鏗鏘有力。
“那是!你一直都是小臣最親的大哥”,辰臣理所當然呵呵的笑了,可下一句差點讓君輕寒從馬背上栽了下來,“就算你是青樓裡面的龜公兒,也是俺大哥”。
君輕寒狠狠的盯了一下辰臣,可是這貨臉上卻是嚴肅之極,沒有絲毫的不妥。
一路之上,辰臣圍着君輕寒說個不停,沒騎過馬,有時屁股禁不住扭了兩下,一般的馬那裡禁得住紫旗強者的蹂躪,直接癱在地上不起來,結果楚成峰至少被拉下了五次。
回到帥帳,東方悠塵來回走動,眉頭緊皺,莫氏兩兄弟在一旁也是無奈的乾着急,看見逐月兩翼之首回來,頓時上前急切的問道:“君兄、羽兄,剛纔戰場上出了什麼事?”
“哈哈……能有什麼事?俺老臣龍尾一甩,就幫你這個元帥解決了所有的事!”辰臣站在君輕寒的後面插話道。
“你?”東方悠塵看着辰臣有些疑惑,接着眉頭舒展,這個人他自然是見過,就在楓寒之巔上。
“你超過了黃旗?”東方悠塵試探的問道。
“老子幾十年前就是紫旗了”,辰臣看着東方悠塵一臉自傲。
東方悠塵心頭頓時一涼,雙手垂下,臉色逐漸蒼白、灰敗,緩緩的坐回檀木椅,自嘲的笑了笑,“呵呵,爲山九仞,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響徹整個帥帳。
辰臣抓耳撓腮,不知所措,自己說了一個紫旗,怎麼這人情緒變化這麼大,這就受了刺激?
“怎麼了?”君輕寒問道。
“哼!怎麼了?大陸條律,黃旗以上者,不得參加沙場征戰,違者將受到大陸執法者鐵血制裁!”莫氏兩兄弟在一旁雙眼噴火,怒意沖天的解釋。
君輕寒心中一驚,剛纔辰臣可是調戲了敵軍萬人,這一出手,直接毀了東方悠塵多年的佈局,斷了復國的希望。
東方悠塵雙眼無神,一臉木然,本打下這萬劍關,復國便是定局,可是現在……多年的經營佈局,竟然在一個無心之失下毀於一旦。
辰臣卻反倒長舒一口氣,這人沒瘋,當即說道:“就這麼件小事有什麼害怕的?不就是大陸執法者,算得了什麼?”
辰臣一臉傲然,“就算是大陸四大頂尖執法者來到這裡,也得恭敬的叫我一聲辰哥”。
東方悠塵埋下的頭豁然一擡,眼神帶有一絲希冀。
“你縱然厲害,可四大頂尖執法者卻是黑旗強者,憑什麼叫你辰哥?”這句話卻是一旁的羽戰歌說的,言語之中忿忿不平,爲啥?因爲四大頂尖執法者就有一尊是羽氏家族的。
“他們稱呼我大哥爲逆哥,叫我自然就叫辰哥了”,辰臣看着君輕寒,嘿嘿笑道。
“想當年,那四個臭小子,還穿着開襠褲,留着鼻涕……短短几十年就已經雄踞一方,威震青蓮!”辰臣嘖嘖的說道。
羽戰歌登時受不了,竟然當着他的面說他族人,彎弓搭箭,向着辰臣就去了!
感覺到背後寒意襲來,辰臣順手一抓,手頓感一刺,直接捏住了箭頭,拿過來一看,方纔嚇一跳,還好羽戰歌實力尚低,若是再高兩旗,絕對會被陰了。
轉過頭看着羽戰歌,露出不善的笑意,誰知羽戰歌眼神一橫,辰臣就要開口調戲調戲,眼神忽然瞄住了羽戰歌手中的彎弓,“你姓羽?”
“哼!正是!”
“羽夜風是你啥?”
“親叔叔!”
辰臣登時就愣了,他竟然在這裡遇見熟人之後,呆了半天,方纔笑道,“叫叔,老子跟羽夜風可是鐵板關係”。
整個人負手而立,一臉認真的看着羽戰歌,“竟然是羽夜風的侄子,羽族的少主!”
羽戰歌哼出一個鼻音,擺過頭,“君兄,你我沙場並肩作戰,一同出生入死,不知你我可否結爲異性兄弟,你比我小一歲,就叫我大……”
“不行!”辰臣淒厲大叫,沒想到羽戰歌來這麼一手,君輕寒拜他做了大哥,我叫羽戰歌什麼?老子
叫羽夜風什麼?
我辰臣以後還怎麼在青蓮大陸行走,冰兒那個小妮子,還不扒了我的皮,辰風那小子還不拆了我,想想都是一個寒顫。
一雙蒲柳般的大手頓時捂住羽戰歌的嘴,“老子不要你叫叔可以吧”,說着鬆開手。
“不知君兄對我的這個提議如何?”羽戰歌可不買辰臣的帳,我結拜關你什麼事?
辰臣登時怒了,氣的鬍子一吹,“給我把嘴閉上,你在說,老子就告訴羽夜風你這個臭小子在這裡”。
羽戰歌當即老實了,自己逃出來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不受家族安排好的道路,回去,不是自掘墳墓。
不得已,兩個人一致妥協,停戰。
一旁的東方悠塵是越聽越來勁,剛剛擔心的事,一下化解了,根據辰臣一番話,他多少還是聽出了些什麼。
君輕寒就是十八年前隕落的龍族之皇,而四大執法者與龍皇則有說不清的關係。
頓時長舒一口氣,只要執法者不來,這天下依然是我東方悠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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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爲辰臣大哥準備帳篷”,東方悠塵當即下令。
辰臣呵呵的裂開嘴笑了,“你這個小子看着還算順眼,知道爲我老臣打點”,可是看了看君輕寒,又趕緊擺手推辭,“呃……還是算了吧,我還有事,不住了”。
君輕寒倒是沒說什麼,關鍵是幾大異旗僅找尋到天衣御塵風,齊聚六旗還久着呢,爲了君輕寒,辰臣不得不拒絕,只有大哥強大了,自己等人才會安心。
辰臣是越想越急切,恨不得現在就爲君輕寒弄來六大異旗,當即在衆人差異的眼神中拱手告辭。
滿臉呵呵的看了一眼君輕寒,“大哥,小臣走了”,說完,瞬息化龍,穿越而走,在衆人呆滯的眼神中一晃消失,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