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猶如寒冰一般,讓人如墜冰窖之中,洛寒雙目猩紅的盯着君輕寒,殺機爆發只在一瞬間。
“那你們全死吧”,君輕寒輕笑的說道,已不再去看洛北寒了,洛寒在青年一輩,竟有數十位忠誠擁護者,說明謀略不小,必是雪族少主之位,如此爲了洛無恨,全殺了又如何。
說話之間,君輕寒已如鬼魅般衝入人羣之中……
“砰砰……砰砰……”
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君輕寒已經站在洛寒的身前,手指勾動鬢髮,一臉悠閒的看着洛寒,“原來不是你們小看我,而是我高看你們了!”
洛寒看着身前突兀出現的青年,臉色不禁爲之一變,心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旋即聽見身後傳來慘叫之聲,數十人躺在了地上,身形蜷縮,渾身冒汗,顯得格外的痛苦,絲毫沒有之前的桀驁之氣。
看着衆人蜷縮在地,洛寒心頭一震,扭頭看着君輕寒,手心捏出了汗水,“這十幾人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他,想要啥他們也必須死戰,然而君輕寒卻是在兩個呼吸間將他們全部打到在地”,望着君輕寒額頭的黑色蓮紋,眼中隱晦的掃過一絲忌憚之色。
黑旗五段,怎會如此恐怖?
君輕寒嘴角含笑,不見之前的的張狂,若非是雪族之人,躺在地上的這些人恐怕早被洞穿眉心,而不是被廢了丹田。
雪族觀戰衆人臉色也是爲之一變,看着大殿中含笑的青年,後脊不禁升起一絲涼意,“好強悍的實力,這些人雖算不上雪族頂尖的佼佼者,卻也並非好欺負的,可是在君輕寒的手底卻是這種結果”,這是衆人萬萬想不到的。
就連雪族高層心頭都不禁有些震動,反觀是大長老洛峰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孤身鏖戰白旗一段的實力,這雪族的年輕一輩,算是徹底被君輕寒給壓下了”。
“洛寒師兄,不知是否還要死戰?”
君輕寒袖袍揮動,平淡的問道。
聽着君輕寒平淡的言語,洛寒心頭卻如刀刺一般,卻不願落了面色,擡頭冷硬的看着君輕寒道:
“戰!死戰!君輕寒,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說着,洛寒手臂一揮,手中頓時出現一柄血色的大刀,身如獵豹,向着君輕寒橫空劈殺而來,威武的氣息充斥整個大殿,讓人心頭不禁爲之振奮,“似乎洛寒師兄受到刺激之後,爆發出的實力比以往強橫了不少”。
“你自己找死,那邊怪不得我了!”
看着破空而來的大刀,君輕寒淡漠的笑了笑,橫空伸出了兩根手指,向着大刀截殺而去。
“鏗!”
露天大殿之中,只聽見一聲脆響,狂肆的攻擊戛然而止,所有的氣息頃刻湮滅,大殿中的衆人驀地愣在了原地,只看見君輕寒兩根手指夾住了凌厲的刀鋒,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顯得格外的淡然。
“他……我……我看見了什麼?”
大殿中,雪族年前一代,擦了擦眼睛,十足震驚的說道。
“天吶,他竟然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洛寒最恐怖的攻擊,這……原來他這麼強橫!”
君輕寒的動作在長老團中都掀起了一絲波瀾,“君輕寒比洛寒厲害,他們已然心知肚明,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徒手接下了洛寒的攻擊”,雪族高層看着君輕寒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作爲敵人君輕寒將來無疑是恐怖的,但是看來不可能發生在雪族身上了。
而二長老洛蒼看着君輕寒卻是一臉陰鷙,昏惑的雙眼中飽藏殺機!
“我曾經認爲自己很強,可是……你現在就和我曾經的一樣”,君輕寒望着洛寒淡笑的說道,兩根手指微微一折,被夾住的蒼刀應聲而斷,君輕寒捏着手中的刀片刺入洛寒的胸膛。
“啊……我要殺了你!”
感受到骨骼斷裂的痛苦,血腥上涌,洛寒心頭頓時升起無窮怒火,蠻橫的向着君輕寒而去,心中只有一個念想,便是將君輕寒殺死,鞭屍!
大殿之中,君輕寒眼神餘光掃過洛峰,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捏刀片,向着洛寒的咽喉而去。
“放肆!”
露天大殿之中,忽然響起洛蒼的呵斥之聲,只見他袖袍一揮,付出凌厲的攻擊瞬間便將君輕寒手中的刀片擊落,同時將洛寒拉到了自己身邊,臉色顯得格外的陰沉。
“你竟然在我雪族之中,殺我雪族之人,誰給你的權利?”
洛蒼袖袍揮動,站了出來,冰冷的氣息籠罩君輕寒,質問之聲如雷怒吼般在君輕寒耳邊響起。
見洛蒼站了出來,君輕寒反倒送了一口氣,他的本意便是要讓洛蒼出手,如此一來倒是稱了他的心意,衆人只見君輕寒上前一步,直視洛蒼,道:
“怎麼,二長老有話要說,還是爲孫子尋仇的,我君輕寒可不打老人”,君輕寒一臉的微笑,“不過話說回來,二長老若真是要指點小子,君輕寒倒是奉陪到底!”
大殿之中,衆人嘴角不禁抽了抽,“這小子吃錯藥了,竟然公然挑戰二長老的權威,要知道二長老雖然多年以前受過傷,實力不曾前進,可好歹也是白旗二段,豈非君輕寒可以抗衡的”。
同時二長老洛蒼也是一愣,剛纔他讓君輕寒忌憚自己的威勢,然後服個軟道歉,然後……可是君輕寒卻是一臉強硬,而且潛藏的話語中,可是要與他大戰一場,愣神之後,洛蒼心頭涌起無窮的憤怒,暗想道:“小賊不識擡舉,老夫定讓你跪地求饒”。
說着洛蒼往前一踏,氣息驟然磅礴縱橫,猶如山嶽般讓人莫敢仰視,森冷的說道:
“那麼老夫便不客氣了,給你指點指點,拿出你真正的實力吧!”
露天大殿之中,衆長老眉頭不禁爲之一皺,看着二長老臉色不禁沉了下來,一旁的洛北寒開口說道,“二長老,輕寒乃是小輩,如此可有些不妥”。
二長老聽此卻是變得愈發的陰冷,道:“族主何必擔心,我只不是指點指點他,定然不會傷及他的性命”,二長老說話時心頭呵呵一笑,“我不讓他死,我讓他身不如死,永墮閻羅之殿!”
“無妨!”
看着洛凝兒與洛北寒等人擔憂的神色,君輕寒撣動袖袍輕笑道,說着身軀一震,蒼黃的殺氣迸射而出,瞬間在周身支撐一方虛空,抵擋洛蒼陰冷的氣息,雪發飛揚,額頭的蓮紋翻轉,轉眼之間已然變成漆黑的九葉蓮花。
——黑旗巔峰!
大殿之中,衆人不禁倒嘶一口涼氣,竟然是黑旗巔峰的境界,難怪能將洛寒玩弄於鼓掌之間,感情這貨真是豬,扮豬吃老虎。
“小子,你的成長的確讓人驚愕,可是這還不夠看,白旗與黑旗之間的鴻溝豈可隨意逾越?”
說着洛蒼升入雲空,一巴掌如同磨石般向着君輕寒劈殺而來,其肆掠的恐怖氣息就讓雪族年輕一輩呼吸都變成了奢侈。
“天墓葬花!”
看着橫空而來的巨掌,君輕寒臉色驀然變得凝重,身如鯤鵬縱入長空,周身被漆黑的雷霆環繞,一座巨大的棺槨,周身雷霆環繞,肆掠死寂的氣息,向着磨盤般掌印截殺而去……
“砰砰砰!”
露天大殿的上空,忽然爆炸開來,只見掌印與棺槨碰撞之間,迸射出洶涌滔天的力量,餘波滾滾向着四方滌盪而去,君輕寒面色微寒,“在如刀峽谷,棺槨幾乎將白旗一段強者困死,然而卻受不了洛蒼的一掌,白旗之上,一個段位的差距,果然恐怖”。
心頭震驚之餘,君輕寒身如長虹,在漫天煙塵之中,向着洛蒼狂奔而去,言語如冰讓人膽寒:
“逆踏八荒!”
話音剛落,茫茫蒼空致之中,豁然出現了八道巨大的腳印,如同烏雲般遮天蔽日,似滾滾黃河向着洛蒼而去。
“哼,小子能耐倒是有點!”
看着頭頂的腳印,洛蒼的臉色也不禁有些變了,沒想到君輕寒的攻擊來的這麼急切,如綿綿長河不斷,萬丈怒濤鋪天蓋地而來,當即袖袍一揮,手中多出了一柄晶瑩如雪的長劍,發出尖銳的劍吟之聲,驚天的銳氣劃破蒼空。
露天大殿中的衆人只看見洛蒼手持鋒銳長劍,如鯤鵬鴻鵠般向着頭頂的腳印刺殺而去。
“咻……咻咻……”
蒼空之中,洛蒼勢如破竹,一連擊潰了前三道腳印,當真是一劍穿雲霄……
“咻咻……咻咻……”
洛蒼的身形在空中略作停頓之後,再如閃電般向着頭頂的腳印而去,一劍劍劃破壁障,當真是無限威風,而頭頂之上,僅剩下最後一道腳印。
衆人只聽見洛蒼一聲長呵,嘶啞而狂躁,掌中雪白的長劍出現了一抹猩紅之色,周身氣勢狂涌,猛然向着最後一道腳印而去。
“呲……庫庫……”
轉眼之間,第八道腳印出現了一絲裂紋,繼而裂紋擴張,腳印也隨之鏗然碎裂,洛蒼手中長劍一收,氣息顯得紊亂,卻是傲然說道,“看你還有和本事?”
話音未落,只感覺後脊冒出絲絲涼意,當即面色一變,身形扭曲,逃離此地,同時長劍再度出鞘,向着虛空中出現的漆黑龍軀斬殺而去。
火星肆掠照亮虛空,金戈交鳴之聲不斷,蒼龍與二長老同時發出一聲悶哼,比恐怖的反震之力彈開,君輕寒龍軀一盤,再度化身成人,手執巨刀,向着洛蒼而去。
“血殺!”
慘淡的虛空中,忽然響起了洛蒼陰鷙的聲音,使得下方雪族高層面色爲之一變,君輕寒還未奔襲三丈,便看見洛蒼如閃電而來,手中鋒銳無匹的長劍變成了血紅之色,一身凌天的殺機,讓他的心頭不禁升起一絲忌憚與恐懼。
“咻”的一聲,君輕寒還來不及過多的反應,洛蒼的氣勢速度再度提升到一個恐怖的境界,長劍洞穿君輕寒的熊坦,鮮血滴落而下,接着洛蒼用力一瞪,當即將君輕寒從空中踹了下去。
蒼老的身形從空中緩緩落下,陰冷的臉上充滿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只要君輕寒留給他喘息之機,便可在三招之內將君輕寒虐殺,除非君輕寒的攻擊一直不斷。
雙腳踏地,洛蒼悄然將發抖的雙手縮入了袖袍之中,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出他的內傷,爲了打敗君輕寒,他可是動用了他幾乎最強招。
落在君輕寒的身前,洛蒼甚是高傲的說道,“小子,可還需指點?”
“我還沒死,繼續!”
躺在地上的君輕寒睜開猩紅的雙目,冰冷無情的看着洛蒼,掙扎着立直了身盤腿而坐,雙手結印!
“當真是死不悔改”,洛蒼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上步出掌,向着君輕寒的頭顱劈去,在洛蒼的身後,聖雪使悄然出現,真準備阻止洛蒼,卻猛然發覺君輕寒周身繚繞一道恐怖的光芒,光芒之內,男子如古僧盤坐,嘴中輕聲呢喃:
蒼空萬象,悠悠泱古,三千大道凝九天,十萬混沌聚穹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