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頓時出現了漫天的槍影,橫掃天下……
過了許久,君輕寒方纔在沉浸中回過了神,笑了笑,不得不說東方悠塵的提議很有先見,槍法,講究無上的霸氣,一槍出,橫掃千軍,哪套真正的槍法不是從沙場磨礪而出!
一頭扎進了水,現在君輕寒很想試試一槍在手的感覺……
“妹妹啊!我說過,要是君輕寒參軍了那可是另一位魂衣戰神……”
“好了,哥!你不就是想讓我勸輕寒參軍嗎?至於這麼拐彎抹角這麼久嗎?”冷雪櫻很是鄙視的看着東方悠塵。
“啊……哈哈……還是我妹妹絕頂聰明!”東方悠塵尷尬的笑了笑,手不自主的摸了摸下巴。
母女倆頓時翻了個白眼,這就叫絕頂聰明,是絕了頂的聰明吧!
在水中頓了一下,確定楓寒無敵已經不在後,君輕寒一頭鑽出了水面,激起一陣水花……遠處,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向着萬丈崖走了過來……看着冷雪櫻背後的女子,君輕寒頓時一個打了個寒顫,看架勢,絕對是冷月閣主,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又擺了擺頭,自己和冷雪櫻又沒那啥,尋什麼仇?
道氣一蕩,烘乾了身上的水汽,走到莫殘風的手邊,直接抄起他的那杆被磨得極爲光滑的長槍,又將藏天之刃扔給了這貨,“換着使!”
莫殘風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槍可是寶貝啊,先前做了老二才換得藏天之刃,現在……啊哈哈……槍可是寶貝啊!”
長槍入手,體內的道氣瞬間變得極爲狂暴,輕輕摸了摸槍身,忽然身疾如風,長槍凌空而刺,倒射出手!
“呯”的一聲,槍沒射出多遠,直接受不了白旗功法的強大壓力,直接斷裂……君輕寒愕然!
莫殘風笑開花的臉頓時臉色刷白,直接扔了藏天之刃,朝着自己斷裂的長槍撲去,心中悔恨萬千,追雲鐵騎每一個人的槍自從上了戰場就從來沒有換過,多年的相濡以沫,這槍早就不是槍了,而是兄弟!
生死的兄弟!
莫殘風雙眼一冷,不善的看着君輕寒,頭一次不善的看着君輕寒,就連當初君輕寒將他追殺的奄奄一息的時候,都沒有這種眼光。
君輕寒頗有些尷尬,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槍直接就斷了!
心中有歉意,卻不知道怎麼說,沉默了半天,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藏天之刃賠你!”
“你的破刀有屁用,能抵上老子的兄弟麼?”莫殘風毫不吝惜地說道,莫殘風愛刀成癡,可是那又怎樣?
刀又如何?兄弟如何?
君輕寒沉默了,別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刀了,還咋辦?
莫殘風又冷聲說道:“將自己的兵器隨意送出,你簡直是侮辱了藏天之刃!”
君輕寒張了張嘴,卻又放棄了說話,捫心自問,他還沒有將兵器作爲自己的兄弟,從來沒有,這確實是對絕世兵器的侮辱!
“好了!現在將它和君兄的的劍拿回去一同回爐再造”,走過來的東方悠塵直接說道。
莫殘風一臉狠狠地看着君輕寒,不知從哪個角落裡找出君輕寒的劍,然後抱着自己的槍往着楓寒閣的煉兵房火急火燎的跑去。
“謝了!”
“沒事!殘風就是這樣,要說折了他的兵器,比殺了他自己都重要,只要回爐再造,槍沒事了,他也就沒事了,再說,將君兄的劍融進去,定會上升一個臺階,他高興都來不及”,東方悠塵淡淡的解釋道。
解釋解釋着,直接一聲驚呼:
“灰旗!”
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冷雪櫻背後的冷佩瑤撇了撇嘴,“灰旗怎麼了?七大翹楚那個不是灰旗巔峰!”原本意外君輕寒是何等人物,收到自己兒子如此稱讚,可一看,也就是剛入灰旗,心中不免有些輕視。
“君兄真是神速啊!”聽着母親的話,東方悠塵苦笑,灰旗怎麼了,這貨完全就是妖孽啊,昨天剛突破青旗九段,今天就成了灰旗,還直接將一柄長槍震碎。這灰旗,誰與匹敵,加上殺陣,那後果……
君輕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輕寒,這是我娘!”冷雪櫻在一旁可是急着解釋,可是偏偏就是沒有機會。
“君輕寒見過冷月閣主!”
“差距,差距啊!”冷佩瑤心中苦澀的笑了笑,“冷雪櫻的丈夫至少也要將紅楓百閣七大翹楚踩在腳下吧,至少眼睛不能一直張不張,閉不閉的吧,這與自己心中的人選怎麼就差那麼多呢?”
搖了搖頭,直接張口說道,“我先走了!”沒辦法,失望啊,冷佩瑤可不想做傷害女兒的事,所以只能是失望了。
“娘……”冷雪櫻頓時急了,看了一眼君輕寒之後,追着冷佩瑤就去了。
看見冷佩瑤離去,君輕寒面色一凝,深吸了一口氣,手不覺得捏得緊了一分,“我先走了!”說着,轉身,留下不尷不尬的東方悠塵在那裡苦笑。
一頭竄進了山林,君輕寒現在是愈加的渴望實力……
“娘!你等等”,冷雪櫻一邊跑,一邊喊着前面的冷佩瑤,回到房間,冷佩瑤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雪櫻,他有什麼好?你們認識都不過半個月!”
挽着冷佩瑤的手臂,冷雪櫻撒嬌的說道,“娘,那你跟父親不就是一見鍾情麼!”眼中說不出的狡黠。
冷佩瑤呼吸一滯,“我是我,你是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啊!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冷雪櫻完全膩在了冷佩瑤的身上。
“你當然是我的女兒了!”冷佩瑤直接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心中長嘆,“女大不中留啊!”
“那就行了,再說,我遇見他的時候,他還才青旗七段!”
“什麼?”冷佩瑤豁的站了起來,“你說那是他才青旗七段?”
“是啊!”
冷佩瑤臉色頓時轉憂爲喜,“半個月跨越三段,除了真正的大世家弟子之外,誰能做到?”
“你怎麼不早說?”,冷佩瑤略帶嗔罵的說道。
“哼!你給我說的機會嗎?”
“呃……”
……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百閣會武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楓寒之巔,楓寒無敵不知被踢到哪兒去了,臺上已經站滿了兩百個參賽弟子,一百名作爲評審的閣主,以及追雲鐵騎。
每個人是摩拳擦掌,熱血沸騰,現在,他們只要打敗眼前的對手,就可以進入修崖學院。
金鱗華龍,就在今日!
冷雪櫻現在的對手雖說不是七大翹楚,卻也排進了前十,可謂是非常棘手,而白小胖則是還在茅廁中翻江倒海。
魔音鐘響,紅楓百傑,生死之戰,開始!
不等冷雪櫻放下琴,對手秦柏直接衝了上去,自己纔不像先前那個傻子,講究什麼君子之風,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等他放下琴,老子的修崖學院就毀了!
所以,魔音一響,他就衝了上去,完全沒風度,冷雪櫻冰冷一笑,抱着柳琴,手指輕輕一勾,一個音階迸射而出,秦柏頓時身體一軟,一個趔趄撲在了地上。
緊接着,柳琴自空中穩穩落下,琴音浩浩蕩蕩連綿不絕,聽在衆人耳中鳥語花香,祥和喜慶,可是在秦柏二中卻是尖刃利刺。
這次的琴音壓根兒就不是什麼靡靡之音,而是帶有濃濃的殺意,一弦震,即可瞬間催人心智,滅殺靈魂!
琴音滾滾,如滔滔江水,排上倒海而來,秦柏在地上不斷地掙扎,蜷縮,塞住自己的耳朵,可是,琴音已經進入腦海,塞住耳朵,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一場戰爭,根本沒有任何的接觸,卻已是勝負已分,一弱質女子,僅用了幾根琴絃,便潰敵與三步之內,已經結束戰鬥的七大翹楚頓時震驚,隱隱之中,冷雪櫻已經與他們並駕齊驅,補充了韓城的地位,甚至更高!
一曲終落,琴音一崩,霎然收尾,秦柏頓時全身一陣痙攣,鮮血奪口而出,七竅溢出絲絲鮮血。
收琴,離去……
從頭到尾,沒看一眼自己的對手,這是另一面冷雪櫻,九天皓月般的冷雪櫻!
征戰大部分都還沒有結束,爲了修崖學院,衆人可是拼了老命,底牌,陰招,是層出不窮,下賤、猥瑣的招式也是花樣百出,看的衆閣主臉色難看的難看,咧嘴的咧嘴,不是弟子被陰了,就是弟子陰了別人,嘴咧的最開的當屬兵鋒閣閣主白無驚,白小胖可是得了自己的真傳……
自白無驚上一次看見白小胖做出的石破天驚之舉後,白無驚就看見了機會,之後每天給白小胖吃不同的食物,第一天是餿水饅頭,第二天則是山珍海味;第三天是蘿蔔大蔥,第四天則是鳳尾鮑翅,感動的白小胖熱淚盈眶,“嘔嗚,師尊對俺太好了,隔天一頓極品美食!”
可是遭殃的卻是每天晚上躺在茅廁中睡覺,菊花都拉腫了,完全像是塞了個東西進去……
在場上的白小胖可是精神奕奕,一臉的神采飛揚,這神屁功簡直是太好用了,忘形之間竟然唱起了歌……
“來吧來吧,你來打我啊……來吧來吧,你來砍我撒……來吧來吧,神屁香死你……來吧來吧,我很想念你……”全身花枝招展,肥胖的身軀扭出絕世的蛇舞。
震撼,赤裸裸的震撼!
一曲神音驚日月!
這歌聲直接蓋過了冷雪櫻的絕世琴音,全體震動。白無驚一拍大腿:“我擦!太可怕了!”他壓根兒就沒想到弟子有此等絕世天賦,能聽見的白小胖的飛禽走獸齊齊癱在了地上,頂禮膜拜!特別是寒鴉,簡直是五體投地,“祖先在上,寒鴉敬拜!”
此等神音一處,無論等級高低,皆是用手捂住耳朵,在一旁的莫殘雲心中瘋狂的大叫,“傳奇,傳奇!此等傳奇之人,若不載入史冊,供後人瞻仰,簡直是我的一大敗筆,此等傳奇之人,若不結交,簡直是人生一大憾事!”
趁此時機,白小胖,一到將捂着耳朵的對手砍下了擂臺,然後,近乎妖孽的狂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笑完之後,楓寒之巔只剩下他一個人,不,還有莫殘雲!
“這位兄臺,在下莫殘雲,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客氣客氣,在下白小胖”,嬉笑之間,白小胖一臉震驚,“你是莫殘雲,悠塵大將坐下的莫殘雲?”
“正是!”莫殘雲一臉的得意洋洋。
“哇!太幸福了,莫兄,你看我可以參軍麼?”白小胖頓時朝着莫殘雲靠近了幾步,走動之間,一個響屁沖天而起。
“呃,應該可以!”莫殘雲不禁用手掩着鼻子。
“那我可以參加追雲鐵騎麼?”白小胖又靠近了幾步。
“呃,這個不知道,我現在去問問老大?”說着,轉身飛奔,立刻!
“但是首先得把身體洗的白白淨淨的”莫殘雲留下了一句空蕩蕩的話,這氣味,得什麼功力才能忍住啊?紅旗?藍旗?紫旗?……
“白白淨淨?這是啥意思?”白小胖暗自思索。
忽然兩眼一瞪,張大着嘴,“洗得白白淨淨,不會是……那……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