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寒眉頭皺起,“人屠?”
“人屠是什麼?”君輕寒眉毛一挑,淡淡的問道。
“人屠是什麼?大陸平靜了十八年,就是爲了等待人屠,滅殺人屠,可是沒想到老祖我十八年未出山,一出山便遇見了人屠!”風三公子一臉灰敗的說道,雙眼無神,卻帶着一絲狡黠。
雁南歸眉頭一皺,一根雁翎當即朝着風三公子的脖子處劃去,風三公子一驚,沒有想雁南歸如此警覺,當即有些駭然,如今的還需要一定的時間纔可以稍作恢復,那根雁翎儼然成了致命的東西。
君輕寒沒有一皺,在雁翎即將劃過的瞬間,淡淡一聲低呵:“慢!”
雁南歸眼底明顯閃過一絲驚異,手一頓,扭過頭看着君輕寒:“你想放過他?還是你無知的想要詢問他?”
風三公子心中一喜,只要再給他十個呼吸,他就有把握反敗爲勝,還可以帶走風三公子的靈魂,可是緊接着面色卻是變得刷白。
君輕寒看着風三公子,嘴角冰漠一勾,手指呆在風三公子的勞宮穴上。
扣天訣,成!
風三公子頓時一聲慘叫,體內如同刀刀凌遲,對經脈骨骼一層層的刮拉,身體痛苦的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
君輕寒冰漠一哼:“想跑?可惜已經晚了”,當即蹲下身,在風三公子頭顱周圍的幾個大穴,伸手一點,鎖住了風三公子之中那位自稱老祖的靈魂。
“啊……你要幹什麼?快將老祖我放出去,如若不然,老祖我定讓你生不如死”,靈魂受到陣法封印,老祖纔開始真正的驚恐。因爲開始就算是風三公子死了,他的靈魂也可以遠遁,可是現在君輕寒的禁錮,一切都成了泡影。
君輕寒逼視着風三公子,詭異一笑,輕聲叫道:“羽戰歌,坐下!”
羽戰歌明顯一愣,怎麼這事又扯上了他了?不過疑惑歸疑惑,倒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君輕寒面色一沉,右掌緩緩的蓋在了風三公子的天靈蓋上,雙眼微閉,心中輕聲呢喃:
——魂噬!
右手掌心旋即出現了一股吞噬之力,滲透進入風三公子的靈魂。
老祖靈魂一聲淒厲的慘叫,靈魂受到君輕寒掌心的吞噬之力,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縱然是奮力掙扎,也不見絲毫成效。
慢慢的,老祖的靈魂與風三公子的靈魂逐漸被君輕寒拔出頭顱,兩團灰色的霧氣不斷的掙扎嘶叫,卻是被漩渦之力死死的銜住,順着君輕寒的右臂,進入君輕寒的識海。
識海之中,君輕寒淡漠一笑,“原來你叫青城老祖,黑旗強者!”
“知道還不快放了老祖,若是老祖本體出山,定叫你身不如死”,老祖色厲內荏的說道。
君輕寒不在做任何言語,識海之內頓時飄起了雪飄山河淚,對着兩團靈魂轟炸,剝離他們應有的靈魂印記。
“啊……”
兩團靈魂同時一聲慘叫,所有的記憶被雪飄山河淚完全泯滅。
風族的領地,一座古洞之中,盤坐的青城胸口一悶,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灰敗的叫道:“混蛋,竟然剝離老祖五分之一的靈魂,真是該死!”
待識海中君輕寒將兩團靈魂劈殺得至純至淨之後,雙掌蓋住羽戰歌的頭顱,淡淡的一聲低呵:
——嫁魂!
兩團靈魂再次從君輕寒的掌心溢出,進入君輕寒的識海之中,同時君輕寒亦閉上心神,靈魂進入羽戰歌的頭顱之中,同時心中一聲召喚:冥!
身邊的冥身體一晃,周身邪氣閃現,頓時幻化成魑,匍匐在冥的腳底,冥中靈魂一閃,將主導魑的風三公子的一部分靈魂送入了羽戰歌識海之中。
君輕寒在羽戰歌識海中的靈魂瞬時產生一股轉嫁之力,將三團靈魂與羽戰歌的靈魂逐漸銜接、融合!
一旁的魑發覺自己的靈魂正與羽戰歌的靈魂捆綁在一起,發出一聲淡淡的嗚咽,卻不敢在冥面前有絲毫的動彈,只得任由自己成爲羽戰歌的本命魔獸。
盤坐的羽戰歌,全身漫起潮紅,身體之中逐漸浮現一條修魔經脈,靈魂驟然翻騰……
君輕寒嘴角微翹,羽戰歌的靈魂算是補缺回來了,加上青城的靈魂,比之以前可是強橫多了,加上十大異獸之一的魑,也算是因禍得福。
待羽戰歌的靈魂開始了自我融合,君輕寒便從他的識海中退了出來,沉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如今,君輕寒方纔注意到腦海中存留的第三部功法:
嫁衣神鑑!
靈魂之中,功法就真的如同一件嫁衣,虛無縹緲,讓人有些不可捉摸,君輕寒魔眼一睜,狂傲的話語在君輕寒的靈魂之中響起:
嫁衣神鑑,可嫁魂、易脈;修煉深處,可換月、移天!本天子廢棄之身,硬闖逆世冢,獲得此嫁衣神鑑,自此換血、易骨、移經,一躍成爲不世奇才,報仇、雪恥!
其座下二十八龍血戰騎皆爲廢材。
龍血戰騎之首姬血峰,澤族棄子,移經!
龍血戰騎右翼之首炎離,火族棄子,換血!
中翼之首墨血,地族棄子,易骨!
左翼之首紫乘蕭,雷族棄子,嫁魂!
…………
君輕寒心中夾雜着些許震驚,有了這嫁衣神鑑,簡直就是修煉的作弊的工具。
就算是絕世廢材,在修煉嫁衣神鑑之後,也可以成爲絕世天才,沒有精奇的骨骼,可以換!沒有強橫的血脈,可以易!就算是沒有悟性,也可是嫁娶靈魂!
修煉到了身處,豈不是可以瞞天過海,轉嫁命格?
君輕寒想越覺得驚駭,換月、移天!這將是什麼後果?
君輕寒忽然眉頭皺起,自己體內諸多經脈,是不是嫁衣神鑑所致,虛無旗是否也是?心中不自覺的多了一股疑慮。
當君輕寒退回靈魂,羽戰歌已經站了起來,看着君輕寒,嘴角一勾,雙掌微擡,魑頓時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聲長嘯之後,鑽進了羽戰歌的身體之中。
四個人瞟了一眼蜷縮在地上呆滯的風三公子之後,當即離開了大廳,向着恨君亭外走去……
秋風城外,東方悠塵眼神如深淵,平靜看着秋風澗內的狀況,當君輕寒等人進入恨君亭之後,裡面的一切狀況都不是他可以預料的,只要天族探測一進入恨君亭外的迷霧,就完全失靈。
所以君輕寒那在裡面的情況,他是一無所知!
“天離長老,天離長老……”驛站之外,響起了天星子氣喘吁吁的叫聲。
東方悠塵眉頭一皺,不怒自威,儒雅的氣質多出了一絲銳氣。
天離忐忑的看着東方悠塵,眉頭同樣微皺的看着奔來的天星子,“說,什麼事!”語氣嚴厲而森然。
天星子有些閃躲的看着東方悠塵,語氣吞吐,似乎不想說。天離眼中掃過一絲殺氣,盯着天星子,天星的猶豫足以讓他受罰,什麼話竟然敢揹着白衣卿丞,現在白衣卿丞可是這裡全權負責人。
“我……我們找出了秋風澗中的封君之人,並且,他似乎獲得了天衣御塵風”,天星子聲音低沉的說道。
東方悠塵豁然起身,面對着天星子,卻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天星長老看來很忠於天族啊”,語氣平淡,卻醞釀着一個上位者的怒氣,作爲白衣卿丞的他當初可說過,“不尋找封君之人”。
而現在,天星子竟然敢忤逆他的命令,這絕對是在瞧不起他白衣卿丞,更加的是瞧不起白衣卿相!
“天星子大人,很有計謀啊,已經不需要在下這個後來小生了!”東方悠塵極爲平靜的說道,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說完一揮手,當即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之後,驛站之中,溢滿怒氣,鮮血濺飛……
推開門,天離恭敬地走進了東方悠塵的房間,有些拘謹的說道:“天星子,已經死了,屬下管教不力,還望卿丞大人恕罪!”
東方悠塵淡漠一笑,盯着天離,“這,關我什麼事?你又何罪之有,天族?哼!終有一天會葬送在這羣無知的人中”。
天離聽着東方悠塵話語,心中爲天星子叫苦,“卿丞大人,都還沒有立威的意思,你倒是自動送上門讓別人立威”。
“卿丞大人說的是,不過現在天族有了卿丞大人,自當一掃天族多年的頹廢”,天離略帶奉承的說道。
東方悠塵聽着天離的話,眉頭微皺,臉色極爲深沉,天離面色尷尬的說道:“在下,在下先出去了!”說着,腳步後錯,退出門外。
“慢!”天離剛走到門檻,只聽見東方悠塵淡漠一聲,如同冰山之雪,不帶絲毫情緒。
東方悠塵轉過身:“送我去秋風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