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打小鬧

搬書之後,高二玄班開始了弓術課。道具是最原始的木弓配上竹箭。弓箭的殺傷力難於和槍支相比。可學弓術並非爲了爭強鬥狠,而是爲了強身健體,並在條件允許下滿足一下一腔熱血。教授高二玄班的是黃忠老師。黃忠老師可是自詡百步穿楊。

教學樓西面是劍術館,劍術館西面就是弓術場了。高一學的弓術很簡單,射箭的目標是固定的靶子。弓箭在飛行時收到了三個力,一個是重力,二是射箭產生的力,第三就是風力。總之,箭飛出大致是直線,其實是拋物線。

射箭關鍵的是角度與力度,所以要計算風速和箭飛行的弧度。長期訓練下,可省略計算,全憑感覺射箭。洛溪正是憑着射箭的基礎,於是在籃球場上百發百中,出盡風頭。

黃忠背上的箭桶裝滿箭枝,並把他那蛇皮包裹的弓寶貝似的挎在肩上。“同學們,我先做個示範!”話畢,黃忠老師開始表演起百步穿楊。

展長心裡嘀咕:“又要來高難度表演了!這哪叫示範?根本沒人學得會!”

“這次給同學們示範五射。這也算我們高二的課程。”黃忠老師的講解開始了。

黃忠老師給箭枝裝上金屬的箭頭,那箭頭還泛起了嗜血的寒光。很多同學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緊張得哆嗦了。於是,洛溪用鄙視的眼光掃視周圍。

拉弓的聲音很厚重。展長正想眨眼,箭枝就射在了靶子的正中心,而且靶子發出響聲,怕是被箭頭射穿了。不知是誰帶頭鼓掌,於是周圍響起了喝彩聲。洛溪附和着拍掌。

“這是白矢,下面示範參連!”黃忠示意終止掌聲。

黃忠準備好了四枝箭,迅速將第一箭射去,之後連着射去三枝箭。箭枝的空中姿態就像連珠,看上去很壯觀。剡注與白矢差別不大,井儀又與參連差不多,所以黃忠老師就不示範了,開始展示最後一種射技。

“第五種射技是襄尺吧?老師,我來協助你!”洛溪毛遂自薦。

襄尺射技和君臣之禮相關,簡單地說就是臣子讓君主一尺遠來射箭。

按照技術該是黃忠讓洛溪,而按禮儀該是洛溪讓黃忠。結果還是黃忠讓了洛溪,於是洛溪見了一個名聲上的便宜。五射不可能一節課就學會,剛開學,黃忠還是讓學生自由練習。

弓術場是露天的。此時,突然遠方發出一枝流箭,箭枝擦過黃忠的臉龐,正中靶心。人羣中開始有了小聲議論:“江左的人又來了吧?”衆人齊向後方看去,只見一個老面孔,那人真正哈哈大笑。那人正是江左的射箭天才,兩年前全省的青年射箭賽冠軍——曹彰。

曹彰身邊站着威風凜凜的武林高手許諸。曹彰自知射箭不是黃忠的對手,於是指着洛溪狂笑道:“我們江左這次來見識一下淮左學生的劍術。傻蛋洛,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洛溪裝酷地說了句:“我不拒絕挑戰!”

黃忠見對方雖然囂張,但還沒鬧事,也暫且答應了曹彰和洛溪的射箭比賽。同時黃忠也想看看愛徒洛溪的弓術到了什麼水平。

很多時候運氣是無法扭轉實力的差距的。所以,洛溪很輕鬆地輸掉了。並且是完敗,沒有一箭超過曹彰。結果,洛溪很失落地退在一旁。

曹彰遺憾地嘆氣,感慨:“唉!真是浪費時間啊!”之後,曹彰揹着弓同許諸走了。

弓術場衝出了一個老師——六角義治。六角道:“請留步!”

曹彰搖頭,然後當然和六角進行了比賽。

“竟然戰平?”黃忠不信地嘀咕着。

曹彰沒露出多餘的興奮感,賽後還是淡然地揹着弓走了。

之後的幾天平淡無奇,展長和洛溪雖然不住校,但展長總是被洛溪拖到了學生宿舍。原因很簡單,韓小彤是住校的。當然,洛溪的膽子雖然很大,還是不敢去女生宿舍的,只是在宿舍前的風景區等着韓小彤。

“小彤,好久不見!”洛溪靦腆道。

“午飯之前,我們不是見過了嗎?”韓小彤不留情面地揭穿洛溪的謊言。

“太想你了。一會兒不見就會覺得很長。”洛溪傻笑道。

韓小彤內心很高興,但還是平淡道:“你嘴上抹蜜了吧?”

展長很識趣,在洛溪和韓小彤見面之前就離開了,當然不會妨礙他倆卿卿我我。展長獨自走向遠方,向着遙遠的劍術館。風把葉子吹落,落葉掉在了展長頭頂。

展長很有慧根地感慨:“人就像葉子吧?葉子也是個體。總要脫離樹木而存在的。”

展長想起那兩千萬,千萬要開心,千萬要學好本領。不由得覺得心裡有一種暖意在流動。展長心想,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人在關心自己吧!這也算是一種快樂,甚至是幸福。

“嗨!”一陣招呼打斷了展長的沉思。“俺又來了!”展長擡起眼皮一看,果然——是路人甲。“老闆說,今年淮左會出大事!這件大事只有你能擺平!”路人甲坐在路邊的長椅道。

“大哥,不要開玩笑!我現在可什麼都做不了!”展長有些沮喪。

“是嗎?剛纔是我騙你的!你以爲你是誰啊?救世主?”路人甲滑稽地把手插入口袋。接着,路人甲站了起來,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展長。

展長打開紙條,紙條上只有四個字:靜觀其變。展長心裡有些惱怒:“這是幹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展長擡頭一看,路人甲已經走掉了。路人甲的腳力可真是不錯!

劍術館到了。展長很喜歡劍,儘管劍術不好,可還是很喜歡。所以,展長也喜歡沒事時去劍術館轉轉。剛到劍術館,展長就聽到打鬥聲。

只見劍術教師項羽被打飛2米多遠,而後“咚”的一聲掉在地上。那打飛項羽的人對着項羽囂張地搖着手指。神態中充滿了挑釁,更多的是鄙視。

那人金髮碧眼,一看就知道是西洋人,也就是俗稱的“老外”。“你力氣挺大,可在俺撒旦面前,你還是太弱了!”展長若有所思,心裡疑惑,那人爲何自稱傻蛋?

之後,撒旦又對項羽進行語言攻擊。項羽毫不遜色的還擊。口水戰一打,撒旦敗了!在項羽問候完他們家祖宗十八代後,撒旦對項羽進行了暴打。

結果,撒旦逃逸,展長把項羽送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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