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姓很少見,這名字又很獨特,重名的可能性很小,再加上年紀相同,說的一定是一個人了,白衣男一反常態地發了脾氣,就是因爲有人冒充師弟。
原來赫連夜當時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看來之前在石室裡,他也是故意說自己沒辦法,就是想讓師弟主動暴露的。
真是腹黑啊……
等等,不對!在心裡感慨了幾句,大家纔想起來,“他們當時說的涼一一,是個小女孩啊,你那時就明白你師弟是女的了?”
“沒有。”
“……”大家默默地看着白衣男,對他的智力產生了懷疑。
可是白衣男的理由很充分,“我以爲師弟小時候就長得太離奇了,她娘不忍心多看,就誤會了。”
衆人:“……”
他說的……也有道理啊!大家無語望天,眼裡有淚。
師弟當初是染了病,綁架她們的惡人嫌她是個累贅,隨手就把她丟到了路邊,溫言撿到她時,她也只剩一口氣了。
溫言廢了一番力氣才把她救活,可是師弟那時候本來就很小,不怎麼記事,又大病一場,在山上迷迷糊糊躺了幾個月,乾脆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是憑着身上玉佩和長命鎖,知道自己叫涼一一。
那天左相千金冒充她,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竟然小時候就跟赫連夜認識,還曾跟他的妹妹是小玩伴。
原來想等漁漁的事穩定下來,再找個機會表明身份的,沒想到今天出了意外,她提前暴露了。
師弟也不再掩飾,立即跟赫連夜詢問起了柳姨夫婦的近況。
知道自己身份後,師弟寫了封長信,現在也正好讓赫連夜派人捎回去。
白衣男不是急性子,等着師弟問完家裡的事,纔開口,“小藍兩歲那一年……”
“等等!”何嚴連忙打斷他,“小藍是?”
“師弟養的一頭豬。”
何嚴默默地抹了把臉,“那是哪年?”
“五年前。”
“好,你接着說……”可你們山上都是用豬的年紀記日子的嗎?!
“那年我無意間,從河裡拖出來一個在洗澡的小姑娘。”
“等等!”何嚴實在忍不了了,只能再次打斷他,“無意間撞到在河裡洗澡的人還說得過去,可無意間……拖出來?就是把人家姑娘從水裡帶出來?”
那真的不是蓄意耍流_氓嗎?
“當時是半夜,那天又是陰天,我沒看清,以爲是師弟的豬失足掉到河裡了。”
衆:“……然後呢?”
“然後小姑娘就把我揍了。”
這也可以理解嘛,就算那小姑娘很有可能是師弟本人,可這種情況,該揍還是要揍~反正捱打的也不是他們……
可是白衣男根本就沒說到重點呢……
“如果是程絲妍回山上,師父會告訴我們的,我回去跟師弟說,山裡好像混進了陌生女子,師弟說我是練武太累出現幻覺了,她要把我打醒。”
白衣男停頓片刻,語氣很超脫地說,“之後她就又揍了我一頓。”
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