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感覺,叫做恍然如夢,不知所措?
有沒有一種思緒,叫做沉醉迷離,雲裡霧裡?
伊小小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描述自己的內心世界。這一瞬間,她的腦子是空白的,內心是極其複雜的。
樊正勳的吻霸道,卻不失溫柔。蠻橫,卻不失儒雅。他圈着伊小小的丁香小舌,時而上天入地,時而翩翩起舞。他耐着性子,縝密的親吻着伊小小的每一寸領地,每一顆貝齒。
如果說伊小小的初吻被樊正勳奪了去,期間並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剛剛那個豬頭胖男人強行親吻,給伊小小心中留下極其噁心的記憶。那麼,此時此刻樊正勳循循漸誘的溫柔之吻,則令伊小小小心翼翼的陶醉其中了。
從不知道,原來男人與女人接吻是這樣美好的;從不知道,僅僅是一個吻就可以這樣煽情撼動人心的。
伊小小像是被人操控了心魂似的,她在樊正勳霸道卻也溫柔的攻勢下,漸漸地放鬆下來,雙手無意識的攀住樊正勳的脖頸,很小心很小心的迴應樊正勳,一點一點的嘗試着回吻樊正勳。
“轟!”樊正勳感應到伊小小弱小的迴應舉動後,整個人亢奮的像是被人在體內點燃了一把熊熊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是否可以理解爲,伊小小對他動情了,也像自己喜歡她那樣,開始喜歡自己了呢?
欣喜若狂之下,樊正勳吻的更加投入,一直炙熱的大手也沒了分寸的遊移到伊小小胸前。他粗魯的攥住伊小小的一隻小白兔,忘情的抓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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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小小猛地睜大眼,神智思緒迅速歸位,警醒的認清了此刻的狀況。
她驚呼一聲,大力推開樊正勳,慌亂之中想都未曾多想,揚手便甩向樊正勳那張俊朗的臉頰。
然,甩出去的手掌卻在半空被動作敏捷的樊正勳攔截住。他一隻大手死死扣住伊小小的手腕,目光中騰現幾許惱怒之意。
“現在知道掙扎了?現在知道不要了?竟然還想打我是啊吧?那剛剛怎麼回事?剛剛那個胖男人侵犯你的時
候爲什麼不反抗,爲什麼不扁他呢?你甚至連呼救那麼簡單的應急反應都忘記了!”樊正勳死死地扣着伊小小的手腕,不由分說對着她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伊小小死死咬住脣瓣,小嘴兒一扁,委屈的垂下了頭不語。她能說什麼?她該怎麼解釋?她又憑什麼解釋?說她被嚇傻了,說她忘記了掙扎反抗求救?
眼看伊小小悶不吭聲,還委屈的垂着頭,樊正勳心中不禁恨鐵不成鋼起來。
他憤憤的低吼道:“笨丫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模樣兒多危險?你都多大的人了,連最起碼的應變能力都沒有,你是傻的嗎?你腦子進水啦?你不是牙尖嘴利囂張跋扈的很嗎?你跟我打嘴仗那點兒能耐都跑哪去了?”
想說,這死丫頭,既然這般不情願,甚至是惶恐,爲何剛剛那個豬頭胖男人親吻她的時候,摸索她身體的時候,她像個傻子似的任人魚肉,不肯反抗掙扎?她爲什麼不大聲呼救呢?
伊小小瑟抖着,雙手無助的抱着臂彎,任由眼中的淚水傾瀉滑下。
“嗚嗚嗚,樊正勳!你很討厭耶,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的閒事?我就是傻,我就是腦子進水了,要你管啊?”伊小小大聲吼出來。
她承認,今晚的她不夠機智勇敢,過於脆弱笨拙,所以給了壞人可趁之機。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雖然嘴上說着不在乎,心裡也強自壓下了某些過去了的不堪事實。但是今晚,當那個豬頭胖男人將她撲倒在地上時,她腦子裡突然閃現的,竟然是自己在地下舞廳被強迫的那一幕。所以,她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反抗,忘記了呼救,忘記了一切的一切。
無論如何,那件既定的事實已經永遠成爲了伊小小心中磨滅不掉的傷患,一觸即發,牽引的渾身疼痛,心神俱焚,神智更是迅速遠離開來!她終究是個小女生,有她心中過不去的坎兒……
伊小小扁着小嘴兒,兇巴巴的對樊正勳嘶吼。吼到最後,竟是整個人蹲在地上,抱成一個小團兒,哭的稀里嘩啦,肝腸寸斷。
那可憐巴巴兒的小模樣,讓人看了打心底裡騰起一抹憐憫之心,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疼愛撫慰。
事實上,樊正勳真的這樣做了。他拉起蹲在地上的伊小小,緊緊地將她抱住,很緊很緊的抱住!
他說:“傻丫頭,別哭!我怎麼能不管你的事呢?別人的閒事我還不屑去管!我可是你的男人,是你未來的老公,我不管你誰管你啊?”
“……”伊小小此刻心情真的已經很悲傷了,但是偏偏樊正勳說的這番話令她有種既無語又哭笑不得的感覺。
那一句“我可是你的男人,是你未來的老公,我不管你誰管你”,就好像樊正勳理所應當管她,好像他們已經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了似的!伊小小不曾戀愛過,不曾聽過什麼驚天動地的情話。可是,此時此刻聽到一個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語,她竟然心中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下。
明明是很自大的一句話,很囂張的一句話。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聽在耳畔,卻沁入心田,久久無法消散開來!
揚起粉拳,伊小小沒頭沒腦的就作勢捶打了一下樊正勳的胸膛。之後,她語帶哭腔兒的斥責道:“樊正勳,你這人怎麼這樣厚臉皮,你是誰男人啊?我未來的老公纔不會是你這種腹黑型的咧!”
樊正勳只是笑,沒有阻止伊小小的粉拳,也沒有生氣伊小小的斥責。
他很厚臉皮的嬉笑道:“我本來不是厚臉皮的男人,但是遇到你之後,我就決定做一個厚臉皮的男人了。所以,無論你願不願意,你未來的老公一定會是我。不,不一定要等到未來,也許很快你就可以有一個叫做樊正勳的老公了,呵呵呵!”
“你有病啊?你病的很嚴重,很嚴重很嚴重啦!”伊小小嘟着小嘴兒,粉拳再次揚起,不由分說的砸在樊正勳結實的胸膛上。
樊正勳面對伊小小的毆打併不生氣,只是保持着溫潤的淡笑。
他大言不慚的說:“是啊,我有病,很嚴重很嚴重,只要把你娶到手兒,我的病就會痊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