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現在的身體不行,要不您在這裡休息,奴婢去請皇上來?”青兒見慕雁歌全身無力,臉色極差,這樣怎麼能夠走遠路去見皇上呢?
慕雁歌不聽青兒的話,她一刻都等不了了,她要立刻見到歐陽玉軒,立刻去見歐陽離鏡。她催促着青兒扶着她去找。青兒拿她沒有辦法,只好扶着她去找皇上,慕雁歌挺着大肚子走得很辛苦,但是她咬牙堅持,她不能夠倒下,絕對不能。
青兒看着慕雁歌的臉色心裡發慌,怕慕雁歌撐不下去倒在路上就麻煩了,到時候皇上肯定會怪罪她,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慕雁歌,生怕會出問題。
“公公,皇上在御書房嗎?”青兒扶着慕雁歌詢問站在門口的小才子。慕雁歌此時已經滿頭虛汗,她累得直喘息,懷孕真不是人乾的,走了這麼點路就累得不行了。
小才子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曾經的離王妃,現在離王的爵位已經被削掉了,不能再稱之爲離王,而離王妃自然也就不是了。
“皇上在裡面批閱奏摺,你們有何事?”小才子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慕雁歌,他知道皇上對待慕雁歌不一般,但是又沒有給予名分,所以很尷尬。
“我要見皇上,你讓開。”慕雁歌有氣無力地推開小才子,她要立刻見到歐陽玉軒。
慕雁歌的力氣不大,所以小才子還是紋絲不動,不過他立刻反應過來。“我去稟告皇上,你們在此稍候一下。”然後小才子便開門進去,之後就把門關了,沒有讓慕雁歌和青兒進去,慕雁歌等得很焦急,很想直接就衝進去,但是想到一會她該求歐陽玉軒讓她去見歐陽離鏡,所以她不能魯莽。
“小才子大膽,皇上不是吩咐你了別打擾嗎?”清德小聲地教訓小才子,小才子苦着臉馬上向清德解釋,“總管,是碧落閣的那位來了。”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還是被歐陽玉軒聽到了,正在批閱奏摺的手一頓,沒有再寫下去。
“讓她進來。”他知道她來是爲了什麼事情,他沒有想到僅僅用了五天就抓住了歐陽離鏡,雖然抓的過程是艱辛了一點,但是結果很令他滿意。
看見小才子出來,慕雁歌趕緊進去,身子本來就走不穩,跌跌撞撞地走進去,馬上給歐陽玉軒跪下,重重的聲音敲進了歐陽玉軒的心,他擡眸看着急切的慕雁歌,知道她會有如此心急的表情只會爲了一個人而已,什麼時候她可以爲了他這麼心急一次?這麼擔心一次?這麼難過一次?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神情冷漠,沒有了以往的溫柔,如今龍袍加身的他顯得無比尊貴,身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嚴和霸氣。
“皇上,我要見歐陽離鏡。”慕雁歌開門見山,她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好說了,唯一的牽扯就是歐陽離鏡。
歐陽玉軒看着她,冷冷一笑,“你想見,我便要讓你見嗎?”他是不是太好說話了?讓她這麼自然地將他的尊嚴踐踏在腳底?
“我要見他!”慕雁歌重申,語氣堅定,目光堅毅。歐陽玉軒看她臉色蒼白,臉上都是虛汗,聲音也是中氣不足,知道她此刻很虛弱,就算這麼虛弱,她滿心牽掛的人還是歐陽離鏡,會爲了歐陽離鏡來求他,否則,她大概不願意再看他一眼了吧。
他站起來離開龍椅走到慕雁歌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力量不容拒絕,慕雁歌無力掙扎只能讓他扶着,她努力壓低自己的喘息,想讓自己再撐久一點。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吃點安胎藥再去,你現在的身體去天牢吃不消。”歐陽玉軒一把將慕雁歌打橫抱起,大步走出御書房。站在外面的小才子和青兒都驚得目瞪口呆,大家都知道皇上對慕雁歌不一般,但是當衆抱着她走這可謂是驚世駭俗,畢竟慕雁歌是皇上的嫂子,這不是有悖倫理道德嗎?
“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走回去。”慕雁歌不願意被他抱着。
“
再鬧就別想去看他了。”歐陽玉軒威脅道。
慕雁歌只好不動,僵硬着身體被歐陽玉軒抱着,久而久之,慕雁歌就放軟了身體,她實在是太累了。
感覺到慕雁歌放鬆了身體,歐陽玉軒脣邊蕩起一抹笑容,來往的宮女太監都看着這一幕,將眼睛擦了又擦,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皇上居然抱着罪王的女人,這到底算個什麼事?而且皇上居然還笑了,那笑的叫做一個美,簡直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歐陽玉軒將慕雁歌抱到了碧落閣強令她好好休息,並且讓下人給慕雁歌煎了安胎藥,再這樣折騰下去,肚子裡的孩子興許都保不住,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急,他倒是急了,心中難免覺得可氣。
“孩子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注意,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他這是又氣又覺得無奈,給她蓋好被子,希望她能好好休息一會,他知道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一下子她接受不了。
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解決了歐陽離鏡才能讓慕雁歌從此沒有念想,才能安心在她的身邊待下去,而且要她親眼看着歐陽離鏡死,否則她不會相信。
“你要說話算話。”慕雁歌不放心地強調,她怕歐陽玉軒到時候反悔。
“嗯,你快睡。”他催促道,看着她虛弱蒼白的臉,他就忍不住心疼,對於她,他從來都心軟,不過當初她拿命威脅他的時候,他沒有心軟,他知道心軟就完了,不僅會輸了她,還會輸了自己的一輩子。
慕雁歌這才放心地閉眼睡覺,只要想着等睡醒就可以見到歐陽離鏡,就可以將事情問清楚,她就忍不住激動,不過還是強命令自己睡着,要不然對孩子不好,歐陽離鏡也許活不下去了,她不能再丟了他的孩子。
她才睡了一個多時辰就醒過來了,而且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着急地尋找歐陽玉軒,見他從外面走進來,手中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時才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