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和中國是有差異的,餐廳內一般不設有包房,花同樣的價錢,有些人可以坐在包房裡吃飯,而有些人要坐在大廳裡吃飯,很容易遭到客人的投訴。福隆餐廳設立包房主要是爲了應急用的,比如現在。
荷蘭洪門依仗雄厚的實力,飛揚跋扈,蠻橫無理,餐廳的經理根本不敢得罪,而且今天又來了這麼多人,如果不能給他們疼出地方,以他們平日的作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餐廳的經理很幾怪,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平常生意雖好,但也沒象今天這麼火暴過,上下三層的餐廳,竟然人滿爲患。
三樓的包房極大,看起來更象是個小飯廳,裡面可輕鬆擺下四張容十人吃飯的大圓桌。進來之後,顏學文環視一週,哈哈大笑,對餐廳經理說道:“想不到你們這裡還有這麼大的包房,正好適合我們。”
經理在旁賠笑道:“各位需要什麼,儘管吩咐,我讓餐廳裡最好的廚師幫各位準備飯菜!”
顏學文點點頭,擺手說道:“準備四桌,另外有什麼拿手菜統統送上來……”他指手畫腳的招呼一番,經理連連點頭。
菜未做好,酒先送了上來,數名服務生擡着十多箱啤酒走進包房。衆人分別落座,開懷暢飲。謝文東、趙成傑、唐億鵬、劉天剛、宋卓五名老大連同各自的親信顏色學文等人同坐一桌,下面的衆兄弟分坐三桌,氣氛融洽熱鬧,碰杯聲不段。
時間不長,飯菜也一一送上,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由餐廳裡最好的出事做的,但味道卻很合口。這時候,包房裡的氣氛也變的更加火熱,聊天聲,嬉笑聲此起彼伏。
吃飯中,趙成傑問道:“謝先生,你手下那二十多號兄弟都落在警方手裡,你打算怎麼做?”
謝文東聞言,暗笑一聲正好,他不提,自己還想提呢!他輕嘆口氣,說道:“當然是想辦法救出他們了。”
趙成傑一怔,疑問道:“謝先生打算用什麼辦法?”
謝文東輕描淡寫地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當然是花些錢打點一二了!”
趙成傑愣了愣,看向顏學文,頓了兩秒鐘,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後者搖搖頭道:“謝先生,荷蘭可不比中國,錢也未必能夠通用,荷蘭政府講究的是高薪養廉,想拿錢打通,恐怕不太容易,而且還是這麼多人,又犯了這麼大的事情!”
謝文東故意皺皺眉頭,問道:“我會和警句的局長去談。趙老大應該知道局長的聯繫方式吧!”
“知道是知道,只是,我不認爲會有太理想的效果!”趙成傑隨意地聳聳肩膀,笑呵呵地說道:“如果錢能好用,能把局長買通的話,我們在荷蘭的勢力早就做得更廣更大了,不過話說回來,收買一些下面的警員倒是很容易,不過此事鬧的太大,下面那些小警員是幫不上忙的。”他言下之意,是自己已經無能爲力了,想把謝文東的兄弟從警方手裡弄出來,只有靠他自己去想辦法了。
趙成傑這是實話,他確實幫不上忙,而且他還得離此事遠遠的,生怕惹火上身,而且就算他能幫得上忙,也未必肯幫。
謝文東從未奢求趙成傑能幫上自己,他沉吟片刻,含笑說道:“趙老大把局長的聯繫方式給我。”
“這沒問題!”趙成傑向顏學文點下頭,後者從懷中掏出一耷名片,從中抽出一張,遞交給謝文東,同時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謝先生,你去找ju長談的時候可要小心的,別到最後,事情沒有談妥不說,反把自己搭進去了!”
此言一出,唐億鵬、劉天剛、宋卓的臉色同是一變。
顏學文笑嘻嘻地輕拍自己的面頰,說道:“哎呀,你看看,我真是烏鴉嘴,自發一杯,還望謝先生不要介意哦!”說着,他拿起酒杯,咕咚一聲,將裡面的酒喝得乾淨。
謝文東笑眯眯地看着他,未動聲色,沒有多說什麼,他掃了一眼名片,將其收入懷中,隨後他話鋒一轉,說道:“聽說,荷蘭分會的兄弟在荷蘭做的勢力很大,財源滾滾啊!”
沒明白他什麼意思,趙成傑笑道:“什麼財源滾滾,就是混口飯吃嘛!”
“趙老大太客氣了,你這個混口飯吃的,可比我們這些人要富足的多。”謝文東含笑說道。趙成傑愣了愣,隨即仰面大笑。
謝文東說道:“荷蘭毒品生意好做啊!誰都知道,毒品生意賺錢最快。荷蘭這快大蛋糕,趙兄一口吃不下,可不可以拿出來和大家平分?”
這句話,可以說是碰到了趙成傑的要害。荷蘭的毒品市場是大,荷蘭洪門遠遠沒做到壟斷的地步,但是要他們把這個市場讓出來,與其他洪門分會平分,等於在吃他們肉一樣。趙成傑和顏學文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兩眼直勾勾地瞪着謝文東。
原本熱鬧非凡的包房也隨之一下子安靜下來,人們紛紛扭過頭來,無數道米光集中在謝文東所在的這張餐桌上。
不知過了多久,趙成傑突然大笑出聲,疑問道:“謝先生這次大荷蘭來,除了要救出你的兄弟外,難道還想在荷蘭的毒品市場分一勺羹?”
謝文東正色說道:“華人在國外組建社團,本就容易遭到當地荷i幫的壓制,實力難以做大,但幾個社團若是捆在一起,抱成團,情況就截然相反了,到那時,不是別人來欺負我們,而是我們可以隨時去打擊別人。荷蘭也是一樣荷蘭的毒品市場這麼大,如果我們能壟斷下來,每年的收益將是個天文數字燈[火]書城貢獻,以趙老大勢力,恐怕還做不到這一點,但是如果加上我、唐老大、劉老大、宋老大四家的實力,我相信我們會成爲荷蘭第一大社團,到那時,大家一起擠對其他的荷i幫,一起賺錢,一起發財,何樂而不爲呢!”
“放屁!”顏學文第一個受不了了,他滿面怒色,拍案而起,怒聲說道:“別人口袋裡的東西要拿出來和你平分,天下哪有這些的好事?難道我們的勢力要進入中國,謝先生也會大力支持嗎?”
劉天剛氣的拿起酒杯重重砸下餐桌,冷聲說道:“顏學文,你***說話要注意點,你在說誰放pi?!”
顏學問伸出手指,在謝文東、唐億鵬、劉天剛、宋卓的鼻子上一一指過,怒氣洶洶地說道:“我媽的就是你們!媽的,我說你們怎麼一起到荷蘭來了,原來是沒安好心,又想打我們荷蘭分會的主意,我實話告訴你們,在荷蘭,只會有一個洪門分會,那就是我們,你們誰要是敢***闖進來……哼,已經有過前車之鑑了,結果如何,不用我在多說了吧?”
唐億鵬、宋卓臉色漲紅,劉天剛奕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謝文東向唐、劉、宋三人一笑,示意他們先不用動怒,他笑眯眯地對顏學文說道:“那是兩碼事!現在的中國,已經完全由南北洪門壟斷,荷蘭分會的兄弟進來,也撈不到什麼好處,但荷蘭的情況不一樣,你們也沒能作到可壟斷荷蘭市場的程度。”
說着,他看向臉色陰沉難看的趙成傑,笑眯眯地說道:“我覺得我的辦法很可行,也關係到洪門在ou洲大一同的趨勢,在這一點上,望月閣是絕對支持我的。”
趙成傑急喘了幾口粗氣,咬牙而笑,問道:“謝先生現在是搬出望月閣來壓我們荷蘭洪門了?”
“不是壓!”謝文東淡然說道:“而是爲了你們、爲了我們大家好!“
“呵呵!”趙成傑笑了,怒到極點的笑了,先是呵呵輕笑,隨後是仰面大笑,他邊笑着邊站起身形,猛然間,他雙手一臺,將桌子掀了。
嘩啦啦!
餐桌上的韭菜一股腦地掉到地上,摔了個稀碎,荷蘭周圍洪門的人先是一驚,接着同時站起身形,紛紛身手入懷,抓住一下的手槍,只要趙成傑一聲令下,他們可隨時拔出槍來,將謝文東等人射殺在場。
趙成傑臉色煞白,陰聲說道:“是朋友、兄弟的,我好酒好菜的招待你們,如果是來和我作對、佔我便宜的,嘿嘿,可別怪我翻臉無認人,不講同門情誼!”說着話,他看向謝文東,喝道:“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望月閣已被你控制了,無論你做什麼,望月閣都會支持你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少他媽拿望月閣來壓我,這一套過時了,實在不行,大家就一拍兩散,我就此退出洪門!”
“退出洪門?”謝文東大笑,搖頭道:“趙老大,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趙成傑咬牙說道:“這是被你逼的!”
謝文東點點頭,看向唐億鵬等人,道:“趙老大的話,給位都聽到了吧。現在他已經不認我們是同門兄弟了,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說着,他慢慢從椅子上站起,整了整衣襟,含笑說道:“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