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救出他們!”阿迪力正色說道。
謝文東笑道:“救?怎麼救?你朋友的行蹤已經被發現,現在可能早已被包圍,你讓我如何去救?”
阿迪力嘆了口氣,說道:“謝先生,其中的利害關係,我已經將得很清楚了,至於如何去做,你應該會考慮的比我周全,我即不希望我的朋友有事,也不希望看到謝先生出事,所以我纔打這個電話。”
謝文東用手指輕輕敲打額頭,這件事,想指望別人是不可能了,只有靠自己。真是棘手啊!他沉默三秒鐘,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我們再見!”
“等一下!”阿迪力問道:“謝先生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不知道。”謝文東說完,將電話掛斷。他確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過爲今之計,也只能到現場,根據情況再做決定了。他抽出一根香菸,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對金眼說道:“回北京!”
“怎麼?東哥,北京不是有核彈嗎?”金眼驚訝地問道。
“狗P核彈!”謝文東嗤笑一聲,嘟囔道:“張繁友說得真沒錯,安全局的情報確實靠不住!”
謝文東坐車又返回北京市區,這時他拿起手機,給東方易打去電話,時間不長,電話接通,謝文東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東方兄,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趕過去!”
“謝兄弟?”聽到他的聲音,東方易很是吃驚,頓了一會,呵呵笑道:“我還以爲你聽到有核彈的消息便被嚇跑了呢!你剛纔去哪了?怎麼沒有跟上來?”
“汽車出了點問題,剛耽擱一下,就不見了你們的蹤影。”謝文東隨口的一言帶過,再次問道:“東方兄,我現在要趕過去,告訴我地址!”
東方易拿着電話,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人注意自己,他壓低聲音說道:“謝老弟,你沒跟上正好,不要再過來了,畢竟對方手裡拿的是核彈,一旦引爆,在場的這些人誰都活不了,我們過來時沒辦法,而你不一樣,還是能走多遠走多遠吧!”
明白東方易這話是出於好心,可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核彈!謝文東強壓心中的不耐煩,正色說道:“如果我沒有趕上這事也就罷了,既然趕上,若不跟去,就顯得我太沒有了。袁部長對我的意見本就不小,我不希望因爲此事讓他對我的看法更大!”
東方易嘆了口氣,謝文東的話是有道理的,而且剛纔袁華沒有看到謝文東,破口大罵他是膽小鬼。他苦笑一聲,說道:“好吧!”隨即,他將自己所在的地址告訴了謝文東。
謝文東將地址記下,告訴給金眼,然後說道:“全速開過去!”
“是!”金眼答應一聲,腳踩油門,將汽車提到全速。
很快,謝文東趕到現場。此地位於北京的郊外,一邊是座巨大的破舊工廠,另一邊則是住宅樓。住宅樓看起來有些年頭,灰土土的,看不出本來的原色,上下只有兩層,又髒又破。此時,整條街道已被軍方封鎖,附近的居民也大多被遷移到別處,整條街道望去,除了軍車和士兵之外,再看不到其他的閒雜人等。
不等謝文東等人的汽車靠近,數名士兵端搶攔在路中,擡起單手,示意停車。
金眼放緩車速,在士兵面前緩緩停下。兩名士兵提槍走上前來,其中一人用槍口敲敲車窗,然後沉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謝文東將車窗放下,同時將政治部的證件掏出,向士兵面前一遞說道:“我是政治部的。”
士兵聽聞,臉色一正,急忙接過證件,仔細查看一番,確認無誤之後,雙手將證件遞還,同時一震身軀,腰板挺得溜直,恭恭敬敬敬個標準的軍禮。
謝文東將證件揣回,向金眼一仰頭,說道:“走!”
等汽車開過之後,那名士兵向後面的同伴連連揮手,示意放行。
進入街區之後,只見街道上隨處都是士兵,可謂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左右的高層建築上,埋伏着無數的阻擊手,謝文東做在車內,打量左右,忍不住暗暗苦笑,在如此多的眼睛注視下,如此多的槍口下,自己如何能救得了東突的這幾個人呢?越前街道深處走,士兵就越多,過了兩分鐘,謝文東看到前面有一大羣人,袁華,東方易、張繁友又在其中。謝文東讓金眼停下車,他從車裡下來,大步走了過去。
看到謝文東,除了東方易之外,其他人都是一愣,袁華眉頭擰成個疙瘩,等謝文東到了近前,他疑聲問道“文東,你……你怎麼纔來?”
謝文東一笑,說道:“路上出了點小問題,耽擱了一下!”
“哦!”顯然,對謝文東的到來,頗出袁華的意料,頓了好一會,他向周圍的人介紹道:“這是我們政治部的謝文東上尉!”說着,他又向謝文東引見道:“這些是安全局的局長羅明義羅局長,這位是北京軍區的……”
在場的衆人,可說都是軍方的高級要員隨便挑出一個,都是足以威懾一方的大人物。
謝文東毫不怯場,而且他見過的大人物也太多了,面對這些人,毫不緊張,他含笑的與衆人一一握手。
按理說他身爲上尉,見到上級長官應該敬軍禮,不過謝文東不懂這些,兒對方衆人也沒把他當成軍人來看待,羅義與謝文東握手時,哈哈而笑,說道:“我對謝先生的大名,是早有耳聞的了!”
“呵呵,羅局長客氣!”謝文東含笑說道。
寒暄過後,謝文東問道:“袁部長,東突分子在哪裡?”
袁華向街道盡頭的一座二層土樓指了指,說道:“在那棟樓的二樓一共有五人,安全局獲得消息,他們身上可能攜帶小型核彈裝備。”
謝文東順着袁華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棟土樓與左右的樓房沒有區別,破爛不堪,由於長時間的風吹日曬而不修理粉刷,牆皮早已脫落的一乾二淨,他打量片刻,說道:“直接衝進去將其擒拿不可能嗎?”
一名身穿特種部隊衣裝,臉上塗抹迷彩的青年軍官說道:“東突分子手裡有核彈,直接衝進去,不僅難以抓到人,萬一引爆核彈”,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道理,謝文東當然明白,他只是故意這麼說的。他皺皺眉頭,說道:“那派人過去談判呢?”
那軍官說道:“我們也試過了,不過歹徒並不接受談判,反而把他們派過去的人扣留,作爲了人質。”
謝文東問道:“如此說來,直接用狙擊手將其擊斃的可能性也沒有了?”
軍官點點頭,說道:“歹徒很狡猾,也十分有經驗,他們把窗戶完全封死,外面的狙擊手無法準確地分析裡面的情況,只能用紅外線判斷出他們所在的位置。”
“原來如此!”謝文東深吸口氣,垂下頭,眼珠滴溜亂轉,沉默半響,他對袁華說道:“袁部長,我過去和恐怖分子談吧!”
此言一出,周圍人都是一驚,異口同聲的驚訝道:“你去?”
袁華雖然對謝文東有些看法,不過畢竟是自己的手下人,不忍心看着他去送死。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得,說道:“不行!我們派過去的談判人員已經被他們口留住了,你過去,只會給他們手裡又增添一個人之而已。”
“他們不會把我當**質的。”謝文東信心十足地說道。
“哦?怎麼講?”
“袁部長,你不會忘記我和東突的交情了嗎?!”謝文東笑眯眯的提醒道。
聽了這話,袁華才恍然想起,謝文東和東突有軍火上的交易,那是爲了引出東突的大人物纔不得以這麼做的。
他明白怎麼回事,可是其他人不知道,聽謝文東說他和東突有交情,一個個臉色皆陰沉下來。
羅明義問道:“袁兄,這是怎麼回事?”袁華擺擺手,環視衆人,說道:“這是我們政治部的機密各位不要多問!”
政治部是隻屬於中央的獨立部門,政治不利的機密,與國家機密等同,即使是安全局的局長也不好太深問。他充滿疑惑的看了看袁華與謝文東二人,哦了一聲,不再多言。
東方易這時候忍不住了,上到謝文東旁邊,低聲說道:“謝兄弟,交情歸交情,可也要看跟誰來論!凍土分子都是些罪大惡極,思想瘋狂極端的亡命之徒,現在又是生死存亡之時,即便你去了,恐怕也未必會手下留情啊!”
謝文東故意做出無奈的樣子,苦笑說道:“各位還有其他的辦法嗎?”見衆人界沒有答話,他長嘆口氣,說道:“雖然很危險,但我也應該去試一試,不然,一旦東突分子真把核彈引爆,不僅你我要喪命於此,而且還不知道要牽連多少百姓,甚至會波及到市區,波及到中南海。”
羅明義擦擦額頭滲出的虛汗,轉頭看向袁華,微微點了點頭,暗示他可以讓謝文東去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