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經理的家在五樓,姜森帶着手下兄弟沒坐電梯,爬樓梯上到五樓,來到經理家的房門前,這時,一名血殺人員作勢要開槍打破房門的門鎖,姜森伸手將他攔住,微微搖下頭,表示不要開槍。他在門前站立了幾秒鐘,接着擡手敲了幾下房門。
現在已經是晚間十一點多,房內的人早已經休息,姜森連敲了數次,裡面才傳出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響。姜森回過頭來,令手下人閃到房門的兩側,不要驚動對方,而他自己則快速地脫掉外衣,只着襯衫,表情自然地站房門前。
“誰啊?”門內傳來男人低沉的問話聲。
姜森皺着眉頭,說道:“我是你家樓下的,你家的水龍頭是不是忘關了,我家的棚頂一直在漏水啊!”
“啊?”房內的男人顯然很驚奇,他急道:“你稍等一下!”說完話,房間裡有傳出急促的腳步聲。
看樣子沒有引起對方的懷疑,埋伏在房內兩側的血殺衆人紛紛鬆了口氣。姜森說是對方樓下的住戶,這很冒險,萬一被人家人出來事情就不妙了。其實姜森有他的想法,現在城市裡的住戶相互間走動越來越少,別說樓上樓下,即使即使自己對面的鄰居也未必能認識。
時間不長,房內傳出男人的聲音,說道:“我家的水管都關上了,沒有漏水,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
“不可能!”姜森面不紅、氣不喘肯定地說道“我家的樓上就是你家了,棚頂漏水,問題肯定就出在你家,要不這樣,你跟我一起去找物業,把問題查清楚!”
“唉!真是麻煩!”門內的男人不滿的嘟囔一聲,不過還是將房門打開了,同時說道:“確實不是我家的問題,不信你可以進來看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姜森已經進來了,出手極快,一把將男人的脖子扣住。
“你.....”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中等身材,臉色白淨,模樣文質彬彬,他被姜森的舉動嚇了一跳,臉色頓變,慌張地解釋道:“你家漏水,真...真的不管我的事...”話到一半,他頓住了,眼鏡睜的溜圓,同時驚訝地張大嘴巴。
之間姜森身後,又陸續進來十多名大漢,一個個皆是渾身的黑,臉上被黑斤矇住,只露出兩隻閃爍兇光的眼睛,突然被這許多蒙面黑衣人闖進家門,男人哪能不驚不怕。他身子一個勁地哆嗦着,顫聲道:“你...你們....”
姜森沒有理他,一首捏着和他的脖子,一邊向手下人使個眼色,令其將房門關好,隨後,他掏出手機,給樓下的劉波打去電話。
這時,裡面臥室的房門突然一開,從裡面走出一名只着睡衣的**,臉上還帶着十足地睡意,雙眼朦朧,以問道:“老公,是誰啊?”
沒等男人接話,一名血殺漢子箭步上前,深受就將**的嘴巴捂住。
男人見狀大急,用力地掰着姜森扣着自己脖子的手掌,尖聲叫道:“住手!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姜森皺了皺眉頭,毫無預兆,猛然一拳,正中男人的小腹。只聽砰地一聲,男人的叫聲戛然而止,整個人像是沒有了骨頭,靠着牆壁,軟綿綿地滑倒在地。姜森伸手一指這對青年男女,說道:“統統捆起來!”接着,他又對身邊的幾名手下說道:“到房裡搜一搜,看啊看你還沒有其他人!”
“明白!”幾名血殺兄弟答應一聲,分散開來,對房子的各個房間進行搜查。
很快,一名血殺兄弟在間小屋裡找到一名四、五歲的孩童,看相貌,與男人十分相像,顯然是他的孩子。
見孩子被這些惡人從房間裡揪出來,男人和**一起發出驚叫聲。男人掙扎着從地上爬起,臉色蒼白無血,抓着姜森的衣服哀求道:“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但別傷害我的孩子!”
姜森揮手將男人推到一旁,然後對那名提着孩童的兄弟樣下頭。後者會意,將驚呆嚇傻了的孩子重拉回到房間裡。血殺很快將各個房間搜完,再沒有發現其他的人,這時,劉波和靈敏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姜森一拉男人的頭髮,使其腦袋高高揚起,然後問劉波道:“是他吧?”
劉波攏目仔細看了看,衝着姜森點點頭,接着又問男人道:“你叫劉春平嗎?”
劉波相貌平凡,一臉的憨厚樣,身上也沒有血殺人員的那股子殺氣。男人見他還算和善,連聲說道:“是、是‘是!我是劉春平,這位大哥,如果我以前又得最你們的地方,我一定賠償,你們要多少錢都行,但求求你們,別傷害我的家人....”說這話,他鼻子發酸,眼淚流出來。
“真是個沒出息的熊貨!”姜森向上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在男人腦袋上打了一巴掌。難怪南洪門衰敗得如此之快,連這種膽小怕事的軟骨頭都能成爲社團的幹部,實在是可悲也可嘆。
劉波含笑看眼姜森,對流純平和顏悅色地說道:“劉先生,你不用緊張,只需要回答我問的幾個問題,我們馬上就走,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你的家人,當然,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話.....”說着,他頓了頓,扭頭看看周圍的血殺衆人,笑道:“那我的這些兄弟們能做出什麼,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我說、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劉春平急忙保證道。
姜森笑出聲來,懶着看他,身形一轉,走到客廳,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邊抽着邊隨意地打量房間,
如果單看劉春平家裡的擺設,很難會把他與黑色會聯繫到一起,家中的佈置可謂是書卷氣息十足,現在又典雅,典型的一個現代社會的小資,當姜森轉到他的書房時,推門一瞧,嚇了一跳,只見書房三面都是書架,裡面塞着滿滿的書籍,姜森草草大量一圈大多的書都是和經濟學有關係。
他退出房間,看着跪在地上一臉苦相的劉春平,搞不懂他是混黑道的還是做學問的。
劉波有任務在身,他不關心其他的事情,只想在劉春平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情報。他拉過來一張椅子,然後將劉春平從地上扶起,讓他坐下。他在劉春平面前徘徊了一會,開口問道:“你是力健健身俱樂部的經理吧?”
劉春平怔了一下,隨後連連點頭,說道:是、是、使得!”
見他如實回答,劉波滿意地笑了笑,他身子一彎,貼近劉春平,繼續問道:“聽說市局的廖長青局長警察光顧你們俱樂部啊!”
“是的!”劉春平木然的應道。
劉波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雙目如刀,直視劉春平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他去俱樂部都做什麼?”這是劉波和靈敏最爲關注的問題,靈敏和劉波一樣,雙目眨也不咋滴盯着劉春平。
劉春平看看劉波,又悄悄其他人,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劉波一愣,接着被氣笑了,說道:“你是俱樂部的經理,堂堂市局長在俱樂部裡都做了什麼,你竟然告訴我不知道?”
劉春平身子一顫,咧着嘴說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劉波直勾勾地瞅了他片刻,裝飾無奈地搖搖頭,慢慢挺直身軀,退後兩步。
隨着他的後退,一名血殺兄弟走到近前,將手裡的一條毛巾胡亂團了團,用力地塞進劉春平的嘴巴里,接着掄起拳頭,對準劉春平的肚子就是三計重拳。
血殺人員都經過特殊訓練,他們的拳頭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氣的。隨着他着三拳下去,劉春平的五官都扭曲的變了形,身子縮成一團,如果不是有人在後面死死按住他,他早就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血殺動了粗,只把一旁的**下的連聲尖叫。她是一個女人,血殺不好動手,可靈敏一點沒客氣,到了她近前,二話沒說,一記手刀砍在她的脖子上。
乾脆利落得一記!**的叫聲立刻停止,兩眼翻白,人也隨之暈死過去。
靈敏將他倒下去的身子接住,抱回臥室。
劉春平強忍疼痛,大聲叫道:“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劉波微微一笑,說道“只是讓她暫時安靜點。我剛纔已經說過了,你合作,你們都沒事,你若不合作,那麼你們誰都好不了。”
劉春平擡頭看着劉波,帶着口腔說道:“大哥,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還不說!劉波強壓怒火,說道:“堂堂的市局局長光顧你們的俱樂部,你竟然從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是的!”劉春平喘着粗氣說道:“廖局長有專人接待,我連邊都粘不上,更不可能知道他在幹什麼餓!”
劉波吸了口氣,心中一動,問道:“你是俱樂部的經理,難道俱樂部不歸你負責?”
劉春平搖搖頭,說道:“我們俱樂部屬於洪天集團旗下產業,我只負責正常生意的管理,另外還有很多方面是我接觸不到的,而且,我...我也不敢去接觸...”說着話,他面帶懼意地看了看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