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漢子在本地一帶橫行霸道慣了,何時受過人欺負,何況現在欺負他的還只是個毫不起眼的青年。他怒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總目着謝文東的面門就劃了過去。謝文東哪將他放在眼裡,腦袋微微一仰,閃過鋒芒,隨後啪的一聲,將漢子的手腕抓住,沒見他如何用力,那漢子突然怪叫一聲,匕首脫手落地,他搖晃着倒退兩步,低頭再看自己的手腕,多出五隻清晰的指印,又紅又腫。
想不到這青年的力道如此之大,他驚訝地擡起頭來,又驚又駭地看着謝文東,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路見不平專踩不服的。”謝文東笑呵呵地說道。
“***!”另外兩名漢子見同伴吃了虧,忍耐不住,作勢就要上前,謝文東懶着和他們動手腳,而且在秋凝水的酒吧動手也不太好,他隨手把衣服撩起,將手槍抽了出來,向前一指,對向兩名大漢的腦袋,笑咪咪地說道:“再上前一步,我就打暴你的腦袋!”
我的媽呀!做夢也沒想到對方身上竟然有槍,三名漢子嚇得臉色頓變,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卻不約而同地轉頭就跑。
謝文東在後面不叮囑道:“慢點跑,別撣到酒吧裡的客人!還有,記得把我的話帶到。”等他把話說完時,三名大漢已跑得無影蹤了。他搖頭笑了笑,嘟囔道:“只這麼大的小膽兒,還充什麼黑社會,收什麼保護費……”
這時,秋凝水走了過來,滿面擔憂地看着他,口氣中略帶不滿地說道:“幹嗎嚇唬他們?”
謝文東說道:“這事你就不用了。”
秋凝水搖頭說道:“我……只是不想你因爲我招惹麻煩。”
謝文東眨眨眼睛,暗歎口氣,心中說道:“是我給你帶來麻煩纔是真的。心裡這麼想,可他嘴上沒有這麼說。男人對女人,是有許多話無法說出口的,但那不代表他心裡不明白的。他含笑說道:“他們對我來說,還算不上是麻煩。”
秋凝水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就此事多言,她話鋒一轉,邊招呼謝文東進屋坐下邊問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這陣子在忙什麼?”
“唉!”謝文東長嘆一聲,說道:“真正能給我帶來麻煩的人出現了,這一陣子都在應付這個人。”當然,他說的那個人就是陸寇。
秋凝水笑了,問道:“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令你頭痛的人嗎?”
“當然了。”謝文東自嘲道:“而且還不少呢!”說道話,他將手背於身後,向褚博做出個打電話的手勢。謝文東對黑道小混混太瞭解了,平日裡飛揚跋扈,一旦受了人欺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剛纔他拿槍嚇跑了那三名漢子,對方一定會找來更多的搖兵過來報復,謝文東雖然不怕,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叫些兄弟過來保險一些。褚博多聰明,一看謝文東的手勢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旁拿出手機,給下面的兄弟發去短信。
謝文東和秋凝水談笑風聲,但腦海裡卻在算計着別的事,這也是謝文東的可怕之處,即便他與你面對面坐着,他也看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預料的很準,那三名漢子確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回到他們的據點之後,見到虎哥,將他們在秋凝水的酒吧裡遇到謝文東的事講述了一遍,其中難免有些添枝加葉的地方,把謝文東描述的十分囂張,而且不蠊他和秋凝水的關係很親密。
虎哥全名叫石一虎,河口人,靠白粉起家,生性暴烈彪旱,聽說對方打了自己的兄弟,他已心生憤怒,再聽對方和秋凝水關係親密,他更是受不了了,勃然大怒,大罵一聲:“該死的!”說着話,他站起身形,招呼一聲,作勢就要找對方去算帳。
三名漢子急忙攔住他,紛紛說道:“虎哥,你先別總目動,對方……對方身上有槍!”
“什麼?有槍?”石一虎暗吃一驚,沉默了片刻,狐凝地問道:“他是警察嗎?”他知道秋凝水以前是警察,有幾個警察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如果對方真是警察,那自己可就動不了他了。
“應該不是。”一名漢子連連搖頭,說道:“這一左一右的警察我們都認識,而且年對方的樣子,也不象是警察,倒象是在道上混的。”
“那就好說了。”石一虎晃身走到保險是,拿出鑰匙,將其打開,從裡面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另在後腰上,冷聲說道:“他要是敢動槍,老子也不是白給的。”
三名漢子對視一眼,皆都笑了,對方只有兩人,而虎哥帶着自己這麼多兄弟,而且還拿了槍,制服對方應該是沒問題了。
當他們到酒吧裡,裡面的客人很多,幾乎是人滿爲患,放眼望去,人頭涌涌,黑壓壓的一片,此時謝文東正和秋凝水、褚博坐在酒吧裡端的桌旁,邊喝飲料邊聊天。一名漢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謝文東,向那邊一指,急聲說道:“在那!虎哥,你看秋小姐正和那小子喝酒呢!”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石一虎舉起目望去,果然秋凝水正和一名青年有說有笑,十分歡快地談着什麼。他深吸口氣,強壓怒火,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他帶來的十多號人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個個也是滿面陰沉,殺氣騰騰。
石一虎突然到來,在謝文東的意料之中,卻令秋凝水非常驚訝。看到他陰森的表情以及身後的衆人,立刻明白了他所來的目的。他站起身,客氣地笑道:“石先生,今天你怎麼這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做客了?想喝點什麼,我請客!”
我不是來喝酒的,而是來找人的。說話時,石一虎兩眼緊緊盯着謝文東,雙眼充滿着火花。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是來者不善。但謝文東和褚博都很輕鬆,安坐在椅子上,甚至連眼皮都未向上撩一下。
見狀,石一虎更是氣悶,他對秋凝水說道:“秋小姐,這裡沒有你的事,你最好先讓到一邊去。”
對方有十多好人,而且又是有備而來,秋凝水擔心謝文東會吃虧,那肯離開。她強笑着說道:“石先生,你是爲剛辭的事而來的吧?!剛纔那只是一場誤會,如果我的朋友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
“你閉嘴!”石一虎厲聲喝道:“我讓你走開你沒聽見嗎?”秋凝水越是護着謝文東,石一虎就是越生氣,若在平時,他對秋凝水說話時和顏悅色的,但現在,他已經僞裝不起來了。
秋凝水還想想說話,,這時,謝文東擡起頭來,雙眼彎彎,笑眯眯地看着石一虎,笑問道:“相比閣下就是虎哥把?”
“你小子少他媽跟我套近乎!”石一虎沒好氣地冷聲說道:“聽說你打了我的兄弟!”說着話,他抓着秋凝水的胳膊,強行將他拉到一旁去,隨後,他在秋凝水的位置上坐下,面沉似鐵,咬牙瞪着對面的謝文東。
“恩!”謝文東老神在在地點點頭,說道:“沒錯,那是我乾的。”
石一虎氣笑了,狠聲說道:“你在我的地頭上打我的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謝文東笑道:“有那麼嚴重嗎?”
他是在開玩笑,不過在石一虎等人看來他更像個白癡。石一虎深吸口氣,突然悠悠說道:“你是秋小姐的朋友把?”
“沒錯!”
“那好,既然是秋小姐的朋友,沃野不難爲你,不過打傷了人,總得要陪點醫藥費,不多,先拿五十萬吧!”石一虎從口袋裡掏出香菸,嗲然,隨後輕描淡寫的說道。
“五十萬?!”謝文東笑了,點點頭,說道:“是不多,我可以給你五十萬。。。。。。”
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石一虎以爲自己遇到了凱子,剛要開口,謝文東又據需說道:“另外,我還要加送給你兩條路。”
石一虎一怔,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挑起眉毛,疑問道:“你說什麼?”
謝文東說道:“第一條路,是死路,如果你選擇這條路,那我們只能刀槍相見了。第二條,是活路,只要你肯向我們臣服,那你我就是兄弟,別說五十萬,只要你有能力,五百萬,五千萬我都可以給你。”
石一虎聽完這話,鼻子差點氣歪了,怒聲說道:“五百萬,五千萬?你吹什麼牛逼?向你們臣服,你們又是個什麼狗屁東西?”
他的辱罵,引來褚博的強烈不滿,他的眉頭隨之皺了起來,眼中亦流露出兇光。酒吧周圍的客人們這時候也紛紛轉過頭來,向他們這邊張望着。
謝文東並未動怒,至少臉上還是笑呵呵的模樣,他悠然說道:“我們並不是你口中的那個‘狗屁東西’,我們的名字叫文東會!”
“文東會?!”石一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腦袋嗡了一聲,驚訝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謝文東,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