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支援呢?”黑子在無線電中大聲咒罵着:“敵人的飛機都到了,他們還不到?操!”
“呸呸!我他M的怎麼會知道!”聽起來小九也處於黃土埋身的慘狀中:“老子都能看見哈迪斯的地府長什麼樣了。”
剛纔呼喚的兩個馬仔現在也沒有了聲音,再也沒有人爲剛纔擊毀了幾輛老破車高興了,一個個向鴕鳥似的拚命把腦袋向土裡鑽,彷彿薄薄的土堆層便可以抵擋致命的炮彈一樣。
“奶奶的,可沒有人……可……沒有警示……過我們這裡有……這麼大的車隊。”小九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無線電通訊出了問題:“這...他...他M的是...是怎麼...怎麼回事?”
“注意!小九。注意!小九。檢查你的通訊設備,檢查你的通訊設備。我聽不清你說什麼。”黑子按着喉節上的振動式話筒大叫起來,邊叫邊檢查自己的腰上的無線電接收器。我也弄不清是他的設備壞了,還是我的壞了。
“該死!”小九的聲音在炮聲中消失了片刻後,然後重新又清晰的出現在頻道中:“兄弟們!我們都要小心,看樣子敵人已經是發現我們了,大家小心了不要成炮灰了!”
黑子擔心對方停炮是開始向這裡挺進,於是快速爬到坡頂,伸頭向遠處張望了一眼,沒有夜視儀和熱成像的普通望遠鏡除了幾個紅點其餘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破東西!黑子在心中咒罵又滾回坡下,在土面上尋覓了半天。等他再看時,對面遠處的坦克巳經調轉車頭沿着車隊遠去的車轍快速駛離了這裡。夜幕中只剩被擊毀的四輛老式坦克冒着煙在遠處“呻吟”。
“怎麼回事?這些混蛋竟然跑了?”黑子看到小九了,聽到他的話同樣不可思議的抱着望遠鏡衝上了土堆。
“簡直不敢相信!”小九坐回沙面上,回頭看了看身後熊熊燃燒的車隊:“我們這是死裡逃生呀!”
“沒錯!關二爺保佑!剛纔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咱們怎麼這麼倒黴?竟然碰到了瘋子那敢死隊壓箱的家底兒?”項東提着一個瘦小的馬仔從土堆裡鑽了出來,隨手將他向地上一扔便癱坐在那裡。
“太奇怪了!他們要是衝過來,我們頂多弄打掉兩輛坦克,他們那麼多人搞定我們簡直易如反掌。看看黑子;老大那傢伙,竟然連把長槍都沒有。難道他打算用手槍幹掉一個坦克管的重型部隊?”小九抱着槍從遠處的黑暗中湊了過,搖搖頭笑了。
“確實!”黑子看看自己手裡的手槍尷尬的塞回槍套內擦了擦臉上的土粒:“我還沒有開始爲戰死害怕,這些人就跑了!是不是有人在後面追他們?”
“不太像!”項東一直僱觀察這無法理解的奇怪現象。過了好半天才肯定對方的確走了,但他仍不願背對巳經無人的敵方戰線。
“總之敵人已經是走了,咱們趕緊撤離此地,繼續前進!”項東說道便是帶頭走開了。
“我們傷亡重嗎?”路上,黑子整理好武器纔開始關注道。
“全在這兒了!”項東滿臉血但卻沒有傷口,看來和他同行的同伴都“自然分解”了。
“兩個馬仔死了,小九受點輕傷,其他的所有都安好!”項東看了幾眼說道。
既然脫離了危險,眼下首要之急便是去爲自己弄支找槍。項東走着繼續說道:“還好經過這次的危險,我們搞到了不少的強力武器了…”
項東說着指着那反坦克導彈笑嘻嘻的說道:“還好我們的兄弟沒有白死,現在輪到我們反擊了,讓我們爲他們報仇吧!”
“吼吼!”所有的人都是大聲的喊道,便是繼續向前走去。
夜晚的毛頭森林是那麼的寒冷,雨後的風帶着寒冷的氣息,刺骨的寒風已經輕易穿透並不甚厚實的衣服。把布料包裹中人體溫度帶走。經過三小時地消耗,黑子甚至感覺手裡地金屬槍管比自己的手溫暖。
“撲咚!”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項東回頭看到葉小雙正被小九扶起。從她頭暈,心悸,氣短,嘴脣發紫卻臉色潮紅模樣看來。
“你沒事吧?”項東趕緊走了過來,問道。
“頭疼嗎?如是隻是頭暈乏力,這是很正常的。”項東趕緊問道。
“少說話,慢慢走,多飲水,慢慢吞嚥……”
這時葉小雙才緩緩的擡起頭來,看着項東,說道:“沒事,我只不過是由於過於的疲憊,現在休息一會已經沒事了!”
“你確定?”項東看着那臉色難看的葉小雙,擔心的問道。
“真的沒事,我們繼續走吧!謝謝!”葉小雙說道。
“跟着我們的腳印,不要走偏了!毛頭森林裡面現在肯定地雷,,以敢死隊的人口算,一個人一顆有多。現在還埋着1000多顆地雷,每天要炸翻80個獵人,這種機會你們不想輪到自己頭上吧?”血獵手邊走邊說,原本還嘻嘻哈哈的一行人聽完血獵手的話立馬向跟屁蟲一樣貼過來,亦補亦驅踩着他的腳印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們不能再站在這裡了,這樣太顯眼了!敢死隊的人數太多,遇上了可不好辦,十公里爲都能認出我們來。”血獵手指着項東一行人身上的衣服,還有身旁的樹木,淺色的衣服在綠色的世界顯眼之及。
“到那個山洞裡去躲躲!”血獵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天然山洞,一路上這種山洞他們沒少見,不是人工挖出來的或打通的。但都是已經廢棄了,想來是當年對付獵物的。
“好的!”項東一行人一起躲進了山洞。乾燥的天氣蒸乾了山洞裡所有的水分,除了洞底幾團焦黑的大便證明這裡有人經過“留念”外,沒有其它什麼能顯示出此洞是藏兵洞的跡象。
“感覺怎麼樣?”項東湊到葉小雙身邊遞給她一根高能巧克力棒,這東西難吃的要死。但卻能補充人體在寒冷情況下急需的熱量。
“還好!就是感覺有點向做夢。”葉小雙接過巧克力咬了一口,她沒想到會跟我們到這裡來,更沒想到會被坦克炸翻車,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剩下,穿的衣服還是敢死隊那搶過來的,不過…
“跺跺腳!感受一下地面對你的反震,會給你一種真實存在的感覺。”黑子抱着自己特製的7.62毫米MNM機槍蹲在地下卡年着外面的地面上:“真不明白,你閒着沒事,幹嘛往這種地方
跑?死了也沒有管,這不是犯賤嘛!”
“呵呵…”葉小雙不想說什麼,只是閉目養神,等待着一場大戰的到來。
“一千多人?說你在開玩笑。東哥!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小九聽到項東說敢死隊在這森林裡面足足有一千多人的時候,蹬大眼睛看着語出驚人之言的項東,難以置信的叫道。
“不是一批就有一千多,而是分成數股。”項東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這個數字加上山裡的截兵,他自己心裡也打顫。
“不過…”
“那最好了,他們有一千多人那麼我就能夠盡情的殺人了,哈哈…”項東剛剛想要解釋,免得自己的手下一聽到對方的人數衆多便害怕,可是小九卻搶先說道,邊說着邊伸着舌頭舔着他手裡那把發着寒光的軍刀。
“哈哈,小九子,你這小傢伙倒是很有膽量嗎?”小九是黑子手下的一個小弟,看到自己的小弟這麼的有出息黑子感覺就好像是給自己的臉上添金了一樣。
“不,不要誇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小九聞言,捂着臉作害羞樣,說道。
這樣的動作惹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歡笑,也是稍稍的緩解了一下那緊張的氣氛。
葉小雙等人對於血獵手來說都是陌生的面孔,此時血獵手看見葉小雙,指着她的腳說道:“大小姐,你是來打仗的還是來過家家的?”
順着血獵手的手的指向,大家盯着葉小雙的高跟鞋,都是很是無奈,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可是隻有項東的臉上表現出了很理解的神色,因爲她知道那雙高跟鞋裡面的玄機比得上一把威力十足的AK47。
“哦!個人愛好而已!”葉小雙也是不以爲然,淡淡的嚼着那黑色的巧克力。
既然當事人沒有說什麼,那麼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了。
“沒時間廢話了,我們要離開這裡……”項東說道:“我們要趕在我們的幫手追上來之前搞清楚這裡,爲他們打好頭陣。”
“收到!”黑子淡淡的點了點頭,對着小九說:“小九!看看敢死隊那些笨傢伙,你明白當初小陳爲什麼執意要把你帶進這個圈子了吧?有人生來就是戰士的料。”
“你的意思是說我天生就是殺人的料?”小九也吃了黑巧克力,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黑黑的巧克力渣子看上去和地上的乾燥的大便一個顏色。
“那是你的本質,就算我不說也不會改變。”黑子學起了小陳的語氣:“我只是提供了你發揮天賦的舞臺!”
“真是太感謝了!哈…哈…哈!”小九雖然嘴裡在笑,但臉上卻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因爲雖然他已經儘量去疏遠那些敢死隊的笨馬仔,但相處的時間越長,還是會發覺自己接受“某些問題”的速度確實有點過快了。這打破了他一直堅信自己本質不壞只是環境所迫的信念。
心情鬱悶的走出洞外,雨又開始下了起來,溼冷的空氣讓世界感覺上清新的有些少點什麼的感覺。
“我們的幫手最好晚點追上來,好讓我們去幹掉幾個頭上包尿布的王八蛋!”身後的小九再次看到背炮火轟下的武裝直升機旁破碎的頭盔後,滿是怒氣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