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刀童給我的信息中得知,這不僅是個祭壇,而且是個活人祭壇,當年最後一個美麗的少女就是死在這裡的,想到琪琪將走上和那個女孩子一樣的道路,我就覺得象做了一聲惡夢一樣,直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難道那個死去的少女不甘心就此死去,因此冤魂不散纏上了琪琪?她纏別人不行嗎?爲什麼要纏上琪琪呢?我思前想後想的腦袋瓜子疼都不得要領。
從祭壇上下來,我們都覺得這裡實在是太陰森了,雖然這裡沒有外面那麼冷,但這裡的氣氛太壓抑,尤其是這種高大空曠的建築,宗廟神殿之類的建築,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渺小,讓人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可能建造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吧,讓人無法與神抗爭,順從神的旨意。
操,真是蛋疼。
我們往後面看去才發現後面是一個巨大的牛頭人身的浮雕,只是這個浮雕上還有樣什麼東西,比起牛頭人來顯得更大,我們根本看不清楚,手電筒光柱只能照出一個部分,那是一個好象空白的區域,但上面的紋理狀東西顯然又不是沒東西,我們猜測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據我所知,這座神廟不僅祭祀祖宗,還祭祀月亮女神和牛頭神,至於還祭祀什麼神,看起來這個神沒什麼具體形象,但他比起牛頭神來更顯威武雄壯,從他所處的位置就能看得出來,他是站在牛頭神的上頭的,而且他只是露出了一隻腳,這隻腳就足以踩死那個牛頭神。可想而知,這尊神大到什麼程度。
也許是藝術家的幻想,或許在這座舊城的主人心裡這尊神與他們的祖宗月亮女神沒什麼區別吧,所以才建造的這般偉大。
我問魯林:“現在我們怎麼辦?”
魯林說:“還能怎麼辦,我們得在這裡找個逃出去的通道,到時趁他們不備好搶人跑路啊。”
我點頭:“那趕緊找吧。”自從來到此處,我們已經用掉了快二十天了,我們得儘快搶人跑路,至於搶寶之事不在我考慮之列。
我突然想到關於契約的事,便問魯林:“你問問宗巴大叔,怎麼才能解除契約?”
魯林咕嚕咕嚕幾句,還指點着祭壇比劃着給宗巴看,宗巴聽了半天才明白魯林的意思,臉色大變,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語速極快地咕嚕着,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看他那意思,好象是那是件很恐怖的事。
果然魯林說:“你就別想了,人與神之間的契約怎麼可能單方面解除?就好象兩個人已經簽訂了合同,一方突然不幹了,想反悔,你想人家會幹嗎?”
我氣的跺腳:“這特麼什麼狗屁契約,這分明是強買強賣,琪琪不可能答應要來做什麼聖女,更不可能答應被人殺死在這裡。”我越想越氣,衝到宗巴後面照着他的撅着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宗巴一個狗啃屎撲倒在地上。
我還想再踹兩腳,魯林一把抱住我:“小兄弟,別激動,好好說話。”
我罵道:“放屁,你老婆讓人家劫持到這兒來做什麼聖女,你會不激動?!”
剛纔那腳踹的夠狠,宗巴一臉的血,從地上爬起來衝着我又磕頭,嘴裡咕嚕咕嚕說着什麼,魯林說:“你先聽我說,宗巴說這是神的旨意,人是不能違抗神的旨意。”
我給氣壞了,抽出刀子掙脫魯林的手,一把就揪住了宗巴的頭髮,罵道:“麻痹的,你狗日的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什麼神旨屁旨,我要救人,誰敢攔我,我就殺掉誰!”說罷一刀子下去,只見撲地一聲,刀子貼着宗巴的耳朵齊齊割了下去。
宗巴嗷地一聲怪叫,手一捂住的耳朵,鮮血就從指縫裡冒了出來,我撿起那個耳朵扔在祭壇上,拿着刀子對宗巴說:“給我說說,到底怎麼能解除契約,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宰把扔上面去!”
宗巴疼的死去活來,這陣子再不敢神逼叼叼的了,咕嚕咕嚕說了一大串,我看了看魯林,魯林說:“有一個辦法,宗巴說了了神女的血叫聖血,跟一般人的血是不一樣的,到時候你只要割破她的手指滴上幾滴鮮血,就可以解除契約。”
我罵了一聲操:“你特麼早說我也不會割你耳朵,你自己撿回來貼上去吧。”
宗巴又咕嚕咕嚕幾句,魯林又說:“契約是可以解除的,但衆人會受到神的懲罰,很可能會死很多的人。”
我罵了句:“幹我屌事,這種狗屁契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沒什麼道理可講,是個強盜邏輯,懲罰與我不相干,我只要救出琪琪就行了,ok。”
做完這件十分重要的事,我們開始四處尋找可以逃生的地方,尋找了一圈子,我們才發現這地方真是個操蛋的地方,根本沒什麼通道,我們搶了人往哪兒逃?難道飛出去不成?
我們坐在祭壇的臺階上犯愁,黑子拿出紗布幫宗巴包紮傷口,宗巴被我割了耳朵,對我敬而遠之躲閃的遠遠的,我瞅着這個“尼奸”就覺得他特別的可笑。
我們抽着煙又商量了一陣子,救人是最後一步棋,到時實在不行就硬衝吧,也只有這樣了。
現在是魯林奪寶的時候了,我答應人家的,必須幫着他奪寶。可是從我們進了這個舊城就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這座城堡倒是有些價值,可是我們搬不走啊。
魯林說:“我們進來的時候還有八個門沒進去探過,總得探探再說吧。”
說的也有道理,可從冰層下來一直到現在已經快一天了,我們已經累的跟狗一樣了,我們商量好尋找個安全的地方先休息一陣,等養足了精神到時再幹活啊。
仍然是魯林帶着我們順着原路向前方摸過去,走到一半區域就到了那段特別黑暗的地方,那地方也沒點火把,我們走着走着就覺得不太對勁,怎麼我感覺是走下坡路的感覺呢。
四周黑漆漆的,沒有看到任何亮光,也沒有看見參照物,我就覺得有些不對頭,捅了捅魯林說:“還是打開手電筒吧,看看我們是不是走岔路了還是怎麼回事。”
魯林按亮了手電筒,我們這才發現確實是走下坡路了,只不過這個坡度非常的平緩,一時沒法感覺出來,有一條通道一直通到下面,手電筒根本照不到盡頭,我們旁邊除了石頭牆壁和石頭的道路,看不出這是通向哪裡的。
“我操,難道還有一個地下宮殿不成?”魯林疑惑不解地轉身照了照來路,來路已經沒了影子,我們都慌了,連忙返身往回跑,可是跑了很長一段距離,仍然沒有到頭的意思。
我們靠在石壁上呼呼喘氣,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困惑了:“難道到了次空間?”
魯林啐了一口:“別瞎扯雞巴蛋,哪有什麼次空間,別給老子添亂,讓我好好想想。”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煙掐了一半剝了紙放在嘴裡咀嚼。
黑子拿出煙來囁了兩口遞給我,突然就聽到宗巴一個勁地咕嚕,魯林聽了一陣,又和他咕嚕了幾句,這才說:“宗巴說了,傳說這座古城有一個地下通道是通往地獄的。”
我對着宗巴又掏出尼泊爾刀,罵了句:“又特麼神逼叼叼的,信不信我再割你一隻耳朵!”
宗巴嚇得嗞溜一下躲閃在魯林後面,魯林和黑子都哈哈大笑起來,黑子說:“這裡有條通道可能通往山下,說是通往地獄很可能是爲了嚇唬他們,不讓他們往下面亂走,如果有人發現了這條通道,那麼別人進來會很容易,城堡也就不安全了。”
魯林點頭說:“黑子兄弟說的很有道理,也許就是爲了嚇唬人的,可爲什麼我們往上走回不到原路了呢。”
我說:“不用管了,我覺得這條路極有可能有幾條岔路,我們沒注意就走下來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沿原路往回走,也好去找找寶貝。”
我一說寶貝,魯林就兩眼放光,這貨的心思就在寶貝上了,看樣子這次他要是弄幾個寶貝回去,他是絕不甘心的。
我們這次拿出兩隻手電筒一字排開,往回走,又走了約五十米,我突然發現前方有石壁似乎有些不一樣,仔細照了照,上面竟然是個極其簡單的浮雕,浮雕的圖案就是一腳人間一腳地獄,也許這就是個警告的標誌,好象公路上的警告牌子一樣,告訴你哪裡能走哪裡不能走。
我們再往上走果然看見有另外一條通道,我們走上去,轉過一個拐角,果然就看見來時的通道和燈火。
魯林叫我趕緊收起手電筒,我們在暗處仔細觀察了一陣子,並沒有看見有人過來,這回我算明白了,這條通道不是一般人走的路。
我們向燈光的地方摸過去,出了第一道門,貼着牆角鑽進第二道門,這道門非常奇怪,直接有一個向下的臺階一直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