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騷老頭安頓在牀上,騷老頭對我夾夾手指頭,我拿出煙來給他夾上,幫他點着了,騷老頭看看我:“你不抽嗎?陪我抽一隻吧,一個人抽多沒勁。”
這老頭儘教我學壞,沒哪天會正經八百地跟我說:好好學習,不能抽菸。從來都是說成績算個屁,不打架不泡妞不是男人,不抽菸是太監,尼瑪,壞老頭!
要不是小姨和林彩雲約束着我,很可能我就變成個花花太歲,成績臭的象狗屎,整天忙着打架的壞小子了。
老頭的教育有問題,難怪林校長不象林家人呢,墨跡的象個娘炮。
我點着煙看看騷老頭,等着他自己說出來,老頭有壞脾氣,屬毛驢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順毛捋才受用。
果然老頭憋不住了,咳了一聲說:“孫子啊。”
我瞪了他一眼:“拜託下次別叫我孫子,太難聽了,叫我大名好吧,叫小子也行啊。”
騷老頭呵呵笑起來:“行啊,孫子。”氣的我直翻白眼。
騷老頭說:“小子……”
我的手機就響起來,打開一看,是郭金橋的來電,郭金橋說:“我已經到達河內,已經找到巴貢的行蹤,巴貢曾經在幾天前來過河內,巴貢是個獨行客,來去無蹤,在國內犯過幾起命案,是警方通輯對象,可是他作案手段很詭異,而且行蹤不定,現在聽說他已經到了河江,我準備一直追蹤過去。”
掛機後騷老頭問我:“小子,你怎麼能肯定巴貢拿走了真假兩塊石頭?”
我笑笑:“爺爺,你想啊,我拿回月光石後,前前後後石頭我一直裝在身上近兩個月,可查出我身上白血球和卓亞差不多,這能說明兩個問題,一個我拿的那塊是假的,二個k爺手裡有真貨,因爲接觸時間不長,所以和卓亞的發病情況相似。”
騷老頭沉吟不語,我又說:“至於我說我帶回來的石頭是把鑰匙,是基於何志躍和黃軼維這兩個人的猜測,他們兩人爲什麼要去廓爾喀神廟,拿寶石只是個幌子,他們好象對寶石的興趣還沒有大到捨生忘死的地步。他們倆不約而同相聚在喜馬拉雅山下,目的就是爲了找一樣東西,可是他們回來的時候卻又是兩手空空,只能說明他們另有目的。”
騷老頭說:“你是何志躍雖然去的早,卻沒找到那把鑰匙,是吧?”
我點頭:“我們可以反過來想一想,如果是我們的人到了廓爾喀神廟他把那塊假的放在廟裡是爲什麼?是準備讓我們的人去取嗎?我覺得有點說不通,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東西本來就在神廟裡,而我們這兒有東西必須得那個東西才能打開,所以何志躍纔會去取,黃軼維半路上殺過去。”
騷老頭兩眼爍爍放光:“小子,你覺得咱們這裡會有什麼東西必須那塊石頭才能打開?”
我想了想:“我覺得或許跟宗教有一定的關係吧。”
騷老頭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我被他嚇了一跳,騷老頭說:“你想想啊,那個尼泊爾刀童爲什麼會先去離山,離山有什麼可能會吸引他去的?”
我腦子裡靈光一現,想起來了,騷老頭曾說過離山裡有個秘密山洞,那是個秘密基地,但是基地是根據天然洞穴改造的,裡面藏匿了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但當年gmd敗走的時候在那裡做了手腳,而海家那麼多年來一直就在追查着這件事情。
海家也知道山洞裡肯定有什麼東西,所以另外一個系統的人就派了何志躍這麼多年來一直守着山洞,等待機會,很可能尼泊爾刀童的到來引起了何志躍的懷疑。
何志躍大概也已經知道山洞被人用一種神性力量封存了,這個東西大約只有跟月光族的東西有關,這些都是絕對的機密,作爲何志躍猜測的也許只是似是而非的東西,所以纔會去廓爾喀尋找。陣扔團亡。
那麼離山的那個山洞肯定也有尼泊爾刀童值得一去的東西,那會是什麼東西?
當年張大勇逃離n市,他的目的地就是離山,難道他已經知道怎麼打開了山洞了嗎?也許正因爲他找到了這個秘密,所以纔會有人追殺他,他所攜帶出來的大量機密也不翼而飛。
我們爺孫倆推測着事情的由起,就覺得事情逐漸明朗起來,我想來想去,覺得好象還有些事情說不通,就問騷老頭:“爺爺,何志躍這個是哪個系統的?你去過那個山洞嗎?”
騷老頭眯着眼看着我,輕輕搖頭:“這個人身份不明,海家的信息表明他也是從另外一個方向追查這件事而受到追捕的,至於那個山洞,我沒看到,張根深也沒看到過,但他們會過段時間聯絡一次。”
這件事的背後我覺得已經不僅僅是我們的事了,而是幾代人的追尋,幾代人的犧牲,這樣的秘密是個怎麼樣的可怕東西?
但我還是想不能什麼樣的山洞用武力都打不開,還要費盡心機去找勞什麼子鑰匙,我說:“爺爺,我怎麼覺得這倒象是一個騙局呢?皇帝的陵墓盜墓賊都可以弄開,一個小小的山洞居然還要花上這麼大的精力去守護?”
騷老頭撓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再邪門的東西都能弄開的,難道一個山洞就要等這麼多年嗎?我也想不通,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算了,這事先放一邊,我跟你說說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騷老頭本來就是追查肖漢之的問題,所以這麼多天一直潛伏在肖老漢家的周圍,蹲守了這麼多天,肖漢之一直沒什麼動靜,騷老頭有些氣餒,就打算撤了,他潛伏的地方是肖漢之家旁邊的水塘,水塘邊生長着一叢叢蘆葦,水塘的邊上是一個土坡,不遠處就是亂墳崗的山坡。
肖漢之的家在村子的最後面,孤零零的三間房子,又靠近雜草叢生的亂墳冢,陰森森的少有人來,是觀察肖漢之的絕佳地點,騷老頭穿着厚實的羽絨服貓在齊人高的亂草叢中。
冬天天黑的特別早,到了七點就已經是黑燈瞎火的了,騷老頭最後瞄了肖漢之家一眼打算撤了,可他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只見肖漢之家門口站着一個人,那人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藉着從肖漢之照射出的燈光看見那年青人一身草綠色老式的軍裝。
那人跟肖漢之說了什麼,騷老頭聽不見,但能看出來兩人情緒非常激動,現在這個年代還有人穿着這種服裝,騷老頭覺得不可思議,就想湊近些看個清楚,不提防他往前走一步,壓斷了乾枯的蘆葦,“咯吧”地一聲,那人就扭過頭了看了這邊一眼。
騷老頭看了那人一眼,就覺得渾身直冒冷氣,他看到了一張讓人難以置信的臉,雖然有些模糊不清,騷老頭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k爺!
如果騷老頭用那種狡黠的神色跟我說這件事,我肯定會撲過來掐他,我們現在住在k爺的家裡,他的骨頭都燒成渣渣了,難道燒的那個是假的,真的已經炸屍了?這不是糊弄人嘛。
但我看到騷老頭一臉嚴肅的表情,也禁不住身上陣陣發寒,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難道k爺真的已經返老還童了?這不可能啊。
我緊盯着騷老頭:“你沒胡說吧,k爺怎麼可能出現在那裡?你又怎麼能肯定是年輕時的k爺?”我見到k爺時他已經老的頭上只有幾根頭毛了,他憑什麼能看出來是k爺的。
騷老頭說:“我雖然沒見過k爺年輕時的樣子,但我從那眉毛還能看出那確實就是k爺,不會錯的。”
現在到了我糾結了,一瞬間我想過n多種可能,什麼假扮成的,或者兩個長的很像的人,歌者是那就是個惡作劇,記得肖漢之曾說多年前那人給過他一個絕密文件,就是這身打扮,但知之者恐怕也只是那人和肖漢之,應該不會有第三者知道。
現在突然跳出來個穿着綠軍裝的人來敲肖漢之的家門,肖漢之會不會給嚇死?聽騷老頭說好象他們情緒激動,肯定是吵起來了。
騷老頭也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但就覺得周圍動靜不對,有什麼東西壓倒枯草的斷裂聲,並且在逐漸逼近,騷老頭也顧不得再細看下去了,朝着亂墳崗子就逃了過去,他奔逃已經是將聲音儘量壓低了,但那些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卻象附骨之蛆一樣緊追不放。
騷老頭走的是荒墳,已經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側面一陣草響,騷老頭急忙閃身躲避,一聲槍響騷老頭中彈倒地,就勢向下滾落,亂墳崗下面是條長長的水溝,騷老頭滾落在水溝裡,弄了一身爛泥水,不敢停下,爬上溝沿又向下滾去,下面都是高低不平的農田。
騷老頭一路滾爬不停地變化線路和,一直逃出二三裡地才起身向鎮子上跑去,開着自己的車子逃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