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出了什麼事?”
於建新對我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我跟着他們出去,來到了走廊的角落,於建新說:“羅冬荃的妹夫程志峰把駝子抓起來了。”
“啊?什麼理由?”我嚇了一跳,警局這種地方,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我給抓過,當然知道里面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看來我真是給駝子惹上麻煩了,但現在我還能怎麼樣?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弄出來,駝子進去如果挺刑不過胡亂說出什麼來,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煩。
我的事他雖然知道不多,但就怕人捏造啊,而且捏造的事實比真的還要真。我第一想到的人就是李劍,大概除了李劍和周敏我好象再也沒有熟悉的警方朋友了。
我馬上打了個電話給李劍,把駝子的事跟他說了,他說:“這事可真有點麻煩,我是特警隊的,他們是管理治安的,沒什麼大事我們是不能隨便干涉的。”
我嘿嘿笑了:“哥,我這哥們跟我穿一條褲子,如果我被人逮進去了,你會怎麼樣?”
李劍說:“那可不一樣,你是有公文命令要保護的對象,其他人沒有這個權利。”
我就問他什麼情況下特警隊可以直接干涉?陣長乒弟。
他說比如暴動,很嚴重的暴力事件……
我說:“有了,駝子非常暴力,有一次差一點兒把我打死了,這算不算?”
李劍說好吧,你幫你一回,弄出來我再打電話給你。
我剛掛了機就有電話打了進來,是個陌生號碼,我接聽,竟然是王妍打來的,她跟我說昨夜駝子沒回家,她去梵高酒吧找的時候,曾叔告訴她駝子被程志峰逮走了。
我安慰好一番,說已經找我警局的朋友問什麼情況了,一有消息馬上會通知她的,讓她放心,駝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絕不會坐視不管。
我看看他倆聳聳肩:“現在只能等着消息了。”
放學時,我接到了李劍的電話,駝子的事很麻煩,因爲他涉及到了吸毒,吸毒這一塊他是無權干涉的,不過他會問問另外一個緝毒分局的朋友,能不能想辦法弄出來。
我根本就不知道駝子會吸毒,這個事情屬於可大可小的事,如果追究起來就是大事,不追究最多關上十天半個月的,再罰點錢也就放了。
涉及到了毒品這東西,警方可能會逼供上線的供貨人之類的,如果深挖會弄出很多的事情。首先毒品這種東西會牽涉到很多人,很多黑澀會的人,這些都是見不光的東西。
這麼一想我腦子一個比兩個還要大,駝子怎麼會吸毒?他還是個學生啊,如果學校知道了肯定會作出開除學籍處分的。
尼瑪,駝子可真是惹上天大的麻煩了。
第二天就是元旦,三天競技賽的頭一天,放學的時候樑辰辰還特意跑來找我,讓在競賽活動中幫廣播站出點力,我看着她身後有五六個人的隊伍,抱歉地聳肩,上次出來的時候我就把關係弄出來了,樑辰辰現在對我除了咬牙切齒外無計可施。
這件事我沒法直接去解決,只能還是等李劍的消息,也不知道李劍跟他那緝毒的哥們關係如何,所以整個去基地的路上我都默然無語心事重重的,林彩雲和琪琪也沒什麼好辦法。
晚上又是人機對抗,我被揍了好幾下才醒悟過來,訓練是不可以有私心雜念的,勉強通過訓練後,範倫汀娜讓我進入射擊訓練,我們感覺到訓練的速度已經加快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昨天我們才練過不確定目標的射擊,今天就要進行換靶射擊,說的通俗一點,就好象前方突然出現個歹徒劫持了人質,第一目標是擊斃歹徒解救人質,但這個目標又是不確定的,就好象你走在馬路上,突然會出現在你面前,而且行動路線沒有軌跡。
我覺得這根本不是在訓練如何解救人質,而在訓練我們如何保護自己,身處在那樣一個模擬環境中,你必須面對來自四面八方,各個方面的攻擊,還要注意腳下的動靜。
但往往最難過的關卻又是最現實的環境,攻擊我們的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獸,還有不知名的怪異生物和機器,總之我們面對的是極其惡劣的各種環境。
來時的路上我想過,既然情報已經成了一個獨立的機構了,那麼範倫汀娜在裡面扮演的是個什麼樣的角色?而且賈成章進入了機密程序,沒有相當的級別是無法瞭解其中的審訊結果,不知道範倫汀娜有沒有這樣的權限。
如果我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許可以更快地找出張大勇,找到正確的答案。但是顯然我的想法過於幼稚了,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人告訴我該怎麼做,也沒有人告訴我到底如何能找到有用的線索,我就象一個瞎子,在黑暗中摸索前進。
我雖然笨,但我不傻,我知道所有的假象後面不一定都是真相,但我已經無法停止了我的追尋真相的腳步。
從基地裡出來的時候,我接到了李劍的電話,駝子已經被緝毒大隊帶走,因爲有可能會挖出販毒團伙,所以目前駝子處於警方控制階段,任何人都接觸不到他。
接到李劍的電話,我的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我擔心駝子的問題不是吸毒,而是程志峰可能會審出別的麻煩事,現在看起來已經好多了。
至少我不會擔心程志峰會做什麼手腳來陷害駝子了。
回家仍舊是聚在小花園做作業,這裡比較暖和。魯林送的大麗花已經長到第四片葉子子,那種碧綠的徑顯得非常鮮嫩,讓人想到春天的顏色。
空氣溫暖和溫潤,讓人感覺非常的舒適,大概是裡面綠色的植物比較多的原因,裡面的溼熱空氣在鋼化玻璃上蒙上一層細密的水珠。
妹妹寫完作業跟到玻璃牆邊用手在上面寫字,一概都是某人是個壞蛋,某人小心眼兒,寫完後會用手迅速擦掉,怕某人來找她的麻煩。
我接到郭金橋的電話,這貨實在太二,沒找到巴貢向我彙報個屁啊,弄的我緊張兮兮的,我跟他說下次彙報的時候,一定是在發現巴貢的情況下,二必須是在我沒上課的時候,三必須是我空閒的時候。
郭金橋問我到底什麼時候能有空閒時間,我說不確定,我生活中確實不確定因素太多。
然後他很二地問我什麼時候能跟着他一起捉巴貢,我暗笑他笨的可以,比我還要笨三分,我明顯就是耍了他一把,他居然會這麼認真。
但騷老頭警告我,殺手的思維不同於一般人的思緒,他們會爲了一個目標至死不渝,有些類似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如果你欺騙了他,他會想盡辦法來報復你。
我雖然有點開玩笑的性質,但我確實沒有欺騙他,我就是想抓住巴貢,拿回那把月光石鑰匙,只是他在真正找到巴貢前我是不會動手的,而且時間上也不允許我天天跟着他象只耗子一樣東鑽西躥的。
睡覺前照例有個運動是必做的,我們全體進入地下室,換上運動服開始訓練,這個時間很短,不算是劇烈運動,應該是瑜珈類的修練。
只有在每天的激烈的生活拼搏中,這個時刻纔算真正的靜下心來,把紛繁複雜的思緒收攏起來,做晚上最後一次收尾。
回到二樓,騷老頭叫住我,我進了房間,他把銀行卡交給我,還用戲謔的口氣跟我說:兩千萬是孫女的嫁妝,五百是他的養老金。
我直覺得他十分的可笑,就說:“你要是需要,怎麼用隨便你,何必要分的這麼仔細。”
騷老頭反覆跟我強調他是認真的。
我想起今天賈成章的事,就跟他說我看到的關於莫家成的資料了,莫家成的家就是我們現在的飯店。
騷老頭疑惑地問我:“難怪你說莫家成殺死的那個校長跟和賈成章有關係,或許他們原來就是一地痞流氓,也許他會知道關於卷宗的事。”
我一攤手:“他被安全人員給帶走了,我不知道孟慶瀚是不是情報機構的指派他這麼做的,總之人已經帶走了。”
騷老頭點頭:“莫家成只是一個事件,而這些事件需要一個連接的邏輯關係,這個連接點也許就是你所說的那把鑰匙。”
我問他關於何志躍爲什麼會出現在神廟裡,騷老頭解釋說:“別看張子桐跟何志躍都住在深山裡,實際上他們屬於不同的部門,所以他的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至於張子桐,他是我的直屬下屬,負責那裡的一個秘密基地的保密工作。”
這我可是第一次聽說,但接下來我就明白了。
“你爸爸當然就是開着車去那處秘密基地的路上出事的,那個基地極少有人知道,只和我保持聯繫,而且不到萬不得已,那個基地是不能開啓的,因爲基地是爲了出現特別異常的情況纔會把極其機密的東西運往那個基地,可惜的是你爸爸沒能到達基地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