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依依和妹妹噗哧一聲樂了,林彩雲也笑。
我就說:“你看你看,我都把你們逗笑了,還能是壞蛋啊。”
林彩雲拎過個食盒說:“算了算了,不逗你玩了,快吃點東西吧。”揭開蓋子,一股撲鼻香味,我一看食盒裡東西就傻眼了,那什麼玩意兒,是翔嗎?長的也太象了吧。
我聽說過日本有一種高級食品叫“金丸”,就是少女拉出來的翔,該不會是這二隻貨拉出來的吧?呃,想想我都噁心了,沒想到這姐妹倆還是重口味。
腦袋裡跳出那個小黃人,手裡拿着小皮鞭塞到我手裡:哥們,把小皮鞭揮揮,她都得聽你的。我立馬把他按進腦子裡,介時候你還敢出來,玩壞了吧。
我皺眉看了看林彩雲:“介--好象是翔啊。”
林彩雲愣了十五秒,突然小臉就紅了,然後揚起手,我趕緊捂臉,這貨咬咬銀牙,罵道:“壞蛋,這可是金貴食材,人家好不容易買來的,你竟然--”
我立馬覺得我特麼的真該捱揍,懷着悲壯沉痛的心情閉上眼睛放開手:“你--打吧,兩邊,一個不能少!”
等了半分鐘也沒聽見手掌撞擊我臉的悅耳之音,睜開眼睛,看這貨正呆呆地看着我,艾瑪,白白浪費我半天表情。
幾乎一瞬間我的腦子又活躍起來,混亂了半天終於蹦了一個偉大的詞彙:含情脈脈。
林彩雲用手理了下額頭前的頭髮,太驚豔,我又醉鳥,喃喃道:“我錯了,我有罪,我手腳都不能動了,你餵我吧。”
林彩雲切了一聲,把食盒往我牀頭一放,扭頭就走,這貨也太不解風情了,我得搖搖小皮鞭。
拿起食盒,放在鼻子一聞,真香,我捏着鼻子小心咬了一口,我靠,就是紅薯的味道,不過既然她說是金貴的東西我就吃下去吧。
林彩雲跟我說姚老師說了,我住院期間的功課由她來補,我馬上頭腦裡出現林彩雲穿着太監的衣服舉着聖旨宣讀的樣子,萌萌噠。
我住院期間一直在想,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爲毛騷老頭不來看我,難道他翹辮子了?他要是死了,我欠的錢也不用還了,嘿嘿嘿,媽蛋,騷老頭,你也有今天。
越想我越覺得高興,人逢喜事精神爽,胃口倍好吃嘛嘛香。唉,騷老頭,您老就節哀順變吧,慢走不送。
我彷彿看見騷老頭躬着腰拄了根棍兒,棍兒上挑着他那牀破被,一步一搖地到次時代討飯去咯。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我和妹妹沒同意我媽的要求,仍然住在園丁小區的舊家,我們已經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我媽最後還是妥協了,不過因爲我這次嚴重事件,她對我有了嚴格要求。
那就是跟小區保安說了,我和妹妹晚上超過十點不得出門,如果出門必須打電話徵得她的同意,當然得交錢,那與我們無關。讓保安來監控我,嘿嘿,那是小菜。
在醫院的時候我媽見過林彩雲和趙依依幾次,對這兩隻貨印象不錯,當然順便就把監管的任務也交給了她們,林彩雲要給我補功課,每晚必須和趙依依一道到我家來。
放學我們三人直接去接我妹妹買菜做飯,吃了晚飯林彩雲給我補課,趙依依也在聽,她本來基礎就好,聽起來可比我省勁多了。
林彩雲在講課的時候,我一直就盯着她的大眼睛,尋思着啥時候能找機會研究研究那隻可愛的無敵小彈簧。
林彩雲是陽光型運動女孩,開朗活潑--小辣椒的味道,辣的精神辣的爽快;趙依依是典雅型,恬靜婉約。當然,瘋狂起來也蠻恐怖的。比較再三,覺得林彩雲做老大比較合適,她天生有種領袖的霸道氣質……
胡思亂想中,腦門子上被彈了一個腦蹦,林彩雲滿臉慍色:“你在想什麼呢?”我訥訥道:“呃--想你的那道題目呢。”林彩雲一推卷子:“好,你把這道題做出來。”
我一看,艾瑪,四本書放在書架上……頭大鳥,便道:“幹嘛這麼折騰,怎麼放不行啊。”趙依依在一旁掩嘴直笑。
林彩雲可火了,瞪了趙依依一眼,小手一叉小蠻腰:“宋海平,我可跟你說清楚,這是受姚老師委託我來幫你的,你可別不識好歹,這次考試你要是掉下來了,姚老師非吃了你不可!”
我心說:嘿嘿,給小姚姚吃了更好,巴不得呢。玩笑歸玩笑,小姚姚的期望值對我真是鴨梨山大啊。
算了,不逗她玩了,對付這一關再說,拿過卷子做起來,過程中趙依依還暗中踩了一下,我還納悶兒,這貨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在林彩雲的眼皮底下勾引我?後來看她一個勁地示意,才仔細看試卷,原來是我把算式給弄反了。
唉,美媚教課我得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抵擋住誘惑啊,把試卷往林彩雲面前一推,林彩雲看了看牆上的鐘:“宋海平,你送我們出去。”
我只好站起來,妹妹叫了聲:“兩位姐姐,我買了些葡萄,你們吃了再走。”我妹真會來事兒,藉機拍個小馬屁,林彩雲吃着葡萄說:“宋海平,姚老師對你要求並不高,天天前進一小步,你這麼聰明,應該不難。”
我臉拉的跟苦瓜一樣:“學霸,跟你怎麼比?我不過是個小渣渣。”林彩雲切了聲:“你媽那麼聰明,怎麼遺傳也不會遺傳出來個傻瓜。”
趙依依突然插嘴道:“宋海平,你媽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啊,我老覺得她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氣質。”
我看看站在一邊的妹妹,用腿碰了碰趙依依,趙依依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送走這二人,我洗了澡,看看時間還早着呢。不帶家教後,時間一下空出來許多,雖然不那麼忙碌了,但又覺得有些空虛。
我打開電腦掛上qq,手機就響了,我拿過來一看,汗毛都豎起來了,上面赫然是騷老頭三個字,尼瑪,介老傢伙居然沒死!我早在心裡把他歸爲另一個世界的人了,呆了七八秒我纔打開,耳朵裡傳來他熟悉的聲音:“兔崽子,晚上來一趟!”
根本沒讓我說話就掛了,媽蛋,騷老頭收利息來了。
我滿心懊惱地出現在老頭院子裡時,老頭正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好象入定一般,見我進來頭都沒擡,只說了句:“把院門關上!”
我進屋子走到他面前,象個木偶,老頭壞着呢,利息一定不低。
老頭閉着眼半天沒動,突然一巴掌扇過來,介騷老頭又要使壞,我本能頭一縮讓了過去。老頭左手就向我胸前打了過來,我趕緊一縮身子,又讓了過去。
老頭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我,又換上他那千年不變的招牌壞笑:“壞小子,看來你還沒大礙。”
我大怒:“壞老頭,你害我給你擋槍子兒,這會兒又打我,算我瞎了眼,被給碰磁碰上了。”我已經摸透了騷老頭脾氣。
老頭從身上掏了半天,掏出一隻皺巴巴的香菸在手裡捋直了叼在嘴上:“過來給爺爺點上煙。”
我靠,都破落成這樣子了還跟我耍派。
老頭猛吸了一口,陶醉一般搖晃着花白頭髮:“自從我訛上你以後,我覺得你這熊孩子是個可造之材,可以傳承我的衣鉢。”
臥槽,騷老頭的意思是說我可以繼承他這三間破房子嗎?這裡可是黃金寶地,這麼大的院子,再加上老頭訛政府的錢,那得多少錢啊?我眼前馬上出現個搖錢樹,老頭坐在樹上,我使勁搖使勁搖,叮兒當叮兒當,鈴兒響叮噹,往下直掉百元大鈔啊……寶馬別墅妹紙,老子開着寶馬去溜狗;在我家建個大機場,學校再建一個,開着飛機帶着軟妹紙去上學,美死你們……高富帥?給老子把鞋子舔乾淨,不服氣一律拍死,對了,我得弄個大點的蒼蠅拍。我不高興後果很嚴重,用錢把你砸死……哈哈哈……
冷不丁腦門子上捱了一下腦蹦,我才醒悟過來,老頭一臉奸笑:“熊孩子,你發什麼愣?”
我捂着腦袋,苦着臉問:“爺爺,你不會真的把這筆產業交給我了吧?”
老頭愣了下:“什麼產業?”
我一指房子。
老頭樂了:“兔崽子,你胃口還真不小,行啊,沒的說,這筆產業終究是要交給你的。”
我樂的直蹦,臥槽,碰磁碰出個億萬富翁爺爺,我撲通跪下:“爺爺,您真是土豪啊,讓俺抱您大腿吧。”上去抱住老頭雙腿不放。
“哈哈哈……”騷老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的我莫名其妙:“爺爺,您沒開玩笑吧?”
老頭笑着問我:“兔崽子,你想好了?”
我趕緊點頭:“早想好了,您只要駕鶴西去,我就繼續您的衣鉢。”
老頭搖頭晃腦:“這可不行,你要想清楚,有義務與有責任,另外還要有個協議……”
我馬上接口道:“這個我懂的,您老立個遺囑--啊不,協議,就說介小黑屋子是傳給我了,我給您養老送終。”
老頭一改嬉笑,嚴肅地說:“孩子,這三間屋子可以傳承給你,但你不能變賣,更不能讓他們拆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