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方法簡單實用,小盆友們成績提升很快,如有小盆友想知道,我可以交你,當然是收費的。賺錢也就非常容易了,我和妹妹再不用去撿破爛了,“破爛王”的大名卻套牢了,納姆醬,歐麻各答,怎麼會這樣!
小姚姚讓我們在網上找些資料,我真out了,小夥伴們聊起lol來頭頭是道,神碼萌萌噠的提姆、木木提、蓋倫……而我一無所知,我決定惡補下,也好有個吹牛逼的資本。
吃晚飯的時候,我跟爸爸提出買臺電腦,老師讓我們在網上找些資料,老爸沒說什麼,全家通過。
爸爸還象以前那麼拼命,以前我趕家教,有時妹妹就幫我爸按摩,我爸又黑又瘦,我們勸他也不聽,口口聲聲說賺錢給我上大學、討媳婦。妹妹嘴快,估計跟爸說了林彩雲和趙依依的事。
葉智超聽說我要買電腦,就說他同學的哥在電腦城,讓他配臺看能不能便宜點,我就交給他了,不久就搬家來了,還通了網線。
以前偶爾上上網吧,完全是個菜鳥,還不如妹妹玩的溜,妹妹教我操作,一個星期下來已經很熟練了。。
下個很熱的lol安裝,註冊了個“撿破爛”的號玩了一個星期,我突然這遊戲好象就是爲我設計的,我“撿破爛”的蓋倫可以第一時間幹掉對手,太過癮了。
葉智超他們也玩,有個自己的小聯盟,基本都是本班同學,我太菜,大坑,而且自己的事又多,玩玩停停,也沒感覺到他們所說的那種欲罷不能的癮。
有天上lol,居然發現有個叫“撿破爛他叔”加我,臥槽,這狗日的找我便宜,我沒急急進去砍,開小窗開罵,罵人內容就不讓不用看了,帶壞小朋友。
這貨給我個回覆,說他姓黃,實際他叫黃爺爺。我馬上回他句:“逗逼,我還叫宋太公呢!”
這貨就發個怪笑的表情:“小子哎,別特麼得瑟,見面我就整死你!”
我腦子飛轉:這貨是騷老頭那頭千年老妖?沒道理啊,很不科學嘛。
那老頭啥子時候會玩擼擼?我頭腦中馬上出現個畫面:騷老頭躲在小黑屋子裡一手捏着皺巴巴的香菸,一隻捏着鼠標,起勁地和我對砍,臉上掛着淫蕩的笑……
尼瑪,這是在逗我玩嗎?
看老頭那年紀,要是有天我去發現他臉上帶着千年不變的壞笑直挺挺躺在牀上,嘴邊還掛着口水,已經嗝屁朝涼了;再不就是他突然在我面前變成忍者神龜,汪汪亂咬的狗狗,我覺得這還能接受。
但那騷老頭居然還能賣萌裝呆,我覺得這貨已經顛覆我的世界觀了,如果可能我將申請迪尼斯世界記錄,將騷老頭這種絕逼人物列爲世界第九大奇蹟。
還能做出介口氣大概也只有那個騷老頭了,誰特麼有這麼牛叉的氣場?
不可能,我弄清楚這丫欠揍的貨到底是哪個,到時候再收拾他,媽蛋,我就不信了,這貨還能比胖頭魚牛掰?
我就和他扯,問他到底是哪個,他說我是你叔黃爺爺啊,我說:“甭跟我嗐扯蛋,說真名。”
他說:“我真是你叔。”
我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忍不住就罵上了:“我是你大爺!”
這貨回我:“小子哎,你也甭雞凍哈,我真是你叔。”
真特麼操蛋的傢伙,我叔早死了,哪又冒出來個叔?我爸那兄弟,我早不認爲他是我叔了,那傢伙會在擼擼上和我開罵?我們家會出這麼奇芭?我不信!
這二貨見我不理他,又說:“娃,這麼多年你受苦了,終於找到你了。”
我日,這要鬧哪樣嘛?苦叔尋親記?誰特麼這麼無厘頭的玩笑?
我就繼續跟他逗:“你既然是我叔,可知道我今年多大了,住哪兒,在哪個學校唸書?叫什麼名字?”
這貨說:“介個有點複雜,我想想哈。”
我心裡好笑,呆貨,你想去吧,說不出來說明你特麼就一找我便宜的傢伙,找個機會收拾你丫的。
過了約一分鐘,我都沒耐心了,這貨突然說:“宋海平,今年十七了,附中高二十一班,成績還不錯,住園丁小區18號樓二單元402室,你還是學雷鋒標兵……”
我靠,這一瞬間我就呆住了,什麼人能對我這麼清楚?
我急急問:“你到底是誰?”葉智超?林磊?楊凡?還是我們班哪個二逼和我開玩笑?不可能啊,我查出來還不整死他!諒他們也沒這麼肥的膽兒。
這貨又發了句:“我真的是你叔,找你好久了。”
肯定是我們班或者鄰班同學的惡作劇,這些事情他們都知道,待我查清楚到底是哪個,再整他!
我就問:“那你知道我小時候在哪個小學上的學?”這個我們班同學肯定不會知道,連我家親叔叔都不會知道的。
這貨說:“海平,我沒有和你開玩笑的意思,而且你小時候完全由你現在的爸爸帶大的,我一直在尋找你。”
這什麼意思?我無心再罵他了,我小時是由現在的爸爸帶大的?他在找我?我有幾個爸爸?而且還有以前的爸爸?神碼亂七八糟的?
我問他什麼意思。
他回了句:“這個事情說起來有點長,而且不太適合現在跟你講清楚,你現在年紀還小,可能無法理解。”
難道我以前的爸爸是外星人?或者說我本來就是個孤兒,從垃圾堆裡撿來的?然後一個姓黃的人撿到了養了幾年,結婚了,就把我交給現在的爸爸,不對啊,那個石頭縫裡蹦出來媽媽是怎麼回事?
我爸爸撿了我以後,這個媽不想要我?然後就爭吵一怒之下把人捅傷了進了監獄?
這麼一想,我心徹底涼了,原來我還不是我爸爸親生的兒子,原來我只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棄兒,這個姓黃的傢伙也許是撿我那人的兄弟,血緣的關係,所以來尋找,暗中打聽。
這些年來我看到過不少登在報紙或是電視上尋親的內容,不是說沒有可能,如此一想,我更覺得渾身冰涼,真要是這樣,我的經歷能拍部電影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我是傳奇》。不由又打上句:“你是我親生爸爸的兄弟?爲什麼要尋找我?”
姓黃的傢伙說:“我和你爸爸不算兄弟,勝似兄弟,因爲你的他的孩子,並且你和你妹妹是他的骨血。”
我毫無來由地想到了烈士,又想到騷老頭,那騷老頭是我爸?靠,只有烈士或是國家功臣尋找後代才能這樣吧,那騷老頭下圈套是爲了認親?有這麼折騰的嗎?
我徹底凌亂了,還想問他些事情,他已經下線。
算了,甭理他,我也沒心情擼擼,一腦門官司關機做作業。
晚上爸爸回來吃飯,我就覺得他的臉色不對,剛想問他是不是不會舒服,他咚一聲倒在地上,我們兄妹嚇得半死,扶起來時爸爸已經人事不醒,我趕緊撥打120,然後讓妹妹拿冰塊,將爸爸平放在地上,我給他按穴位。
然而爸爸始終昏迷不醒,我和妹妹淚如雨下,卻不敢哭出來,我們都知道,爸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的天就塌了。
120來時,我和妹妹已經哭的跟淚人一樣,匆忙收拾了下跟着車到了急救中心。
看着爸爸被推進急救室,我和妹妹相擁泣不成聲,我們兄妹真是苦孩子,小時候撿垃圾,爸爸含辛茹苦將我們拉扯到這麼大,眼看日子好了點,他卻倒下了,怎麼能不讓人傷心?
我們有個莫名其妙的媽媽,雖然有個奶奶和小叔,和沒有有區別嗎?
半小時後,醫生出來說搶救無效,讓我們準備後事去吧。
我和妹妹當場哭倒,我問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是勞累過度,心力憔悴致死,又問我有沒什麼親戚,幫我們料理後事,我搖頭。從此我就是一家之主了,是個真正的男人了,我必須照顧好妹妹,哪怕棄學再重新去撿垃圾!
交了費用,帶着妹妹回家,坐在家裡我對妹妹說:“英子,咱爸是累死的,咱們得讓爸爸好好上路。”
妹妹拿來溼毛巾給我擦臉,兄妹二人相對無言,只有淚水恣意流淌。
第二天,我打了個電話給姚老師請假,妹妹也請假,我帶着她上街找喪事承辦公司,按照承辦公司流程操作。
我們兄妹跪在弔唁廳等待答謝弔唁的來賓,沒想到第一個來的居然是林彩雲和趙依依,然後是姚春麗帶領我們全班的同學,妹妹見了林彩雲直接就淚奔了撲進她的懷裡,害得兩個丫頭也眼淚汪汪的。開始我還強忍着,但見到姚老師時,我的淚水就象斷線的珠子。
姚老師摸着我的頭,黯然無語,安慰我們要節哀,不能把身體搞跨了,另外她已經向學校代我申請獎學金了,讓我千萬不能鬆懈。
那一刻我在想,如果姚老師是我媽媽該有多好啊。
就在這時,我爸爸所在的單位也派人來了,還有些是他的同事,都說老宋真是頭老黃牛,帶兩個孩子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