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魯林把四把工兵鏟交給我們:“拿着鏟子探路,都小心點,稍不注意會死。|ziyouge,com|”
魯林雖然說的很平淡,我們都一下子緊張起來,各自拿着小鏟子蹲下在石板上試探,這個速度根本不可能快,我們探了半天走出了好長一截也沒發現有什麼危險,我心裡暗笑魯林太小心了,哪知道手上的鏟子剛在前面的石板上鏟了下,嗖嗖兩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飛快地我們眼前劃了過去。
我靠,把我們都嚇壞了,趕緊停下手,拿着手電兩邊照了照,這才發現左右兩側牆壁各有兩個孔洞,很有可能兩隻毒簇從那邊射過來射進對面的孔裡去了,這要是不知道的,當場就會洞穿身體斃命。
魯林拿着工兵鏟在石板上使勁敲了敲,又一次提醒我們:“可千萬注意哈,別拿自己小命開玩笑!”我們都很緊張跟着魯林向前蹭。
我現在懷疑魯林這傢伙以前是不是盜墓賊,怎麼這麼內行啊,一想他乾的行業我就恍然大悟了,這傢伙不光是個賊,而且專偷死人,媽蛋,真是晦氣。
好在現在沒他還真不行,我們跟着他一路往裡面過去,剛到出口就聽到身後喀啦一聲響,我們趕緊拿手電筒往後照,燈光之下,一個巨大的石板自上而下哐啷一聲就把通道給封上了。
我們四個人你看我看你,誰心裡都明白,完蛋了,後路讓人家給堵了,還有活路嗎?魯林臉色也很是難看,對我們說:“現在沒想頭了,大家跟着我往前走吧,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路。”
我心說:不用看,肯定不會有其它路了,要有其它路,封這個門幹嘛,不是脫褲子放屁多費事嘛。可這陣子只能聽他的了,就數他經驗足,不聽他的不好使啊。
魯林拿着手電筒往裡面照,我就發現這間屋子造型有些古怪,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這屋子根本就說不出來是什麼個形狀,從上面垂下七八根很粗的鐵鏈子,不知道是幹嘛用的,而且我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好象是個古代荷花池的岸邊,有石頭欄杆,中間就是一個大池子,裡面黑咕隆咚,似乎還有水蒸汽緩緩向上飄散。
這是機關?不可能吧,古墓裡一般是很少用水的,水對東西的腐蝕性比較大,不是很財力物力雄厚的墓主,不會做這種傻事的,這位月亮族的國王料想也不可能這麼牛,再說了這地方存水是什麼意思?難道爲了符合中的風水說?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我拿手電往下面照了照,下面水汽蒸騰,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麼。
魯林說:“別照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機關,另外一種就是推動城裡機關運作的水流。”
我們看着這有七八米寬的池子,黑子就問:“這怎麼過去?難道要我們飛過去不成?”
魯林說:“不飛不行啊,逼急了就得飛。”說着從揹包裡拿出一件鋼製的東西系在登山繩子上,一抽繩子,那東西就嘩啦啦張開了,我一看就笑了:“魯哥,你傢伙事可真不少啊,看來你還是職業級的盜墓高手。”
魯林苦笑道:“高手算不是,逃命一般還是可以的。”讓我們都閃開,掄起鋼爪轉了幾圈子扔了過去,鋼爪子一搭在那鐵鏈上就給纏住了,魯林牽着鐵鏈扯了過來,扭頭對我說:“過來,你給扯住了,等會兒就蕩鐵鏈子過去。”
一邊扯了四根鐵鏈,魯林對我們說:“我示範一下,你們看清楚,儘量往上爬,盪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放手滾到那邊,落地的時候一定要翻滾着落地,不然就摔殘了。”說着噌噌幾下爬上鐵鏈子悠了七八下蕩了過去。
我也爬上鐵鏈子悠了幾下也蕩了過去,黑子也平安蕩了過來,到了宗巴就蛋疼了,這傢伙跟個土田雞一樣吊在鐵鏈子上亂撲騰,魯林對着他說:“麻痹的你蕩啊!”
宗巴手忙腳亂的吊在鐵鏈上瞎劃拉,把魯林給氣壞:“特麼這就是個傻逼啊,什麼都不會。”
黑子也揶揄了句:“人家是大好青年,哪象我們整天翻屍盜骨的瞎折騰。”
我趕緊提醒魯林:“把你把鉤子拿出來拉過來,再折騰一會他就掉下去了。”
魯林趕緊拿出鋼爪甩出去鉤住鐵鏈子慢慢扯了過來,宗巴一落地就癱軟在地上,臉色煞白,一個勁地哆嗦,看來他是緊張的脫力了。
沒辦法,我們只好等他恢復一會吧,我拿着手電筒四下裡亂照,就發現我們落腳的地方就是個通道,一直向裡面延伸,後面漆黑一團,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等了一會兒宗巴可以站起來了,我繼續往裡面走,走的過程十分的緩慢,怕有陷阱和機會。通道走到頭是一個向上的臺階,等上了臺階,我們纔看見裡面很亮。
只見裡面亮堂起來,我們看了一圈子,不知道這光線是從什麼地方照射過來的。走到這所大屋子裡才發現這真是個藏寶地,只見周圍架子上擺滿了箱子,魯林一個箭步衝到箱子裡打開一看,我就看見金黃色的光芒映射在他的臉上了,魯林喃喃地咕嚕了句:“金子!”
我們上前,只見箱子裡全是金光閃閃的金幣,有的是大鬍子的側面人像,有的是果體女人像,把國王頭像鑄造在金幣上一點都不奇怪,我納悶的是女王怎麼會光着屁股鑄造在上面呢?爲了增加收藏價值?真是搞不懂。
那箱子約十公分高,二十公分長寬,質地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皮。魯林拎起來時就覺得身子一沉,我接過來說:“給我吧。”魯林一放手,把我墜的差一點兒趴在地上,我擦,金子就是金子啊,死沉死沉的。
魯林又開第二個箱子,裡面竟然是空了,一口氣把那面架子上的箱子全打開,魯林說了一句:“咱們來晚了,不值錢的東西留下了,值錢的寶貝全拿走了。”
我說:“不可能吧,金子還值錢,那什麼東西值錢?”
魯林說:“珠寶鑽石可比金子值錢多了。”猛然一回身向對面牆上看去,我們也向對面看,只見那面牆發出朦朧昏黃的光芒,上面是幅壁畫,畫面上應該是個寶藏,上面有許多的狐狸,其中有幾隻狐狸是面對着我們的,我一看見那狐狸就覺得頭皮發麻。
我突然就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和魯林從那個洞口看下來的東西就是這種人臉狐狸,宗巴一看見那幅壁畫撲通就跪倒在地上,哆嗦着磕頭,嘴裡還咕嚕咕嚕不知道說什麼。
我最煩他這幅死相樣子,動不動就跪下磕頭,我要上前把他拎起來,魯林一把攔住了我,慢慢走到宗巴跟前蹲下。
可惜宗巴說的標準當地的土話,魯林一句也沒聽懂,就問宗巴這幅壁畫是什麼意思。
宗巴咕嚕說了幾句,魯林的臉就白了,我們都覺得奇怪,在祭壇那麼恐怖的地方魯林都沒這樣過,現在他是怎麼了?
我拉了拉魯林:“怎麼回事?別打啞謎好不好。”
魯林盯着那壁畫說:“這幅畫告訴我們,寶藏是由人臉妖狐看守着的,任何人想拿走都不可能。”
黑子就嘿嘿地笑了:“人都攔不住我們,幾隻狐狸還能攔住?真是奇了怪了。”
我吸了口涼氣,說:“恐怖不是這麼個意思,這些狐狸有蹊蹺,絕對不是普通狐狸那麼簡單能對付的。”
黑子嗤笑:“再牛逼的狐狸也是狐狸,不可能比人還牛逼。”
我一想,也是,狐狸再牛逼,它也不可能象人一樣跟我們幹吧,就說:“有些廟會訓練動物看守財物,應該是一個原理,它們再牛逼也是個畜生……”
我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尖利的笑聲,這聲音十分的高亢,乍一聽這聲音我們只覺得耳朵裡嗡嗡一陣耳鳴。
魯林急促地叫了一聲:“張嘴蔽氣!”
可是已經晚了,我摸了一把鼻子,伸到眼前一看,全是血,再看他們也全噴了鼻血,不僅僅如此,我還感覺到耳朵垂上麻癢癢的,用手一摸,我靠,耳朵也流血了。
我們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說不出話來,只覺得眼珠子一個勁地往上翻,心裡跟堵了一團破棉絮一樣,那個難受勁就甭提了。
我腿一軟就跪在地上了,接着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緊接着身邊撲通撲通全倒下了,我睜着眼睛,覺得眼前一遍紅光,心裡罵:這次看起來真的不妙啊,就是要掛的節奏啊,麻痹這些狐狸精真不是什麼好鳥啊。
血紅的視線中就看見兩條狐狸腿,接着一個溫溫溼溼的東西湊到我臉前,我雖然沒能看到,但能感覺的到:這就是那隻怪臉狐狸啊,這狗日的還會獅子吼,我算是白活了,這貨跑到咱們中國去看樣子不僅僅是爲了劫持琪琪,還偷學中國功夫啊。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那狐狸張開嘴巴,伸出毛刺刺的舌頭在我臉上舔了兩下,就跟拿着鋼絲刷子在我臉上刷了兩下似的,疼的我心都要碎了,罵道:“我操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