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剛剛駛回到金元區總部,還沒等下車,我已經停止了呼吸。當然,是假的,我運起了龜息功,身體僵硬,面色變得鐵青,鼻息全無。只有姜明和曉翠知道事實的真相,不過,兩個人爲了將戲演的逼真,當時放聲大哭起來。
姜明用拳頭擂着越野車的車頂,嚎啕大哭,“峰哥……峰哥……你倒是醒醒啊……你怎麼這麼就走了……扔下弟兄們可怎麼辦啊……”
這傢伙裝的還真像,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都哭出顫音來了,是個很不錯的演員,不過,他晶亮的鼻涕如新鮮粉條一樣懸在我的頭頂上,讓我感覺到很不安。心說:老兄,你可千萬別把大鼻涕弄到我頭上,我求你了……
還好,沒掉下來,虛驚一場。
至於曉翠同志,小姐的出身,更是會做戲,搖晃着我的肩膀,梨花帶雨般的啼哭:“峰哥……我求你了……你快醒過來吧……想不到你中了肖鐵生那混蛋的毒針……幫裡這麼多的兄弟,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直哭的雙目紅腫,泣不成聲。
幫中不明所以的弟兄們見他們如此舉動,我又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很自然的就以爲我中了暗算一名嗚呼了,都咧着大嘴嚎啕大哭起來。直哭的山崩海裂,地動山搖,整個峰火堂總部都陷入到悲痛之中。
痛苦過後,姜明強忍悲痛抹去眼角的淚水,吩咐小弟將沒有呼吸身體僵硬的我擡到四樓辦公室,放到旁邊牀鋪之上。然後,下達命令由三十人守衛在總部門口,除了幫中另外幾個堂主,任何人不得入內。
曉翠見一幫手下都退出去,而我兀自一動不動的,宛如死人一樣,心中覺得有趣,伸手到我的腋下,輕觸我的癢癢肉,不過,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就是弄不醒我。心裡不僅有些擔心,說:“姜大哥,這人兒都走了,幫主怎麼還是沒有醒過來,不會真的過去了吧?”
姜明笑道:“不會的,幫主神功無敵,這只是他其中的一門功夫,龜息功而已,只怕是他故意逗你玩呢吧。”只有這小子知道我的獨門秘技,我曾經跟他提及過。
曉翠嗔道:“他也真是的,這個時候還要騙人。姜大哥,你通知一下各個堂口的堂主,讓他們都過來吧。”
姜明說:“好,我這就通知他們。”坐到了辦公桌前面,分別通知另外一些堂主過來開會。
曉翠定睛看着我,調皮的瞪了一下好看的眼睛,低頭附在我耳邊,小聲說:“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溫熱的氣息拂到我的耳朵上,弄得我癢癢的,她胸前的兩坨肉藉機故意抵在我胸口上,挪動着嬌軀,來回地蠕動着,彷彿用兩個圓球球給我做按摩,這小妮子,還真是會撩人兒!
曉翠見我依舊是毫無反應,她吃吃低聲笑着,在我耳邊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她抓過旁邊的蠶絲被蓋在了我的身上,然後,轉過身坐下來,柔軟極彈的屁屁緊挨着我的腰間,變成了背對着我,一隻柔荑卻順着被子邊緣處嘆了進來,熟練地解開我的褲門拉鍊,蛇一樣的鑽了進去……
我靠,不會吧,光頭和尚猛然在夢中驚醒,忽然發現三角房子裡面不知何時進來姐妹五個,都是筍尖一般的纖細白嫩,嬉笑着上前就把他給摟住了,有地輕撫着他的身子,有地親吻着他的光頭……讓他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變得臉紅脖子粗,身形暴漲,一個勁兒的大呼,太過癮了,老天,你爲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好呢!
還有什麼好說的,曉翠手上功夫好的不得了,時緩時快,輕重掌握的恰到好處,沒一會兒,就令我乖乖投降,情不自禁的“哦”了一聲,龜息功完全的散去,我面帶潮紅盡情地享受着。但是,讓美女屬下這樣給我打飛機,我心中又隱隱覺得不妥,慌忙把手伸過去,將曉翠的柔荑從擎天柱上拿開,這才長噓了一口氣。
曉翠得意的扭頭看着我,眼裡滿是頑皮的挑逗,彷彿在說:怎麼樣,受不了了吧,我的絕活多着呢,你早晚扛不住。
我亦是一個眼神遞過去:佩服,佩服,實在是佩服,我甘拜下風。
曉翠把從被子中拿出來的,那隻曾經進入到某個神秘地帶的嫩手放在鼻子下面,大力的吸了一下,陶醉的說:“真好聞,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然後,猶不知足的伸出粉嫩的舌尖,在手指上輕舔了一下,讓人看着有種要噴鼻血的衝動,真是極盡挑逗。
我暈了,狂暈,這個有着萬種風情的女下屬如此魅惑與我,老子怎麼受得了!不過,這屋子裡不光是我們兩個,還有姜明的存在,我悄悄的扭頭向姜明看過去。只見他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專心打着電話,通知各位堂主過來總部,有緊急事件發生。這小子聰明得很,知道什麼事是自己應該關心的,什麼事是自己不應該關心的。
十分鐘後,走廊裡腳步聲雜亂的響起,我急忙示意曉翠站起身,重新施展龜息功,又把自己變成了死人模樣,面色鐵青,直挺挺躺在那裡。此時我這樣做,是爲了要這個全民悲傷的氣氛,同時,也要觀察一下,假如我真的歸天,這幫屬下會有什麼反應。
辦公室的門猛然被推開,七個堂主急匆匆的走進來,當看到我面無人色的躺在牀鋪上,曉翠和姜明的臉上猶有淚痕時,七個人的心中馬上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房老大急忙問:“這是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姜明哽咽說:“幫主遭到暗算……已經歸天了……”
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七個人都是大驚失色,急忙跑到我的跟前。
聶戰東眼裡含着淚,一個勁兒的搖頭:“不……不會的……峰哥不會死的……”他輕觸了一下我的身體,卻發現早已冰冷僵硬,心中更是一涼。但是,仍然不死心的把手指探到我的鼻子下面,讓他更加寒心的是,確實一點呼吸都沒有了。這下子,他徹底如置身於冰窖之中,兩行淚水不由自主的由他眼裡流出,他搖頭說:“不可能,這不可能,峰哥他不會死的,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聲音越來越大,接近咆哮,“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峰哥沒有死……”
緊接着,他用力搖晃着我的肩膀,大聲喊道:“峰哥……你醒醒……快醒醒……你說過的,要帶領我們一起打天下的,你怎麼說話不算數,一個人先走了,你倒是醒醒啊……”到得此時,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另外幾個堂主這才確信我死翹翹了,俱是放聲大哭。
樑卡柱一面用拳頭砸着旁邊的矮櫃,一面流淚喊道:“峰哥……你怎麼就走了呢,弟兄們跟你沒處夠呢,本想着大家在一起,痛快的過完幾十年,誰曾想,你一個人就先走了……”其中間有咚咚地敲鼓聲,是從矮櫃上傳出來的,很有節奏感。不過,沒多久就是噗的一下,櫃子被砸漏了。
許力山是個蠻人,情緒失控之下,用頭不停的朝牆壁撞去,“峰哥……你不能走啊,不能走啊,你走了我老許怎麼辦啊……”沒一會兒,額頭滿是鮮血。
房老大的哭法更具特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鼻涕流出老長,嚎叫着:“你怎麼就走了啊,這老天爺也太他媽的不是人了,幹嘛偏偏把你給弄走啊……”
常雄和齊雲豪亦是悲傷無限,在一旁默默的流淚,都想起如何與我不打不相識,之後,歷經艱難險阻,刀光血影中打拼,最終纔將一個最初只有六個人的小幫會發展成爲西京赫赫有名的第一大幫派,沒想到,他卻在此時……一句話,天妒英才啊!
沒一會兒,屋內的一幫人都哭得面目紅腫,聲嘶力竭,我要的效果已經達到,於是,緩緩的收功,我睜開了眼睛,臉色恢復如常,笑着說:“行了,都別哭了,我沒那麼容易就死的。”
霎時間,屋內一片寂靜,空氣彷彿凝固,一幫人還不能在這巨大的驚詫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