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裡面一片亂哄哄的景象,弄得人心惶惶。影子部落成員不過出現在這裡十五分鐘左右,即刺殺了負責人藤井於夫,殺掉基地成員將近百人,另有一百多名成員中毒暈迷不醒,簡直是一場悲劇的降臨。
不多時,一輛越野車行駛到基地內部,車上跳下來狼狽而歸的橫路池田和千葉惠草。二人看到衆多基地人員搶救傷者的景象,知道基地同樣沒有避免被人襲擊,俱都驚訝不已,匆忙的走進辦公大樓。
當走進最裡面的辦公室,眼前的一幕更是讓他們感到無比震驚。只見基地負責人藤井於夫的人頭被人砍下襬放在桌面上,兩隻瞪得溜圓的眼睛彷彿死不瞑目的看過來,極爲恐怖。周圍,是十多個鐵血成員的屍體,還有昏迷的四個日本女人及數十個組織成員。
橫路池田搖頭詫異地說:“這太可怕了,倒地時誰幹的?”
千葉惠草嘆氣說:“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幹的。我們在本地的最大敵人就是峰火幫,毫無疑問,是他們那些畜生派人襲擊了基地。”
橫路池田怒道:“峰火幫,實在是太可惡了,我絕對饒不了這些混蛋……”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即聽到外面傳來槍聲。隨即,那槍聲越來越激烈,乃至如同爆豆似的響個不停。
一個鐵血成員慌張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橫田隊長,不好了,基地裡面突然衝進來好多武裝分子……”
橫路池田面色鐵青,罵道:“死啦死啦的,這些不知好歹的混蛋,以爲我們鐵血組是好欺負的嗎,趕緊組織人員反擊,我絕對饒不了他們。”他掏出手槍,挺着胸膛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千葉惠草心裡清楚,此次敵人大舉來犯,很有可能是要將基地人員剿滅乾淨,把鐵血組織的勢力由津芸徹底剷除。她不敢大意,出了辦公室順着樓梯飛快的向上跑過去。
不一會,千葉惠草出現在樓頂,向遠處看過去,只見基地成員正和入侵敵人激烈交火,而對方密密麻麻的人員居然是己方數倍。再聯想到剛纔在副昂路所遭受的襲擊,峰火幫的作戰能力超強,那麼,眼下基地絕對是難逃厄運。
基於這種想法,千葉惠草已經對鐵血成員保衛基地不報任何希望。她縱身從樓頂跳下去,身體不停地急墜,耳邊是呼呼地風聲,當到達二樓的時候,她轉身牢牢地抓住窗口的護欄,停頓一下,復又離開輕飄飄地落在地面上。
樓下,那輛豐田越野車依舊停放在門口處,千葉惠草鑽到車子裡,開着越野車來到距離此處兩百米的一棟二層小樓處,下車飛快地走進去。三分鐘之後,她領着小女孩妮妮走出來,重新上車行駛到最北面得大牆處,打開後門趁着夜色離開了基地。
鬥志昂揚的峰火幫成員給鐵血組基地以毀滅性的打擊,戰鬥持續了有一個多鐘頭的時間結束,到處都是鐵血成員橫七豎八的屍體,我們很輕鬆的將這裡完全佔領。至於那位號稱神槍手的橫路池田隊長,同樣沒能逃厄運,被神風堂主凌雲一槍擊斃。
由於基地面積十分大,佔地數百畝,爲了防止有漏網之魚的存在,我吩咐進行一次拉網式搜捕,一千八百餘人開始了行動。最後,又捕獲了近百人帶到我的面前。
這些人裡面絕大多數都是津芸本地人,是一些投靠鐵血組的小幫會首腦和他們的得力屬下,都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苦苦的哀求。
“大爺,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面子上,您放過我們吧?”
“是啊,我們一定記住您的恩德,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我看着面前毫無民族氣節的混蛋,冷漠地說:“當漢奸的人不可饒恕,都殺了。”
一句話把這些傢伙嚇得癱倒在地上,哭爹喊媽的嚎哭起來。但是,我的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一擺手,衆多的峰火幫成員紛紛開槍,將他們全都擊斃。
我扭頭說:“樑子,命令弟兄們把屍體處理一下吧。”
樑卡柱答應一聲,選派了兩個會開挖掘機的馬仔,啓動基地裡面停放的挖掘機來到北面的荒地上開始挖坑。另外吩咐手下將基地內的屍體收集起來扔上卡車拉到挖好的深坑附近,把一具具屍體扔進坑中,隨後掩埋。
來到基地辦公大樓的組長室,我看到辦公桌上的人頭,心中一動,覺得這傢伙不會是普通人物。回頭說:“把鐵血組的資料給我。”
後面隨行的小弟打開揹包,取出鐵血組織的資料遞過來。我接在手裡,將裡面的照片和桌上人頭進行比對,最後鎖定了其中一張照片,下面的一行小字寫着,“鐵血組津芸基地負責人藤井於夫。”
我驚喜的說:“沒想到這條大魚也落網了,是誰把他幹掉的?”
衆多堂主互相對望一樣,目光中都充滿疑惑的問號,是你殺的嗎?
眼見沒有結果,聶佔東回答說:“不知道是誰把他殺掉的,好像是我們過來的時候,這傢伙的腦袋已經擺在辦公桌上了。”
“是這樣。”我心裡納悶,難道不是自己的人把他殺掉的?那麼,又是誰參與到此次事件中,暗中下手殺了他呢?
目光掠過辦公桌,向四周掃過去。牆角處一個小巧晶亮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便快步走過去。彎下腰,仔細的向那東西看過去。
那是一枚製作精巧的鋼菱,周邊鋒利無比,斜着翹起的尖刺是暗青色,明顯淬有劇毒。一見之下,我啞然失笑,此獨一無二的暗器解答了謎團真相。於是站起身,笑着說:“大家不用再猜了,是影子部落先行一步來到了這裡。”
衆人都是恍然大悟,黃印說:“怪不得進攻的時候我們發現了許多被刀砍死的傢伙,還有些人莫名其妙的昏迷在地上,原來是影子部落乾的好事,大嫂可真厲害。”
蕭瀟笑着說:“我說這次行動怎麼沒有見到明子姐姐的影呢,原來是突出奇兵襲擊了鐵血組基地,連我們都矇在鼓裡。”
我嘆氣說:“這丫頭也真是的,都嫁做人妻了還是這麼調皮,也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有沒有受傷。”
蕭瀟聽我話語裡很是擔心,忙安慰說:“你別擔心,明子姐姐的武功那麼好,不會有事的……”
窗外忽然傳來清脆的笑聲,“是啊,我怎麼會有事呢。”
我喜出望外地喊道:“明子……”
蕭瀟亦高興地說:“是明子姐姐,看我說的對吧,她一點事都沒有,還笑呢。”
一條黑影從被打爛的窗口處鑽進來,窈窕的身軀輕飄飄地落在地面上,雪白如玉的纖手摘掉黑色絲巾,露出嬌美如同仙子的臉龐,正是我的老婆伊賀明子。她含情脈脈的看了我一眼,說:“老公,讓你擔心了。”
我欣慰的說:“看到你平安就好,你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投河自盡的心都有了。”
伊賀明子咯咯嬌笑,反問說:“不會吧?我以爲既然結了婚,你就不會拿我當回事了,沒想到嘴巴還這麼甜?”
蕭瀟調侃說:“永遠不離不棄,把我們當做掌上明珠似的疼愛,這纔是老公最大的優點。”
黃印羨慕地說:“峰哥對付女人真是有一套,最會什麼海誓山盟的東西,怪不得每個大嫂對他都是一片真心。”
啊罪笑着說:“所以,你要多跟峰哥學習泡妞的絕技啊,免得將來找不到老婆。”
黃印不服氣的說:“切,就憑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碧血堂主難道會找不到老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是寧缺毋濫,找老婆要找極品非同一幫的。”
蕭瀟饒有興趣地問:“黃印,連範心凌那樣的大美女你都相不中,你到底想要找什麼樣的老婆啊,說來聽聽,到時候大嫂給你介紹一個。”
黃印嘻嘻一笑,說:“其實吧,我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就是身材正點,容貌出衆基本上差不多少了。不過,關鍵是有一點,必須是純潔無瑕的少女。”
蕭瀟爲難地說:“前兩條都好辦,不過,你這最後一條實在是難以達標,誰能確保給你介紹的美女純潔無瑕啊。”
黃印說:“所以啊,我準備等,一直等到地老天荒,也要等那個女孩出現。”
我開玩笑說:“估計現在去幼兒園找,有符合要求的。”
聶佔東笑着說:“我看也差不多,黃印只能找比我們大家都小一輩的老婆,來個老牛吃嫩草,才能達到他的要求。”
凌雲說:“說起來,黃印最無恥了,一心覬覦祖國的花朵,真是不道德。”
黃印嘆氣說:“能怪我嗎,都怪現在的女孩早熟,花兒開的太早了。以至於我想要找個心目中完美的女孩都找不到,等得花兒都謝了。”
衆人哈哈大笑,剛經歷過激戰的緊張心情緩和了許多。
實際上,每個人從懵懂的少年少女時代起就苦苦地尋找着生命中的另一半,只是,究竟現實與理想的差距有多大,能不能找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知心愛人,就得看各人的緣分了。只是,像我這樣一個人佔據着多個名額的傢伙,究竟算不算損人利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