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被侍應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不過,這個高大的老外並沒有發現桌子底下有趣的一幕,而是把頭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先生,我給您買的花還滿意吧?”
我日,滿意你個頭兒,讓老子我丟了多大的醜,你這黃毛子知道嗎?真想狠狠地捶你一頓,死洋鬼子!
不過,雖然這傢伙將事情搞得一團糟,不過,也確實是一番好意,人家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我摸出錢包,取出五百美金遞過去,咬着牙低聲說:“滿意……我特別滿意……”實際上,心裡還是氣得要死。
侍應接過鈔票,嘴角眉梢滿是笑意,高興地說:“謝謝,祝您和女友過得愉快。”這才一轉身,心情愉快的離去了。
緊接着,各種菜式一道道的端上來,散發着濃濃的香氣。
而讓別的食客驚奇的是,兩個侍應端着方盤過來,每個方盤裡居然是十盤沒有加工的生牛排。兩個人走到綠袍老祖面前,將二十個盤子依次擺放到餐桌上。
其中一個說:“先生,您的菜齊了。”
綠袍老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存在,只看見了面前誘人的牛肉,他伸出手抓起一塊兒放到嘴邊,即咬去多半拉來,大嚼個不停。血水混着口水順着嘴丫子流下來,看的兩個侍應噁心得想吐,慌忙離開。
衆多食客看着眼前驚世駭俗的一幕也都覺得不可思議,臉上俱是露出鄙夷的神情,互相小聲議論着這個高大丑陋一臉兇相,演壞人不用化妝的傢伙,得出的最後結論,野人,畜生!
綠袍老祖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說些什麼。他兩口將一大塊牛排吃進去,感覺味道十分可口,又抓起一塊遞到了嘴邊,吃的絕對香甜。
纖巧的玉足很搞笑的夾在男人的襠部,雖然隔着鞋子,但是,虞麗姬卻彷彿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溫度,以至於,她的俏臉變得通紅,嗔道:“哎呀……你快把腿分開?”
“就不分開你能怎麼樣?”我故意氣她。
老子的命根子,能是你想踢就踢的嗎?你想踢就踢過來,被人夾住就想拿回去,拿老子當什麼啦?
我可是西門慶,不是柳下惠!
非但沒有把腿鬆開,我反倒是把左手伸到桌下,摸在了虞麗姬頗有彈性的小腿上,還洋洋得意地看着她。低聲哼唱着二人轉的調調,“我就不放開你,你能怎麼的……”
虞麗姬感覺到那隻魔爪在自己小腿上肆意蹂躪,盛怒之下,再也顧不得別的,氣道:“你找死。”她右手抓起桌上的餐刀,惡狠狠的刺過來。
我吃驚的嚷道:“五虎斷門刀……”急忙抓起面前的銀叉迎上去,將餐刀隔開。
虞麗姬咦了一聲,“霹靂奪魄叉?看我這招……”餐刀劃出銀光一片,刺向我的右眼,乃是一招飛龍戲珠。
怎麼,玩真的?這下子要是捅上,肯定把我眼珠子幹爆不可!
使出一招“蕭史成龍,”叉子齒縫準確無誤的將餐刀騎在下面。我嬉笑着說:“知道這招叫什麼嗎?”
虞麗姬還真是沒見過這招,據實回答說:“不知道。叫什麼?”
“這叫男上女下。”
虞麗姬一愣,說:“什麼破名字?”及至看到我臉上委瑣的笑容,還有叉子傾斜着騎在餐刀上面無恥的顫抖,彷彿在做一項兒童不宜的運動,她猛然間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在心裡對自己YY……
“我殺了你……”虞麗姬暴跳如雷,手中的餐刀連環三刀刺過來,刀刀凌厲,居然把原來的開玩笑當成了真事,再不留情。
可是,她武功連我十分之一都不到,又怎麼能得逞。我手中的叉子來回擺動,見招拆招,將其進攻的招式完全封鎖住,絕對是應付自如。
虞麗姬年輕氣盛,總以爲自己的武功罕有敵手,如今在這個捲毛手下佔不到一點便宜,感到很不服氣,便使出平生所學,將一把餐刀舞得虎虎生風,盡出奇招,向我身上各處要害部位刺來。
我信手拈來,叉子靈動的遊走在刀光之間,總有辦法將餐刀格擋開,使其無法近到自己身前。
一時間,餐桌上空刀叉飛舞,煞是好看,不時的還會傳出叮叮清脆的響聲。這裡變成了我們兩個考校武功的場地,也吸引了餐廳中二十多個中外食客的注意,都把頭扭到了這邊,看着我們倆耍寶。
斜對面相隔兩張餐桌的地方,坐着三個體格雄壯的外國大漢和一個華人。看了片刻,一個外國大漢用英語問那個華人:“這是什麼,你們中國功夫嗎?”
華人大概是個翻譯,態度十分恭敬,用英語回答說:“大概是吧。”
大漢搖頭,說:“沒有什麼稀奇的,中國功夫一向是中看不中用。”
華人賠着笑臉說:“那是,只有你們美國的拳擊和擊劍是最厲害的,中國功夫若是碰了你們這樣的高手根本就不堪一擊……”
聽到了這句話,我心頭惱怒,媽的,這傢伙是個什麼貨色,崇洋媚外的傢伙!
當下,都沒有扭頭看他們,手一揚,叉子飛了出去,紮在了那個華人的耳朵上,疼的他嗷的一下子跳起來,撞翻了桌子。
桌子上的牛排,濃湯,酒水全都蹦跳起來,弄得三個外國大漢一身全是油污,一個個都是咧嘴皺眉,破口大罵……
這工夫,寒光閃閃的餐刀刺到了我面前。我伸出左手兩指輕描淡寫的夾住,說:“先等一下,我們一會兒接着再較量。”
通過剛纔的過招,虞麗姬知道,面前這個捲毛頭的武功實際上要比自己高出太多,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深不可測。”若是再打下去,自己早晚都得落敗,還不如以目前的平手收場。她點頭說:“那好吧,等用完餐再和你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