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一愣,怎麼,剛纔都沒有看出來是我,現在卻認出我來了?剛要轉身,聽到後面的聲音接着說道:“等一下,別動,我比一下。”然後就是翻書的聲音,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女老闆的高跟鞋聲又響起,她來到了我的身後,吃驚的說:“峰哥,真的是你。”
回頭一看,只見她的手裡拿着一張照片,原來是用這照片在和我比對,但是,照片上的人只是一個背影,看不到那個人的臉,不過,確實是我的身體後影照片。
“今天我總算是看到您的廬山真面目了,太高興了。”女老闆一臉的興奮。
“你這相片是哪來的?怎麼光有我的背影。”我奇怪的問。
“哦,是這樣的,有一次你們峰火堂在盤石酒店請客,我爲了一睹您的真面目,特意跑去觀看,可是去晚了,正碰到你往裡面走去,所以,只拍下了這張後身照片。回來以後,我一直珍藏着,想象着你能長什麼樣,沒想到今天你能來我的店裡買東西,真是太巧了。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還要帥。”
汗,拍我的背影照片,是我的忠實粉絲,這一切怎麼太過誇張,讓我想起了周潤發主演的賭神裡面的情節。
“那個,大姐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等一下,好不容易見到你一面,我得把你的形象保存下來,讓我照幾張相。”女老闆急忙取出相機,對着我一頓狂拍亂照,宛如瘋狂的轟炸機。
好不容意,我躲開女老闆的糾纏走出店外,到超市買了六瓶二鍋頭,回到了蒙都西餐廳。看到六隻威武的大龍蝦擺滿了桌子,杯中倒上了紅酒,就等着我回來了。
楊雨晴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附近沒有超市,我多走了一段路。”我把二鍋頭都放到了桌子上,把面前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倒上了白酒。
“我陪你喝白酒。”楊雨晴見只有我一人喝白酒,覺得不妥,本着有難同當的思想境界,決定忍受別人的嘲笑,陪我一起喝白酒。她把酒杯裡的紅酒喝光,也倒了一杯白酒。
郝爽說:“咱們姐們既然是死黨,當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雨晴既然喝白酒,我陪你喝好了。”
裴欣桐說:“那我也不能例外,郝爽,咱倆乾了這杯酒,換白的。”
兩個人撞了一下酒杯,將酒喝下去,分別倒上了白酒。這樣一來,六個人裡面已經有四個人倒上了白酒,只剩下冼勇和陳沛東酒杯裡裝的是紅酒。
冼勇說:“既然女士們都喝白酒了,咱們哥倆也換酒喝吧。”
陳沛東說:“我同意,喝白的也行。”
於是,兩個人也喝了杯中紅酒,倒上二鍋頭。那個陳沛東頗爲女人氣,不時的弄出蘭花指來,氣質倒像是某位近期大紅大紫的二人轉演員,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世上的事沒有什麼是絕對的,誰說吃西餐就得喝洋酒,難道喝白酒就會毒死人嗎?看來不是的,因爲六個人吃的很愜意。
一邊吃着,我一邊尋思怎麼樣才能把藥下在對方的酒裡,可是人多眼雜的一直沒有機會,媽的,這幾個人怎麼都不去洗手間呢?
直到飯局結束,我口袋裡的這些藥也沒能發揮作用,讓我感到很不開心。
偏偏這個時候冼勇這傢伙又問:“咱們三個誰結賬啊?”
媽的,這麼小氣,本來老子要結的,你問我還懶得管這閒事呢。
我提議說:“不如咱們玩個遊戲吧,誰輸了誰結賬。”
陳沛東拍手說:“好啊,這個辦法好,公平。”媽的,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偏要弄小姑娘一般的賤樣。
另外三個女孩也都饒有興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這個遊戲是怎麼玩的。
我從牙籤盒裡倒出三隻牙籤,將其中的一個掰斷弄短,說:“這個遊戲很簡單,抽籤,誰抽着這隻短牙籤就由誰來結賬。”
沒有像別人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把手藏到桌子底下,我的手始終展現他們幾個面前,手指靈活的捻動了兩下,三根牙籤快速的在我虎口處轉動起來,變換了方位,然後捏緊。
“你們倆誰先抽?”我握着三根牙籤問。
“我先來。”
“我先來。”
兩個人都清楚,三選一,先抽的勝算要大一些。
我把手送到冼勇面前,說:“那好,你先來抽吧。”
陳沛東見我沒有讓他先抽,竟然哼了一聲,生氣了,彷彿女人使着小姓,看了讓人忍俊不住的想偷笑。
我偷着向郝爽看過去,想要看下這丫頭男朋友是這副德性,她有何反應。只見她圓臉漲的通紅,正狠狠的瞪着陳沛東,咬牙切齒的好像要把其生剝活吞了。
冼勇見我讓他先抽,十分高興,仔細的看了三隻牙籤的模樣,小心的伸手捏向中間那根牙籤。我心中說:死豬頭,就由你來結賬好了。手微微一顫,彷彿變魔術一樣,左邊的那根牙籤已經與中間的調了位置。說穿了,什麼叫做魔術,無非是動作快,加上神奇的道具而已。而我完全有資格成爲魔術大師,因爲剛纔的動作比光速還要快,衆目睽睽之下,沒有人看出破綻,兩根牙籤已經掉了包。
冼勇將那個半截牙籤抽出,一下就傻眼了,媽的,自己這是什麼運氣啊!
我笑着說:“恭喜,你中獎了。”
陳沛東眼見冼勇中標,這才轉怒爲喜,幸災樂禍的拍手笑道:“好啊,冼哥抽中了,這餐我們都白吃。”
郝爽對他這種沒風度外加小氣的舉止愈加反感,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閉嘴,我看你纔像個白癡。”
最後,冼勇付了一萬兩千塊的飯錢。裴欣桐和郝爽邀請我們去銀水賓館去玩,他們四個人在那開了房,一直住在那兒。
楊雨晴徵求我的意見,我點頭說:“你們好不容易見回面,咱們過去熱鬧一下吧。”心裡卻有着極爲惡劣的想法,媽的,口袋裡還有一千五百塊錢的要品,若是不給他們吃了,豈不是白買了。
六個人來到了銀水賓館四樓,裴欣桐她們四人在這開了兩個套房,挨着,分別是四零七和四零八。媽的,不用問,肯定是兩對都在這弄上了。現在的女孩開放的很,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中途交換伴侶或是集體到一個房間玩四P。
我們幾個來到了裴欣桐和冼勇的房間,楊雨晴打趣說:“行啊,你們兩個小妮子,小日子在這過上了,挺舒心啊。”
裴欣桐說:“誰也不用說誰,這年頭,瀟灑一天算一天。難道你不是一樣嗎,這麼標誌的小帥哥每天都陪在身邊,難道你會放過他?”
楊雨晴面塗紅暈,說:“別瞎說,我可沒有你那麼開放。”
郝爽笑着說:“這不叫開放,這叫放得開。”
我掃視了一下四周,問:“裴欣桐,你這裡有酒沒有?”
裴欣桐說:“怎麼,還沒有喝夠,酒當然有,在那邊的酒櫃裡,你自己拿一下吧,我要換一下拖鞋,高跟鞋穿一天了,太累人。還有,以後叫我欣桐就行了,幹嘛還要把姓帶上,聽着怪彆扭的。”說着,媚眼如絲的瞥了我一下。
我渾身一激靈,這是幹嘛呀,雨晴就在身邊,你還敢勾引我?我急忙轉過身,走向客廳西南角的酒櫃,準備實施我的由人變成畜生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