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時間不長的接觸,崔和生對於這個頭型古怪的少年感到不可思議,這傢伙跟個迷似的,看樣子不超過二十歲,可是,說話的語氣辦事的能力卻好像五十歲都不止,似乎跟自己是同時代的人。
我開口說道:“崔院長,我相信你的爲人,會說話算數的。不過,即便你說話不算數也沒關係,我既然可以殺掉杜少卿,也可以派人隨時來取令公子的項上人頭。”
崔和生忙說:“你放心,我向來說話算數。對了,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曉峰。”沉吟了片刻,我說:“還有三個官員的子女也被我綁了,請你打電話把他們都叫來吧,我也想和他們認識一下,得到他們的支持。”
崔和生尋思了一下,說:“這樣也好,你的幫會想要在臺灣發展,這三個人也會常打交道,尤其是警政署的彭署長,他是這次打黑風暴的總指揮。由他直接出面,我在暗中相助,你在臺灣這個地方自然無人敢動了。等一下,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這位行政院長抓起話筒,親自給給三個下屬分別打電話,只是說有緊急的事情,讓他們不要驚動任何人,獨自前來。
十多分鐘之後,法務部的薛部長,警政署彭署長,還有臺北市的高市長分別到來,他們見到了自己擔心一天,被綁架的子女,都是十分欣喜。可是,眼見其子女並未獲得自由,即便是崔大公子,在院長大人的家中依然被人劫持,俱是十分震驚,有些不知所措。
高市長忙問:“夫人,院長呢?”
一臉愁容的崔夫人說:“在書房呢。”
這時候,崔和生將書房門打開,喊道:“你們三個進來一下。”
三個人急忙腳步匆匆的走進書房,卻發現一個捲髮少年大模大樣的在沙發上坐着,都是一愣,這人是誰啊,這麼牛氣,翹着二郎腿?
薛部長忙問:“這位是?”
崔院長說:“這位是來自大陸的張曉峰,就是他命令手下把咱們孩子綁架了。”
三個官員都是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俱是後退了一步。
彭署長將目光看過來,說:“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綁了我們的子女,還敢這麼囂張的出現在院長家裡?”
崔院長在官場混跡多年,自然是老謀深算,只頃刻間,即想好了擺佈三人的主意。他擺了一下手,說:“彭署長,這話就不用再說了。我剛纔說了都不止一遍了,可是,這位張先生就是不同意放人,非得要咱們答應他的條件,不然的話,他就要當着咱們的面把四個孩子殺掉。只是,我一個人實在是不能做主,這才把你們都叫來,咱們商量一下怎麼辦?”
高市長忙問:“是什麼條件?”
我回答說:“打黑風暴繞過我的幫會,讓其在臺灣合法存在。”
三個官員都是
一愣,互相對視着,感到問題有些棘手。
薛部長皺眉說:“這……這怎麼可以?”
我看了他一下,說:“你是法務部的薛部長吧?”既然早就想到了要綁架他的公子,我自然看過他的照片和資料。
薛部長點頭:“是我。”
冷哼一聲,我扭頭喊道:“把薛歐生給我帶過來。”
腳步聲響,兩個風雲衛士架着這位薛部長的公子走進來。左面的王川問:“峰哥,怎麼處置這小子?”
我使了個眼神過去,說:“把他耳朵割下來一個?”
薛歐生啊的一聲驚叫,竟然被嚇得暈了過去。不過,被人架着,他沒有癱下去。看來,這些高官子弟的膽子都是十分小。
王川個子高高的,人長得英俊帥氣,也十分的聰明。看到我的眼神,就知道只是嚇唬一下那些官員,他心領神會的拔出腿間的寒光閃閃的軍刀,速度不緊不慢的向薛歐生耳朵割去……
這就是人聰明功夫又好的小弟,不然的話,若是他看不明白我眼神中的含義,以他的身手,只瞬間之內,刀光只是一閃,薛歐生的耳朵就保不住了。那樣的話,我的全盤計劃就會泡湯。
看着他的動作,我十分滿意,這纔是合格的手下,有前途。
我也想起來,就在不久前,即將來到臺灣之前,這個帥小夥回家鄉舉行了婚禮,據說娶了當地一位很漂亮賢惠且懂事的女孩做妻子,婚後不久即歸隊。這樣有能力的好小夥子,我應該好生提拔一下才是。我也相信,做他妻子的女孩會一生幸福的!
就在軍刀要觸及薛歐生的耳朵時,那位薛部長的心理防線猛然崩潰,急忙帶着哭聲說:“不要割……我答應……千萬不要割我兒子的耳朵……”
我心中冷笑,和我鬥,你還嫩了點,連你的頂頭上司那尊大佛都被我擺平了,何況你們這些小沙彌。
擺了一下手,我說:“王川,先等會再割吧,我看薛部長好像是後悔了,咱們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王川說:“是,峰哥。”手腕靈活的一抖,那把殘忍之王軍刀架在了薛歐生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