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抓藥回來後夜灼翼教了小桑如何配藥,直到小桑完全熟練才離開。上岸走出不遠只聽船上飄出陣陣的簫聲,嗚嗚咽咽,卻又透出絲絲歡喜。
夜灼翼微笑着搖了搖頭,吩咐夜巽一會給如煙送些銀子,叫如煙轉交給簫白。
當日晚上如煙拿着夜灼翼送來的銀子交到簫白的手中。
“這個夜灼翼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怕你沒錢贖身,直接交給你又擔心你的面子。簫白,你的眼光不錯嘛!”簫白能找個好歸宿如煙打心眼裡爲他高興,“……可我怎麼沒聽到她答應你呢?”
簫白接過銀子,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動人的神情。
“你沒聽到沒什麼,只要我聽到就行了。”
如煙撇了下嘴。
“明白不了你們那大雅之人的啞謎!對了,你現在不去贖身嗎?”
“我剛聽他們說管事晚上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那正好,我們說說話,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呢。”如煙走到窗前,推開窗,望着外面。,天空正飄着細雨,清冷的泥土氣息飄來,讓人不覺得一寒,“簫白,那個夜灼翼很有心計的,我回來想了很久纔想明白他爲何不要小桑而是要你。”
“爲何?”簫白站在她的身邊,笑着道。
“她是怕對小桑再好,小桑因爲有我心裡也不會有她,你就不一樣了,她對你一點好你都會感激她。”
簫白像是嘆了一聲,剛想說什麼,窗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可愛嬌俏的女孩頭。可再怎麼可愛嬌俏,突然以倒掛的方式出現,放在誰的身上都會嚇一跳。
“啊!”
如煙尖叫一聲,簫白閃身將如煙護住,厲聲道。
“你是誰!”
小女孩做了一個鬼臉,身體往下一彎,在虛空中略一停頓坐在了窗臺上,挑眉笑道。
“我叫芊羽。她是如煙,你是簫白吧?我們見過面的!”
簫白隱約地感到不對勁,推着如煙向後退,警惕地看着這個自稱芊羽的女孩。
芊羽翻身跳進屋內,窗戶便自動合上,簫白大喊了一聲。
“救命!”
芊羽的樣子卻在面前不斷地放大,接着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而此時的芊羽正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脣邊的鮮血,妖媚的笑容瞬間閃過。
“好久都沒喝人血了,感覺真不錯!”接着又變回原來嬌弱可愛的模樣。
腳邊正躺着簫白、如煙兩個失去了全身鮮血的屍體。
“……喝了兩個人的血,還有點饞了呢!”芊羽轉身想再去找一個,驀地,外面勁風大作,窗子啪地打開,神情一變,暗道,來的還快!化作了一縷妖風消失了。
她走後馬上從窗外跳進一男一女的年輕人,身着青衣,背背寶劍。男的相貌儀表堂堂,女的嫵媚中帶着英氣。
他們匆匆一瞥地上躺的簫白、如煙的屍體,男的冷喝一聲。
“是個嗜血的妖精,師妹你嗅嗅往哪裡去了!”
女的一臉憤然,輕輕臭了下空氣。
“跟我來!”頭前再次從窗子逝向虛空,男的緊隨其後。
他們正是天一門的張錯和百合。
今晚紀伯剛剛從一個小酒館喝完酒,一手拎着一包醬好的熟牛肉,一手拎着一小壇平時最愛喝的桃花酒,晃晃悠悠地往家走。紀伯沒什麼事總喜歡喝幾口。
前面是一個無人的小巷,他哼着曲子直覺的背後一寒,駭了一跳,還沒等來得及轉過身去,便無力地仆倒,只覺剛纔的那股寒氣從胸口處穿過,接下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緊隨而來的百合一指前方。
“在那面!”
張錯掃了一眼地上的紀伯痛恨地道。
“又害死一個!師妹小心,妖精喝人血可能有助功力!”
百合點頭。
兩人再次追去,一直到桃花山莊附近,那縷始終不散的妖氣竟然散了。
他們在桃花山莊虛空中停下,百合道。
“這裡好像不太對勁……”
張錯愣了下,表面上桃花山莊沒什麼異樣,但他們是修習道法之人,只要稍一留意就感到無形中流動着一股有異常人的氣息。
“……是!我們好像遇上道行很深的妖精了……”
遠遠望着這邊的芊羽,吐了吐舌頭,夜灼翼你就好好陪着這兩個笨蛋玩吧!說着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悄然而去。
而這邊的張錯也祭出了一面鏡子。
這正是照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