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下了山,來到郊區,楚銘風又開着車離開雪疆城區,跟着導航系統的指引,往天上的方向開去。
車子上了高速,在高速公路上疾馳了半個小時,又下了高速公路,轉入一條寬闊的但是彎曲較多橋樑山洞較多的普通公路。
在這條路上才走五分鐘時間,楚銘風就透過玻璃車窗看到一千米之外的公路邊上有兩個小點在閃動,當寶馬車離那兩個小點只有幾百米遠的時候,楚銘風看清楚了,這是兩個人在這公路上奔跑,一男一女兩個人,顯得特別疲憊。
這個時間點,一男一女在公路上狼狽地奔跑,顯得就格外詭異,楚銘風卻沒想那麼多,猛踩油門,車子眼看從這兩人身邊衝過去。
突然,這兩人中的那個男人一下子站在公路中間,雙手展開,攔住去路
楚銘風一腳把油門踩死,再鬆一下油門,再一腳把油門踩了個三分之二,再把油門一鬆,再輕輕點了一下油門,寶馬越野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半米之遙出停留下來。
楚銘風這樣高超的駕駛技術,加上他處變不驚的應變能力,纔沒有一腳把油門踩死就算了,這樣的緊急情況之下,如果一腳把油門踩死,車子在慣性的衝擊之下還是會衝出去把人撞翻。
喂,你找死啊,想死自己從路邊跳下去啊楚銘風把車子停好,頭探出車窗,怒罵道。
如果楚銘風開車技術不好,這個突然站在路中央攔路的男人已經被車輪碾壓了,楚銘風殺伐果斷的個性,讓他殺死幾個人他絲毫不在意,但是讓他無緣無故就開着車撞死一個陌生人,他還是做不出來,他總要問問這個男人爲什麼要尋死,真想送死,楚銘風不介意送他一程。
這個男人本來眼神絕望,看到楚銘風的寶馬之後,他的眼神之中燃燒起希望的炙熱火焰,這個男人說道:大哥,撘我和我老婆一程吧,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楚銘風仔細觀察了這個男人,發現這男人三十多接近四十歲的樣子,不像雪疆少數民族血統的人,而是典型的華夏中原人,說話的口音也是一股濃濃的華夏淮北一帶口音,結合這人高大健碩的體型,楚銘風猜想這人是個淮北人。
這時候這個淮北人的女人走過來了,這是個長得算漂亮的女人,最多三十歲的樣子,這個女子美則美矣,身上卻帶着一股淡淡的哀愁,讓男人看着忍不住生氣憐惜之心,但是楚銘風卻從這個女子的眼角眉間讀出一股殺伐之氣,這是一種直覺判斷,楚銘風感覺這個女子的眼神有一種絕望,絕望中又帶着一抹陰冷。
原來是要搭車的,楚銘風卻沒有這個閒心去讓人搭車,他又不是好好先生,楚銘風不耐煩說道:滾開,不然老子撞死你
楚銘風現在要急着趕路,要趕去天山附近找個落腳點,纔沒有心情去理會這種搭車的陌生人。
如果只是這個美女搭車,楚銘風也許還答應了,這還有個男人呢,這個男人還自我介紹說這個美女是他的老婆呢,楚銘風頓時就對這一對趕路的夫妻沒有興趣了。
嘿嘿,你不讓我搭車,那你就去死吧突然這個陌生男人的手上多出一把小刀,這單手讓這把小刀飛快轉動,一朵朵刀花就在他的手上旋轉。
揮動着這把小刀,這個男子的眼神中帶着陰狠,朝楚銘風刺來。
原來是劫財害命的啊。楚銘風冷笑,一掌就朝這個男人打過去。
嘭楚銘風這一掌帶着無匹的氣浪,狂暴的氣浪衝擊在這個男子的身上,把這個男子衝擊得一個趔趄。
這個男子朝後倒退了幾步,差點兒沒有站穩腳跟,身體搖晃了幾下,嘴角沁出點點殷紅的血跡。
武者,這人是個潛力三階巔峰武者。楚銘風靈魂感知力一掃,就知道了這人的境界。
阿豪,你怎麼樣,沒事吧那個長得比較漂亮的女子突然抱住這個男人,很是關心地問道。
堂堂潛力三階巔峰武者,居然來做殺人越貨的勾當,真是可惜,可惜了看着這一對來路不明的夫妻,楚銘風訕笑道。
楚銘風確實是弄不明白,一個潛力三階巔峰武者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來打劫,這個武者爲什麼被他一掌就打出血了,剛纔他那一掌也並沒有用上他全部力量。
高手,你是高手啊。那個叫阿豪的男人看着楚銘風,眼神中帶着欣喜,我叫尹國豪,這是我老婆何鬱芳,我們正在被人追殺,所以想打劫一輛車,開着車逃跑,沒想到兄弟你是個高手,還眼力驚人,看出我的武道境界,我技不如人,還想妄圖搶兄弟的車,真是可笑,現在兄弟對我要殺要剮我都無所謂,我想求兄弟幫我一個忙,就是幫幫我,把我老婆芳兒帶着,只要兄弟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就算是馬上從這裡跳下去死都行
阿豪,不要啊,我不要走,我要跟你一起何鬱芳突然抱緊尹國豪,在尹國豪身上抽泣。
芳兒,聽我的,好好活着,我們的東西你好好保存着,不要落入他們的手中,我先走一步,你要替我好好活着尹國豪拍拍何鬱芳,很是深情,一個大男人都有些要哭而哭不出來的滋味。
阿豪,不,不不不我不要,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纔不要你離開我,阿豪,不要丟下我,不要,求求你,阿豪。何鬱芳把尹國豪抱得更緊,說道。
好一對癡男怨女。楚銘風笑道。
祁淑鏡也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祁淑鏡的心緒沒有楚銘風那麼動容,她久居師門,對人世間的兒女情長知之甚少,師父也只是傳授她師門的功法和武技,從未給她講過人間的男歡女愛,祁淑鏡心裡卻沒來由一酸,心道:這就是人世間的愛情嗎看首發無廣告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