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嚇尿了的擂管引着胡仙仙東彎西繞,她察覺地下神宮的人大部份人都在緊張有序地進行戰鬥準備。
“你們知道這裡已經被圍困?”
“我們內部的人都清楚知道,只有那些來玩樂的人和挑選來的忠心信徒代表不知道。”
走到拐角一處鐵門外,擂管示意到地方了。胡仙仙以慧心玉劍抵在他身後,讓他去敲門。
門開後,一個身穿黃綢唐裝的小鬍子站在門邊,冷眼看向擂管身後的胡仙仙。
胡仙仙一把推開擂管,靠近門前。小鬍子掌風凌厲劈來,胡仙仙錯身半步。她右手順着他手掌游上,左手擰向他手腕,雙手同時一擰,他的手臂就被胡仙仙反擒背後。
屋內傳出清脆掌聲,胡仙仙放開小鬍子,小鬍子當即關上門。
鼓掌的人是個身着亮白襯衣的光頭男子,他容貌與程浩風有七分相似,但他五官更爲清俊些。
他頂着光頭,面容清俊,身姿英挺,所穿的半袖襯衣考究,黑色西褲褲縫筆直,純手工圓口布鞋樸素。這極其不搭配的一切在他身上就顯得很和 諧,胡仙仙篤定他就是白魔.耿星河。
他很紳士地爲胡仙仙挪過一把椅子,請她坐,她沒坐,直直盯向牆壁。
牆壁豁開一道縫隙,走出一個約五十歲的瘦高男子。男子目光在胡仙仙身上一滯,疑惑看向耿星河,“這……這不是你小嫂子嗎?”
耿星河輕搖頭,“她不是。還有,以後你別說什麼‘大嫂子’‘小嫂子’的,我大哥聽了非得削你。”
胡仙仙知道這個人應該是把自己當乖妹兒了,她沒做解釋,而是徑直走向那面牆。
耿星河見她對牆感到好奇,就告訴她這牆是用特殊合金做的,平時看不出來有異樣。但是,能控制金屬的人可以劃開,隨意進出。
胡仙仙拉起那男子的手細看了看,又探探他經脈,沒有發覺他調御靈力。
耿星河再解釋說:“龍頭不是靈氣修來的能力,是一種五行控御術。我們吸納天地靈氣而來的靈力,在這種遍佈金屬、磁力的地下會受壓制,他們就不會。龍頭是來協助我,也是來監督我的。”
胡仙仙暗想這世間萬物真是無奇不有,放開那男子的手後,她問耿星河:“你見到我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還很信任我。你知道的東西也很多,你到底是屬於那一方面?”
耿星河攤開手,無奈一笑,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胡仙仙的問題。
那男子搓了搓手,似乎是鼓足了勇氣纔開口:“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仙女吧?我呢,代白爺回答你的問題。他不屬於任何一方面,他只是想在摧毀末神的同時,又不至於對他自己的利益觸及太多。”
胡仙仙聽明白了一點點,問那男子:“你是政 府的人?你的意思是你們和他達成暗中協議,讓他獨霸黑道?”
那男子額上滲出汗珠,訕笑道:“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但是事實不是這樣。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農,‘農民’的農,農赤華,我的代號是‘龍頭’。我所在的組織既可以說屬於政府,也可以說不屬於政府……”
胡仙仙揚手打斷他的話,“我明白了,你們是屬於一種朝代更替你們也不會更替的組織,類似宗教又不是宗教。好了,我大致明白你們勢力所屬了,馬上告訴我具體該怎麼做吧。”
農赤華扶額低笑,“仙姑,你可真是急性子,我以前還以爲我家常紅就夠急夠潑辣了,沒想到還有人更讓我插不話。”
他見胡仙仙眼神更狠厲幾分,也不再廢話,解說起目前計劃,而耿星河也時不時補充兩句。
目前阻礙各方聯合正面摧毀末神勢力的難題,有三個最難。
一是不清楚末神把古板大哥和乖妹兒關哪裡去了,必須要解救他們。程浩風所提過的見他自己禍亂於世,可能是他與黑龍合魂的情況,也有可能是古板大哥化魔後的情況。
末神故意很多事都用古板大哥的名頭,又逼古板大哥頻頻出面料理事情,就是要想激發他魔性。
二是末神選神女就是爲了練什麼‘合功大法’,他們目前不清楚末神力量到底如何,害怕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三是那些來玩樂的花花公子和選的信徒代表,這些人最好不要受波及死在地下神宮,否則,國家會很難處理。輕則遭到媒體質問,國際責難,重則引發民衆暴 亂。
胡仙仙想了想之後說:“先解決第三個難題。我今天打擂的時候恐 嚇了一些人,你們可以暗地裡說地下神宮潛入了一個魔女,害怕的人可以先離開。”
耿星河搖頭苦笑,“這隻能讓十分之一的人離開,敢來這裡玩樂的人就是要找刺激,大部分人不可能嚇跑。”
胡仙仙斜勾脣角,“能被嚇跑的人都肯定是第一次來這兒的人,他們沾的罪孽少,應該逃脫一劫。至於那些非得作死的人,就讓他們刺激到死,死了之後還得讓他們家屬不找麻煩。”
他們問她怎麼做,她說就讓末神殺掉這些人,政府是要解救他們的,只是來不及了。
農赤華直搖頭,“末神沒那麼容易挑唆,這些人是他的擋箭牌,他不可能殺這些人。”
胡仙仙眼中寒芒乍現,“你們正面進攻是都用制式武器,殺這些人都不用制式武器,驗屍的時候很容易驗出來。只要可以區別開不是政 府和你們殺的這些人,就可以避免麻煩,也不一定非要真的由末神來動手。”
耿星河和農赤華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耿星河讓胡仙仙先休息一下,末神在神壇忙神女的事,暫時不會察覺一些小亂子,他讓胡仙仙當“擂王”,先從擂臺下手。
定計之後,農赤華從牆壁消失。耿星河叫人來吩咐說胡仙仙是“擂王”,單獨給她安排一間房,不要和其他打手住在一起。
一人領胡仙仙走入小屋,住進去後她才發現這小屋四面鐵壁,本來這個世界就靈氣稀薄,這裡面更沒有絲毫靈氣了。
她胸口憋悶得很,大聲喚來打雜的人。她要求見耿星河,一番周折後,總算再見到他。
“馬上給我安排比擂,記住,要開闊些的場地,不能是鐵器封閉的場地。”
耿星河正要安排,她又加了一句:“我不和打手對打,要和那些花花公子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