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光頭男驚慌喊道。
可視線中,長髮男的背影越來越遠,速度越來越快,壓根就沒有停下的意思。
走到門口的時候,光頭男清晰地看到,長髮男是……躥出去的!
“……”光頭男。
走就算了,幹嘛要用躥這個動作呀?
完全遭不住呀!
這時,在場的幾人也全都目瞪口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僅僅對轟一掌,就走了?
光頭男身邊的兩個中年人五官扭曲着,登時原地凌亂了。
弄啥嘞?
剛纔大人是在弄啥嘞?
說好的要弄死這毛頭小子的呢?
屋子裡,一片死靜。
白小鳳淡然的立在原地,嘴角掛着一抹不屑地笑意。
如果比拼術法,那長髮死變態,還能讓他多出幾招。
可死變態竟然想着和他比拼陰力渾厚,強勢碾壓。
簡直開玩笑!
鬼王牌南孚電池瞭解一下?
半晌。
蘭姐美目閃爍着,最先反應過來,她冷冷一笑:“三位,你們的大人,跑的有點快呢?”
“跑?胡說!”光頭男一聲怒喝,大手一揮,“大人怎……”
他是想說大人怎麼可能跑的,可說到一半,他臉色就漲紅起來,說不下去了。
腦子裡浮現着剛纔大人離開時的樣子,那畫面感,真特麼像是打不過就開溜的陣勢啊!
光頭男嘴角抽搐了起來,他有種被狗嗶了的感覺。
謝傲死後,他們三大金剛之所以還敢硬扛着濱海活閻王,就是因爲莫名其妙跑出來了這位大人,給他們撐腰。
蘭姐到金陵來策反那位手下,他們也早就知道。
只是大人命令他們按兵不動,以術法先玩了一把暗算,被識破後,也是大人操控小鬼傳音蘭姐約定較量的。
當時他們看到大人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以爲今晚的較量贏定了。
只要殺掉蘭姐,儼然是折掉了張嶺東的一半羽翼。
敲山震虎下,他們也能在金陵過一段安生日子。
因爲對那位大人有十足的自信,所以大人安排較量地點在海星酒吧的時候,他們三人也沒有反對。
可現在……
特麼的簡直神坑啊!
賣隊友賣的毫不做作啊!
要是大人還在這,光頭男甚至很想問一句:“你特麼怕是對面過來的奸細吧?”
原本沒有這位大人出現的話,他們三大金剛是和張嶺東干仗還是直接投降,都有迴旋的餘地。
只要他們三個人不落到張嶺東手裡,怎麼選擇都是他們說了算。
然而。
現在,蘭姐直接帶着位猛人過來,那位大人把他們三個組了個團,擡手就給賣出去了,硬生生的把他們三塊大肥肉送到蘭姐的嘴巴里了呀。
噗通!
也就在這時,站在光頭男身後的兩個中年人齊齊跪在了地上。
“蘭姐,我們投降,願意將謝傲所有的地盤奉送給活閻王。”
“對對對,謝傲留下的所有東西,我們都願意送給活閻王,只求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光頭男虎軀一震,猛然轉身,怒視着兩個中年人:“槽特麼的!你們……”
跪在地上的兩個中年人同時看向光頭男,張口就要解釋。
可話沒出口,光頭男突然轉身。
噗通!
光頭男跪在地上,諂媚笑道:“我,我也一樣。”
“……”白小鳳。
“……”蘭姐。
“……”兩個中年人。
站在蘭姐身旁的小六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簡直不要逼臉了。”
光頭男和兩個中年人登時臉色漲紅起來,狠狠地將頭埋了下去。
要是換成以前,有人敢這麼罵他們三個,他們絕對直接將對方砍了。
可現在,惹不起,真的惹不起啊!
他們也不傻,之前有大人撐腰,現在大人都把他們賣了,要是再敢囂張一下,有面前這毛頭小子在這,絕壁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呀。
能成爲謝傲手下的三大金剛,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的實力,更關鍵的是他們三個心裡格外懂逼數。
有面前這小子在,他們三個儼然和砧板上的魚肉沒什麼區別。
不投降,不忍辱負重,還能幹嘛?
這時,蘭姐卻無視了光頭男三人,徑直走到了白小鳳身邊,低聲問道:“白大師,你怎麼看?”
白小鳳摸着鼻子笑了笑:“什麼怎麼看?我又不是元芳,我當然站着看了。”
蘭姐一陣愕然,旋即就明白白小鳳這話的意思。
他是想讓她,自己做主。
蘭姐感激地對着白小鳳一抱拳:“今晚,多謝白大師了。”
今晚這事,如果不是偶遇到了白大師,她和小六都死定了。
有白大師在場,不僅救了他們的命,更是讓她的任務直接完成,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以蘭姐和張嶺東的估算,哪怕是直接策反了謝傲手下的三大金剛之一,吞併謝傲的地盤,也得耗費一段時間。
可現在,這種一蹴而就的感覺,簡直爽飛了起來。
就跟玩遊戲,直接從新手村嗖的一下滿級了呀!
說完,蘭姐冷冷地看着光頭男:“你剛纔對老孃說的話,很囂張啊?”
光頭男身軀一顫,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mmp,老子剛纔怎麼就嘴賤說那樣的話呢?
他也不敢硬撐,一咬牙,砰的一聲,一腦門砸在了地上,祈求道:“蘭姐,我,我錯了,求你原諒,求求你放我一條狗命吧。”
“呵呵!”
蘭姐冷笑着擺擺手,然後對光頭男身後的兩個中年人說:“我覺得這傢伙該有一場約會的。”
“什麼?!”
光頭男和兩個中年人同時一怔。
緊跟着,蘭姐冷聲道:“給我把這死光頭扔海里餵魚,我要讓金陵沿海的所有魚類,明天早上拉得都是光頭糞!”
……
暮色酒吧,一間辦公室內。
極好的隔音裝修,將外邊的音浪完全隔絕。
張鎮使淡然地坐在老闆椅上,手裡捧着個紫砂壺,時不時地泯一口,一臉愜意的樣子。
砰!
忽然,辦公室門被人撞開。
“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張鎮使登時眉頭倒豎,怒斥道。
“大人,是我。”一個黑袍執事天師走了進來,他的腰間,掛着一串銅錢,五個。
“是你呀,來的正好。”張鎮使的眉頭舒展開,泯了一口茶,笑道:“已經通知上邊了,這次童姥特邀的那小子,涉及到了上層勢力的博弈,那位想讓那小子死掉,你說,我們用什麼法子呢?要是弄死了那小子,那位一高興,你我好處大大的呢。”
“你怕是對那小子有什麼誤會。”五錢天師聲音有些低沉,“我剛和那小子交過手,因爲謝傲的事。”
“哦?”張鎮使眉頭一挑,笑着問道:“那小子實力怎麼樣?”
“噗!”
話音剛落,五錢天師身軀一晃,一大口鮮血便從兜帽下噴了出來,染紅了地面。
“你受傷了!”張鎮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驚駭地看着五錢天師。
五錢天師緩緩地豎起右手食指,語氣還有些驚恐:“比拼陰力,一掌!”
嘭隆隆……
張鎮使如遭雷擊,目瞪口呆,手裡的紫砂壺砸落在了辦公桌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