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拉赫曼不屑的嘲笑,張幼斌卻沒有回答,只是保持着自己的笑容。瓦西里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他知道紫微軟劍的秘密,毒蛇就是因爲紫微軟劍才躺在醫院的。
毒蛇被紫微軟劍弄出了好多傷口,最終連流出來的血液都是紫色的,很顯然身中劇毒,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保持着一種似生似死的感覺。
拉赫曼不明白這其中的要害,只以爲張幼斌是傷到他了,所以纔會高興的。
“這纔是開始。”張幼斌不給拉赫曼過多的歇息時間,說着揮劍衝了上去。腳底如同生風了一般,兩步就接近拉赫曼的距離,紫微軟劍直直的刺向了拉赫曼的胸膛。
拉赫曼不敢怠慢,雖然自己的速度快,但是張幼斌的速度也不是吹的,稍微不慎就會被張幼斌所傷。因爲剛纔短暫的一分鐘的休息,拉赫曼再次變的靈活,看着張幼斌刺過來的劍,並沒有後退去躲,而是用長刀輕輕一擋,腳步往側面移了過去。
腳步向側面移動,便躲過了張幼斌刺來的劍,而且拉赫曼此刻已經到了張幼斌的側面,收回格擋的長刀,朝着張幼斌腹部側面刺了過去。不得不感嘆拉赫曼的速度,本來他是躲避張幼斌的攻擊的,然而張幼斌的攻擊還沒走完,他在躲避之後已經發出了攻擊。
張幼斌看着眼前的拉赫曼突然消失在側面,還沒來得急轉頭去看,刺出去的劍也沒時間收回,就感覺到側面一股危險襲來,這是不用眼睛去看就能感覺得到的。
也就是張幼斌反應速度快,感覺到危險之後,腳底再一用力,向前衝了出去。本來剛纔的一刺招式用老,身體還在繼續向前,但是比較慢,完全可以讓拉赫曼從側面刺中。
如果腳底發力突然變成向後,這會有些困難,而且這中間還有個減速、停頓、加速向後的過程;如果順着拉赫曼長刀刺來的方向側着躲避,是可以躲掉這一刺,但是接下來整個身體還是在拉赫曼長刀的直線方向上,會被拉赫曼持續攻擊。
所以只有順着自己身體暫時的動作和方向,再發力向前衝,纔是最短時間躲避攻擊的最佳方法。拉赫曼的長刀從張幼斌的後背刺過,差不到五毫米就沾到張幼斌的衣服了。
張幼斌剛躲過拉赫曼的一刺,立即轉身,揮劍橫劈拉赫曼的後腰,拉赫曼的身體向前移動着,而紫微軟劍也在後面緊緊的跟着,一點點的要追上拉赫曼了。
拉赫曼眼睛餘光看到張幼斌揮劍朝着自己的後腰切了過來,想要彎腰躲避,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只能跟剛纔張幼斌一樣,順着自己之前進攻的方向繼續向前。可是拉赫曼之前的刺,向前一下就能夠躲掉,而張幼斌是橫切,只有完全躲過軟劍的攻擊範圍才行。
事實說明,張幼斌的揮劍還是快了一點,劍尖再次在拉赫曼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劃破衣服,將拉赫曼後腰處的皮膚劃破了,鮮血頓時滲了出來,一陣疼痛穿來,疼的拉赫曼倒吸一口涼氣,雖然這不是什麼大傷,可是皮膚破裂的疼痛也是很鑽心的。
兩個人的較量,終究還是張幼斌勝一籌,張幼斌還沒有用出自己的全力跟拉赫曼戰鬥,而拉赫曼已經是在盡全力了,大部分時間是在防守,而不是進攻。再說張幼斌並沒有受傷,而且躲避拉赫曼的攻擊都是比較輕鬆的就躲過了。
反觀拉赫曼,從一開始就基本在防守,可是盡力的防守卻還是被張幼斌傷了兩次。一個人在戰鬥的時候受傷有兩種可能,一是技不如人,二是粗心大意,顯然拉赫曼不會粗心大意,他知道張幼斌的實力不是三腳貓工夫。
既然拉赫曼不會粗心大意,那麼他的防守和躲避攻擊肯定是用心了,在用心的情況下還能被傷,這隻能說明,拉赫曼已經是盡了全力了。
一個盡了全力,一個沒盡全力,一個皮膚被劃破兩次,一個完好無缺,很容易就看出來,誰更勝一籌了。
張幼斌不給拉赫曼喘息的機會,繼續攻擊了上去。
而邊上的瓦西里也是看的起勁,好不悠閒,估計全場也就瓦西里最悠閒了,可是總有人不想讓他悠閒着,從後面突襲瓦西里,都被瓦西里給解決了,到後面都沒人去理會瓦西里了,瓦西里樂呵的繼續看格鬥現場演出版電影。
這邊兩個人單挑的起勁,旁邊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東突分子都意識到對方手裡擁有能夠對付他們的東西,所以在戰鬥的時候都在小心不被對方用針管刺到自己,一邊攻擊,一邊防守,防守的更多的不是彎刀,而是小小的針管,場面十分滑稽,看起來就好像是醫生在追着給不聽話的小孩子打針。
東突分子一次兩次能躲掉,終究還是被刺中,注射了玻璃的解藥,甚至有的遊俠拼了受點傷,也要將解藥注射給東突分子,因爲如果不注射解藥那就不是受點小傷這麼簡單的問題了,如果就這樣一直打下去,被耗死的必然是張幼斌和西日阿洪這邊的人。
隨着中了玻璃解藥的東突分子慢慢增加,東突分子的戰鬥力急劇下降,西日阿洪手中一輪彎刀在人羣中舞的風生水起,帶起一蓬蓬鮮血。有時割破一個喉嚨,有時刺進了心窩,還有時劃破了一個腹部,不管是讓對手輕傷還是致命,西日阿洪攪亂了對方的人羣。
時間推移,戰鬥的天平逐漸的傾斜向了遊俠和40486組員,漸漸的佔據了上風。只要是中了玻璃解藥的敵人,沒多久就虛了下來,比正常戰鬥體力下降之後的情況還要嚴重,甚至就算讓他逃跑也不一定有力氣能跑得快。
玻璃的副作用越來越明顯,所以說世間的自然規律是不能輕易打破的,如果嘗試去改變一些什麼,那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玻璃讓人體力耐力增加,付出的代價就是身體細胞的快速衰老,最終只能靠玻璃來維繫細胞的活性。
西日阿洪不僅自己戰鬥,而且同時還在戰場上來回觀察自己手下的情況,誰有危險了就會上前去幫忙化解解救。可以說西日阿洪這樣做完全是因爲之前自己手下的犧牲刺激到了他,他想自己既然作爲這個頭領,就有義務去保護每一個人。
混亂的人羣外面,有個身影,手中端着一把弩,旁邊放着好多小針管,正在向着人羣裡面瞄準。這個人顯然是比利,比利並沒有衝到人羣裡面去拼鬥,顯然這不是他的擅長。
比利扣動扳機,針管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射中了一個正在戰鬥中的東突分子。這一射可以說是難度極高,一羣人在混亂的戰鬥着,可以說在亂軍叢中能夠準確的射到某個人真是很不容易,很有可能會射到自己人,不過好在射出去的不是箭,就算射中自己人也沒關係。
被射中的東突分子本來正在戰鬥,眼看就要一刀傷到對方了,可是被針刺的疼痛刺激了一下,動作遲疑了,跟他戰鬥的遊俠立刻反應過來,轉防守爲進攻,殺了上去。東突分子從身上拔下一個空空的針管子,呆呆的看着,腦子裡想:完了,自己中招了。
可是已經攻上來的遊俠不給他再多想的時間,這個東突分子只能擡起刀來防守,可是連着擋了兩三次之後,感覺連擡起胳膊都是如此的困難緩慢,似乎全身跟灌了鉛一樣很沉重。沒有精力去防守,也沒有力氣去逃跑,最終死在了死神之鐮下。
比利射中了一個又一個敵人,可以說在外圍給予了一定的火力支持,讓天平更加的傾斜了,漸漸的東突分子的優勢喪失殆盡,中了玻璃解藥的人越來越多。
拉赫曼跟張幼斌鬥了不知道多少個回合,拉赫曼身上已經留下了好多淺淺的傷口,雖然不能用千瘡百孔來形容,但樣子也差不多是了,所幸傷口都不大。
張幼斌一直笑着看着拉赫曼,注意着拉赫曼傷口的變化。第一次受傷的脖子處,雖然已經停止了流血,可是卻發生其他的變化,傷口漸漸的變成了淡紫色,而且越來越濃,其他的傷口也隨着逐漸的開始變化,變成了紫色。
張幼斌和瓦西里知道,毒性開始發作蔓延了,而拉赫曼還渾然不知,他的注意力全在張幼斌的身上,張幼斌的攻擊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看看你的傷口吧,我想我們已經沒必要鬥下去了。”張幼斌在跟拉赫曼過完一招之後,退出一段距離跟拉赫曼說道。
拉赫曼不明所以,自己只是受點皮外傷,就算是傷口多也沒有到沒必要鬥下去的地步。可是看着張幼斌自信的表情,拉赫曼還是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傷口,新的傷口並沒有什麼,可是再之前的傷口卻泛着淡淡的紫色。
拉赫曼大駭,他意識到情況不對,擡起長刀用刀面的反光去看脖子處的傷口,這一看,拉赫曼徹底的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