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生產解藥,保證沒有人敢在此時爲難你的藥廠,是不是!”姜春民扭頭看向他身後的一衆官員,眼神極其凌厲。
現在景浩身邊圍着的數個領導,那可都是藍山市各個重要部門的一把手,而這個時候誰要是敢找景浩的麻煩,別說是姜省長了,就是這些主要領導恐怕都會立即爲景浩拼命,因爲現在他可是拯救藍山市的唯一希望啊。
“解藥畢竟只能預防或救治一般感染者,那些重症喪失神智的患者,還需要我親自診治。”景浩表情嚴肅,畢竟醫療診治不能有半點馬虎。
姜春民連連點頭,激動的握着景浩的雙手,不停地搖晃:“有景醫生幫忙,藍山市一定會度過此次難關,事不遲疑,我們這就動身前往中心醫院。”
“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景浩作爲一名醫生,自然懂得醫者父母心的道理,因此必當竭盡全力救治患者。
見這事敲定,一旁的鄭市長來到姜春民的身旁,小聲提醒道:“黃首長還在那邊呢。”
因爲心繫藍山市的安危,姜春民這才注意到帶隊的竟然是他的首長,於是立馬雙腳併攏,行了個軍禮:“黃連長好,二連三排姜春民向您報道。”
“你都是一省之長了,咋還改不了這毛病。”黃崇山敬了個軍禮,表情無奈的說道。
姜春民正色道:“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兵,不過首長,您怎麼來了。”
“聽說景浩有危險,我就趕來了。”黃崇山瞧見景浩安然無恙,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畢竟這可關乎到他孫女的人生大事,萬萬不可馬虎了。
想到這,黃崇山又看了一眼白鶴,又開口說道:“只不過還沒找到景浩的時候,就被眼前這小子拿槍攔住了。”
白鶴在看到姜省長敬禮的時候,心中已經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特別是確認了兩人的關係後,白鶴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竟然敢用槍指着姜省長的首長,最可笑的是,他居然還想指望姜省長爲他做主,這簡直是蠢到家了。
果不其然,在聽完黃崇山的訴說後,姜省長一改之前的和顏悅色,表情顯得陰沉可怕。
姜春民盯着趴在地上的白鶴,冷聲道:“敢謀殺首長,這是叛國罪,應該直接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寥寥幾句話,已經將白鶴的行爲徹底定性,也許這輩子他只能在監獄裡獨自度過了。
聞言,白鶴猶如當頭一棒,原本他只以爲自己可能從此仕途中斷,卻不成想竟然直接被安置了一個謀殺首長的罪名。
看到此時景浩投來的冷漠眼神,白鶴心裡那個悔恨,一個能讓軍隊出動,能讓各級領導來懇求的人物,自己又憑什麼去跟他爭!
然而這一切都不會再重來,白鶴爲了自己的貪慾跟心中的妒忌,徹底的斷送了自己的後半生。
“周局長,這些都是你係統管理下的蛀蟲,時間緊迫,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理了,記住,一定要給景醫生一個交代。”姜春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失望。
“明白,一旦查處,開除公職,絕不姑息!”周正宇連忙應道,此時他心中快恨死白鶴了,瘟疫爆發正值千鈞一髮之際,各方大佬都在關注着藍山市,你這個時候給我找麻煩,現在老子都想一槍斃了你。
見周正宇果斷的作法,這才讓姜省長的神情有所緩和,繼而朝景浩問道:“此次氣性壞疽橫行藍山市,擴散速度之快,破壞力之強令人驚心,景醫生你有什麼應對之策嗎?”
話語剛落,衆人皆將目光投向景浩,對於眼前這場災難,他們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卻又束手無策,因此纔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景浩的身上。
萬人矚目的期盼並沒有引起景浩的慌張,他平靜的環顧四周,開口說道:“在場的衆位只需要協作配合,工作分三個方面同時進行,一定能阻止這場災難。”
“還請景醫生指點。”在看到景浩自信的眼神後,姜春民懸着的心漸漸放了下來,因此表情誠懇地詢問道。
事關重大,景浩也不謙讓,直接當衆說道:“一方面,藍山市各級醫院將重症患者集中送至中心醫院,我會在那裡進行集體救治。另一方面,各大醫藥公司協助浩然藥廠進行解藥的生產與運送。”
景浩頓了頓,繼續說道:“最後,派出防控中心的同志,封鎖感染源,並且進行全面有效的消毒工作,確保氣性壞疽不再發生變異。”
聞言,姜春民看着身後的一衆官員,沉聲道:“大家都聽清楚了吧,就按照剛纔景浩的提議實行。”
“這些都沒有問題,只不過,到現在也沒找到瘟疫爆發的感染源啊!”一旁專心聆聽的鄭市長,此時面露難色的說道。
景浩嘴角微揚,從兜裡掏出一個U盤,笑道:“感染源我已經找到了,這次瘟疫的罪魁禍首就是由於馮氏藥業的私自排污,這裡面的證據記錄的清清楚楚。”
隨着景浩將U盤插入電腦,屏幕上開始出現一段段不堪入目、骯髒交易的畫面,其中除了有馮玉徵以外,還有些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畫面裡,其中就有在場的某些人員。
“這就是你管理的藍山市?”姜春民不威自怒,他起初來藍山市只是爲了防止疾病的擴散,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裡面竟然還另有玄虛。
鄭弘毅的臉色也極其難看,他順着畫面找到了躲在最後面的徐大志,怒道:“難怪藍山市會出現這樣嚴重的疾病,你作爲衛生系統的一把手,不但沒有盡到檢查監督的職責,竟然還敢知法犯法,推波助瀾,像你這樣的貪官污吏,每年又有多少假藥壞藥流入市場!”
此時的徐大志臉上冷汗直冒,他早已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這該死的馮玉徵,居然這麼陰險,竟然將他們交易的內容都暗自拍了下來,這下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