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針,好妙的時機,好準,好冷,好絕,針一出,就瀰漫着無窮的殺機,偏偏不發時,又聞不出一絲聲響,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天入地,大搜魂針。
韓雨澤驀然回首,竟在司空浩就要襲身之際回首。刀光飛映直映雲天,速度快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極限,一時間天地萬物,竟似同時慢了下來,包括那針,包括司空浩的劍。
逆盡蒼生的空空一刀,驀然揮舞。那強絕。的必殺絕針,被盡數反震而回,韓雨澤身子扭曲一個小得不可思議的角度,司空浩已經一劍穿透韓雨澤後背,萬千劍氣就要澎湃而出,一時間驚喜若狂,血色刀狂終於中劍,中劍者死,我的無敵之劍。
司空浩的眼神剛放射一絲喜悅,瞬間僵住,一抹冷厲的刀鋒從韓雨澤腰側反插,直透他的胯下,帶着必殺之意,他的所有後着頓時便如點了穴一般,使不出分毫,司空好恨,就差那麼一分,就差那麼一分,他的劍氣就能全情迸射,將血色刀狂震得粉碎,偏偏一刀,將他所有的夢想震碎。
韓雨澤沒有看他,他在看她,正在三丈處,肌肉抽搐的她,一個很美,很動人的女子,可是此時正痛得說不出話來,沒有誰中了上天入地大搜魂針,還能說得出話來,韓雨澤刀身撥回的針,速度比那大搜魂針,又何曾分毫。
貌賽潘安的司空浩並沒有死,韓雨澤留下了他的性命,只是他從此再也做不成男人了,胯下被韓雨澤的刀氣轟得粉碎,木有做男人的資格了。地身上還留着司空浩的劍,他卻彷彿沒中劍一般,眼神冰冷的瞧向面前這個女子。
記得當年梵清璇,不錯,就是她,梵清璇,和他玩毒酒划拳,又將天下至毒天一神水和七星海澤交給小妹害了自己的梵清漩。今天的她竟然跑到泰山上,玩一天入地大插魂針,沒玩死韓雨澤,結果把自己給傷了。
這上天入地大插魂針乃上官小仙的獨門絕藝,最是殘毒,出針盡乎無形無影,因爲針黑,針黑是因爲淬了毒,絕毒的天山鶴頂黑,比名震江湖的鶴頂紅還要毒,天下奇毒排行榜,僅排在七星海澤之下。
中針之人,如萬蟻穿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毒性逆血上攻,越來越痛,直至痛死,偏偏韓雨澤所反震回的針,竟沒有一針斃命透心那種,只怪梵清璇慘到家。這女竟能瞞過過韓雨澤靈覺,真不知道練了什麼功,也可能是韓雨澤當時心神被東南陰雨一劍所奪。
韓雨澤冷冷的看着梵清璇,梵清璇豔絕人間的俏臉,似閃現一絲求饒的神色,似乎在央求,韓雨澤一刀解決她的痛苦,她的耐力不能說不好,不然早就哀嚎陣陣,滿地打滾,那悽羨眼神縱鐵石人也會爲之融化。
韓雨澤靜立不動,站了五分鐘,眼看着這美女活生生痛死,眼神也沒眨下,也沒出刀,如果不是他,換了另一個人,只怕早就被這暗算弄得慘不忍睹。
韓雨澤的原則,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雷鋒同志的號召,韓雨澤永遠銘記於心,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炎冬般的無情。
入夜,凡有RSS古武資訊訂閱血色刀狂消息者,莫不被那消息震驚,血色刀狂擊殺丐幫幫主趙天,血色刀狂擊殺東方求敗,血色刀狂擊殺明教教主高峰,血色刀狂擊殺瀟黃河,血色刀狂擊殺段無敵,血色刀狂重傷夏依萱,血色刀狂重傷秦夢煙,血色刀狂閹割司空浩。所有人莫不大驚失色,血色刀狂竟瘋狂如此,一時名震全武林。
後人評此戰,爲華夏武林第一決戰,是役,血色刀狂重傷,地系八大高手五死三傷,還是血色刀狂手下留情的結果。
待得梵清璇逆血攻心,韓雨澤就在那剎那間,錯身而過,泰山頂上已是烏雲沉沉,風聲大作,雷電交加,大雨滂沱。
韓雨澤眼前陣陣黑,奶奶的熊,秦夢煙竟然能擺出這般大陣仗,超越他想象的極限,差點沒把他掛掉。他心知肚明,自己經脈受創嚴重,先前避過八大高手合力一擊,情形比那玄一彬一擊還要危險,自己已然是靠變天擊地強行將內力運行超過經脈的負荷,硬生生鑽入地底,經脈卻是幾欲碎裂,而司空那一劍,幾乎震散了他的全身真氣,沒辦法,他畢竟是個人,人總有極限,後面還有上天入地大搜魂針在等他。
能活着回來,已經是萬幸,以後切不可打腫臉充胖子。答應夢煙大隊長這種條件,奶奶的熊,差點把自己給賣了。
越走頭越昏,在泰山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踩着,不知道竄到哪裡,經脈寸斷,一點真氣勉強護住心脈,不知怎的就想起洛遙,發個消息過去,勉強找個藏身躲雨所在,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身在牀榻之上,傷口已經敷好傷藥,赤着上身,一張豔絕塵寰的俏靨正看着他,眼神閃現無限關心,正是洛遙。
洛遙看得他甦醒,立時眉頭微綻,一掃疲累,道:“血兄,你傷得那麼重,嚇死我了。”
韓雨澤微微挺起身來,微笑道:“九大高手伏擊,不死已經是奇蹟了。”
洛遙微啓紅脣道:“血兄,你發來的消息,可是嚇了我一跳,等我找到你時,你都昏了過去,我探了下脈,好弱,我敢緊揹你回來。幸好你體內真氣,竟能自療,要不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那一劍中得真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