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四密沉喝一聲,“哪裡來的妖人,連我密宗歡喜禪都不知曉,還不受死。”隨那梵音一出,這空闊大殿,迅疾閃現無邊佛像,或金剛怒目,或菩薩垂首。
韓雨澤冷聲一笑,眼中精芒大旺,口中春雷怒綻道:“佛擋殺佛,還我一刀之天崩地滅。”那語聲一起,一道澎湃至無以復加的刀罡帶着九天雷霆,朝四僧劈去,萬千佛影不過螳臂擋車。
四僧心絃狂震,密宗大手印幻出無數萬千法體,由紅至白,由白至紅,極盡密宗心法玄奧,凝成一道強勁之極的龍捲風暴,迎向韓雨澤那刀罡。
韓雨澤中精芒閃現,彷彿縮地成寸般,陡的出現在最前那手執念珠的和尚面前,那和尚與韓雨澤眼神一觸,只覺得那眼神突的凝作刀芒,直浸眼內,竟是眼力,登時驚訝不已,雙眸微闔。衣袍狂卷。
韓雨澤哈哈狂笑,一道逆盡蒼天的刀罡迅疾出手,帶着九天神魔的驚懼,帶着一望無際地殺氣,帶着滅絕一切地
殺機,天地萬法皆空,惟我一刀笑傲,第十五刀之滅盡蒼生。席捲天地萬物,宇內洪荒。
四密精神凝就的密宗法境,在這無匹大力下,驀的崩塌,修煉多年的密宗心境被那一道殺氣侵入,已經盡數崩潰。韓雨澤眼前一黑,已是回得現實中,四密尊者個個手捧腦袋,腦海裡如天崩地裂。亂得一塌糊塗,韓雨澤手中寒鐵刀已經離手而出,劃出一道神異得無以復加的曲線,一刀斬殺四僧。
半空中血雨飛濺,洛遙看得好不心驚,檀口輕呼道:“以氣御刀。”
韓雨澤扭轉身來,正要擺酷,又是一口鮮血涌上喉頭。他強行唵了下去,日,不行了,再搞下去,內傷都要壓制不住了。
他看向洛遙道:“四密已除,令師。”突的一聲嚶嚀傳來,他循聲望去。那秦水月不知何時,悄解衣衫,雙手在那褻衣內輕撫,臉色緋紅之極,春情盪漾。
韓雨澤微微一愕,自己還是小覷了密宗歡喜禪,這秦水月的心靈幾乎被密宗心境攻限了。
洛遙一眼望去。也是臉頰緋紅,只是突地驚聲道:“怎麼會這樣?”
韓雨澤精神力連續大耗,實在沒辦法再行探測,一掌強行拍暈那秦水月,冷聲道:“她心靈被密宗歡喜禪心法侵入,附近可有藏身之處,我要恢復片刻,才能施以解救。”
洛遙久在此地,地形相當熟悉,她雖是內傷不輕,卻是輕聲道:“山後有很多石洞,應該一時之間找不到,我帶你去。”
洛遙強行撐起身子,卻是嬌軀一軟,差點暈了過去,一隻手掌已然送按在她肩側,一股澎湃真力涌入,她頓時精神一振,只是那真氣竟似能克住慈航靜齋心法一般,竟不甚相融,還有相剋之力,她正驚惶間,自己體內真氣本就所剩無已,被這真力一逼只怕就要武功不保,正欲開口間,那手掌下探,攪住她腰肢,她微一偏首,對上韓雨澤那雙清亮眸子,頓時粉面嬌羞,可能是少與男人這般接近過,那韓雨澤右手正抱着暈迷的秦水月,口中道:“不要妄動真氣,指路便可。”
洛遙微點點頭,不多時兩人已身在山後一間鍾乳巖洞裡,這裡面洞裡套洞,不清楚的人還真是頭暈目眩。
兩人才站定,韓雨澤取得一顆藥丸給她,微聲道:“用我這個療傷藥,效果要好,我與你真氣不太兼容,你自行療傷便是。”洛遙接過藥丸,微點點頭,卻又似乎想起什麼道:“血兄是從大殿過來的嗎,情況怎樣。”
韓雨澤憶起當時情景,長話短說道:“言靜萱,玄焉然,南宮宛,已經被擒住,聽石天雨口氣,好像要奪了玄焉然的身心再行拋棄,爲碧天心報仇,陰後祝凡妍對言靜萱好像有興趣,想折磨她。至於南宮宛,被陰陽雙修闢守玄看上了,要被當爲練功的爐鼎,其他人正的設伏,要將援兵擊殺。”
洛遙一聽,心如重錘擊打,萬蛇穿心,眼前一黑,暈得過去,韓雨澤微微一驚,連忙渡過少量真氣,又按她人中,洛遙悠悠醒來,看見韓雨澤,不顧自身安危,連聲道:“血兄,洛遙有事相求,請務必答應,洛遙必不敢忘。”
換過別人,韓雨澤可能就不會答理,不過洛遙對他有莫恩情,沒有她,鳳致只怕一點機會都沒有,不好拒絕只得微聲道:“你想我救那三女出來。”
洛遙凝聲道:“尊師重道乃我輩中人本分,還請血兄施以援手。”
韓雨澤腦海裡閃過千般思緒,聞聲道:“好吧,不過敵方高手如雲,我一人哪裡帶得了三個,你趕緊療傷,我和你一起去,我引開他們,你趁機救人。”
洛遙黑白分明的雙瞳頓時一亮,微點點頭。
她端坐療傷,韓雨澤微作調息,過不片刻,還未大功告成之時,突的傳來一聲如夢如幻地 嚶嚀,韓雨澤雖是閉目,卻也知道是那秦水月已是悠悠醒轉,那嚶嚀聲音初次還小,才過分許,竟是慢慢大得起來,有愈加高亢之勢,那語聲柔柔蕩蕩,竟似直撼心靈。
韓雨澤還好,一旁正運動的洛遙頓時呼息急促起來,韓雨澤登時心驚,奶奶的熊,再哼下去,洛姐只怕要真氣走岔,他顧不得內傷還差一絲未愈,強行停下心法,起得身來,眼神掃到不遠處的秦水月,這僅着褻衣的美人神色暈迷,俏臉或寶相莊嚴,卻又突的春情蕩溢,好不奇異,手指正在自己身軀上顫動,原本白皙如玉般的肌膚,頓時陷上一層奪人心神的緋紅這個狗日地密宗歡喜禪,又發作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