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澤微頓半晌,微微冷靜下來,想想,纔拿出手機,艾美眉的聲音傳出來道:“阿澤,有什麼事。”韓雨澤一臉平靜的說道:“芷蝶,我是韓雨澤,有點急事,你快趕過來。”接着他又說下地址,然後把夏魔女拖進車裡,自己也坐得進去,開開音光,理順頭皮,捏捏掌骨,愜意得很。
好半天艾美眉打了的士趕過來,她下車過來一瞧,嚇了一跳道:“怎麼回事,遇劫匪了。”
韓雨澤道:“芷蝶,依萱別墅在怎麼走我給忘了,你不是拿過駕照嗎,把車開到那裡去。待會兒跟你說。”
艾美眉好不容易把車開到夏魔女的住處,來到她的小別墅,韓雨澤把夏魔女扛得進去。艾美眉慌不迭問道:“怎麼啦。”
韓雨澤皺皺眉道:“這夏依萱,表面外向,實際把什麼事都別在心裡,自袁天佑和她分手那一天起,就帶着另一幅面具,晃來晃去,沒出事,真是運氣。今天鵬飛向她表白了,這小妞兒還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一點餘地不給的就拒絕了鵬飛,拒絕了就拒絕了,說清楚就好,我不小心正好聽見了她和鵬飛的對話,這小妞兒還要找我算賬,我也被她語氣刺激到了,反過來刺激了她幾句,她就瘋了似的,喊着要殺我,我只好把她狠揍一頓,讓她清醒清醒,順便讓她也發泄下,不要老把自己當成一個受傷的女人。”這小子其實有一半是自己心情不爽,真會栽贓啊。
艾美眉聽得好不詫異道:“不是吧,你揍的,瞧依萱,臉都腫了,你還真下得手。”
韓雨澤嘆口氣道:“我下手有分寸,你給她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先回宿舍了。”
第二日一大早,正值古武大會進六十四強的首輪比寒。
李偉祺對上了前任風蕭蕭兮易水寒幫主,也是前日月神教第一高手易荊軻,後來被東方求敗打敗。初戰就遭逢強敵,形勢相當吃緊,不過打到現在,也確實沒什麼弱的了。
幾千萬古武人士中才選出的這一百二十八位高手,基本上都能獨擋一面。只是比武較技終究於江湖中的搏殺不同,後者的不確定因素太多,而擂臺之上,一般沒有喪命的危險,比較能真實發揮出水平,只是萬衆觀注,壓力相對要大一點。
李偉祺初入決賽,什麼都感到新鮮,再加上發放的一大筆獎金,正是心情舒暢之時。他手持鑌鐵禪杖,威風凜凜的戰在臺上,不像個有道高僧,倒像那花和尚魯智深。
一聲平平淡淡的語聲於觀衆中突然響起道:“易荊柯領教李兄高招。”一個身影如大鵬展翅般飛掠而起,空中兩個轉折輕巧的落在臺前,竟是點塵未驚,那易荊柯看來三十許歲,身高體龐,並不遜色於李偉祺,只是目光有些森冷,手執一柄金燦燦的大斧,斧上刻有破陽兩個大字,正是他以揚名天下的掌斧雙絕中的破陽神斧。
李偉祺一聲大吼,直讓人心驚膽魄道:“廢話少說,來吧。”身上金光一閃,又浮現出一絲鐵鏽神色,那肌膚上更是內蘊瑩光,金鐘罩,鐵布衫,金剛護體神功已經全部運起,看起來竟像銅人。
易荊柯也應聲道:“爽快,接我盤古七勢之盤古開山。”右手單臂掄起,夾雜着萬千風聲,朝李偉祺當頭劈去。
這招看似簡單,卻又有誰能像易荊柯這樣,招起於舉重若輕,那斧化劃一片金芒,靈動異常,招落時卻是沉凝渾重,更是有種擋者披靡的絕倫威勢。
李偉祺大叫聲:“來得好。”手中鑌鐵禪杖彈地而起,單手成託天之壯,和那金斧竟是狠命的碰在一起。兩人幾乎同時身子一晃,易荊柯目射奇芒道:“好功力,再接我盤古斷嶽。”身踏奇步,一斧平平揮出,只看那用勁之道,就知道此人內勁已至收放自如的高深境界。
李偉祺虎目一瞪,飛身魚躍而起,竟是躍到半空,手中鑌鐵禪杖劃個圓弧,角度力量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藉着杖長斧短,要搶回先機。須知高手相爭,兵器的長處短處須全部考慮殆盡,不然便會處處被動。
易荊柯一斧揮到中途,瞧見這禪杖威勢,冷哼一聲,腰身在禪杖近身前傾刻,微一揚晃,那禪杖便擦身而過,盡顯他膽大心細之威勢,技未僅此,左手一搭那杖身,返身借力,衝前尺行,正是破陽神斧威力最盛的範圍,金斧突的加速,幻出一片金燦燦的斧影以雷霆萬鈞之勢怒劈而出。
李偉祺未料到對方身手幾至這神鬼莫測之境,驀的禪杖橫掃而出,竟是兩敗俱傷之局。
易荊柯吐氣開聲,身如旋風般堪堪奪過那杖掃之勢,更如螺旋般急進,要劈李偉祺於斧下。
說時遲,那時快,李偉祺一身橫練功力,會聚頭頂,當頭猛撞而出,角度拿捏得分外絕佳,避過斧刃,正撞中那斧側,竟把那斧反彈而起。
臺下觀衆只看李偉祺竟用頭撞金斧,有膽小的早蒙上雙眼,哪知李偉祺竟有些奇技,要知不但角度拿捏錯不得分毫。那斧上勁力可也不能小覷。
易荊柯驚訝道:“少林鐵頭功。”
李偉祺合掌道:“慚愧慚愧。”
易荊柯擡首長嘯,執斧的手臂霍的漲大一圈,做雷霆怒喝道道:“盤古七勢之誰與爭鋒。”手中金斧如山嶽巍峙,攜開天劈地之勢,身形橫躍,或拙或巧,連劈幾斧,其輕處有若鴻毛,其重處凝立如山,招式綿綿,千變萬化,莫可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