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絲教官輕點頷首,瞧瞧韓雨澤道:“小澤,腦袋還蠻靈光的嘛。”三人來到寶塔山附近,便開始尋覓起來。轉得半天,卻是沒什麼收穫。此時已經入夜,兩女倒是並不泄氣,繼續搜索。不多時,有聽到一聲悽怨之極的笛聲響起,真是聞聲心傷。
兩女眼睛一亮,帶着韓雨澤身形攸的騰起,朝着那笛聲發處趕去。
不多久,只見城外湖邊,月色撩人,已有數位古墓派弟子,圍着中間一位手執拂塵紅衣道姑,那道姑倒是相當豔麗,就是眼神有些歹毒。
凝絲教官嘆口氣道:“糟糕,來晚一步,想不到竟是李憂愁今代傳人李憂愁親自出的手。”韓雨澤頓知道這任務不簡單,難怪古墓師門能做出如此許諾,只怕得冒上生命危險呢。
那紅衣道姑一掃身邊衆人,冷冷一笑道:“竟然斷我興致,真是不知死活。”她一語說罷,袍袖微揚,數縷寒光電射飛至,那速度快得詭異,衆女連展身法,那銀針竟半空中轉個彎,偏巧正刺向衆女下一步落腳所在,端得是詭異絕倫。
頓時就有幾女中針,哀嚎一聲,冷得直打哆嗦,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冰魄銀針。
又有幾女嬌喝攻上,這李優愁對古墓派的劍法熟悉得很。袖中玉掌咋現,頓有一股腥風撲鼻而來,那掌式偏找衆女劍勢破綻所在,好不厲害,又有幾個中毒哀嚎,迎絲教官搶身其上,搶回幾位受傷的弟子,後躍而回,單掌撫其背心,竟是替她們驅起毒來。
凝絲也躍得李優愁身邊,拔劍相向。凝絲出手,果然不同凡晌,劍尖顫動不已,如鮮花般來回招展,似欲令人眼花繚亂,李優愁身如陀螺般旋轉,手中拂塵忽左忽右,卻是攻敵這所必救,看來對玉女劍法瞭解甚深啊。
凝絲教官嬌喝一聲,劍如冰輪般舞到,便如月灑清輝,迎絲教官也飛躍而上,劍勢慢得凝絲三分,身形斜飛,直刺李優愁手腕。李憂愁見兩劍來勢洶洶,眼睛一寒,右手拂塵如矯龍般一卷,劈頭隔住凝絲教官之劍,左掌漆黑如墨,左右反轉,突的併攏,直點向迎絲胸間,那動作好不利落。
迎絲教官和凝絲教官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凝絲長劍反挑而上,而迎絲教官卻是護住周身。兩劍交替來回,配合無間,李憂愁已漸有不支不勢。凝絲嬌喝一聲,躍到半空,揮劍直劈,馮教官也是猛的劍尖振顫,向前疾進。
李憂愁拂塵一擋,被凝絲擊飛,她雙掌順勢一夾,竟在胸前夾住了迎絲教官的劍。眼見只需凝絲教官補上一劍,就要勝利,一縷銀光電射而至,竟是先一步擊中李憂愁胸口,一白衣美人嬌笑而出,刺激兩位教官道:“多謝幫忙呢。”
瞧她笑得那得意樣。此時那李憂愁知道大事已去再不走性命肯定不保,將那玉女心經對着那人一拋,然後快速逃去。
凝絲面目冰寒道:“柳寒煙,你不要老是在背後偷偷摸摸的。盡撿漁翁之利。”
這柳寒煙,在韓雨澤的印象中好像是古墓派十大高手之一呢。他腦中仔細想想,果不其然,排名剛好低過兩位教官,排在第八位。
柳寒煙盈盈一笑道:“有人願意當開路先鋒,我就只好當個後勤小兵算了呢。”
凝絲眼神一厲,馮教官止住她,那柳寒煙輕聲道:“殺戮同門,可是要被逐出師門的呢,這件任務,小妹就謝過兩位,卻之不恭了呢,若是拜得林祖師,到時候,再請兩們吃個飯,慶祝慶祝吧。”韓雨澤朝兩位教官跑來,她盈盈穿過凝絲教官,給個示威的眼神,好不囂張,又瞥得一眼韓雨澤,腳步虛浮,相貌平凡,也不在意。
跟那人也不到幾步了,她突的聽見背後有破空之聲,反應相當神速,身子突的一旋,袍袖一揚,背後是護住了,可是腳上一麻,登時跌倒在地,當真是痛得要死。
她忍痛定睛一看,那位自己不屑一顧的平凡少年,手上拿着一個針筒,一臉悲天憫人狀。她封住下身要穴,厲聲道:“你是誰,竟然背後暗箭傷人。”
韓雨澤迷糊的道:“我沒傷人啊,我打了一隻黃雀而已呢,你明明是個人,怎麼變成黃雀了呢,奇怪,人怎麼就變成黃雀了呢。”那傻頭傻腦有模樣,倒令得有些美眉輕笑一聲。
馮教官一臉嚴肅的道:“小澤,你怎麼能偷襲呢,快向人家道歉。”
韓雨澤聽話的緊,上得前來,針筒對着柳寒煙的臉,笑嘻嘻的道:“對不起了,柳小姐。”
凝絲教官一把拉過他,說道:“哼,跟她道什麼歉。”
韓雨澤呵呵一笑道:“不打緊,做錯了事嘛。”
凝絲教官嬌笑一聲,也不看柳寒煙,對着其餘衆女道:“她呢,一時半會好不了,那心經,你們自己決定誰拿吧。”
她說完,便和馮教官帶着韓雨澤離開。韓雨澤也不奇怪凝絲教官爲什麼不要玉女心經,反正機會也不止這一次。
凝絲教官瞧瞧他道:“哪裡來的這麼厲害的暗器,竟然可以連發呢。”
韓雨澤輕笑道:“那天受了欺負,所以買了一個防身。”
凝絲點點頭,又道:“上次給你的玉蜂呢。”
韓雨澤想起藍蕩妹慘狀,微微一笑道:“用完了,那傢伙求爺爺告奶奶的,痛得要死呢。”
馮教官教訓他道:“不要老是暗裡算計別人,練好武功纔是王道。”韓雨澤自然是聆聽教誨,做老實人,辦老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