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世義和向雲飛說話時,並沒有多大的底氣,相反會有一種壓力,這就是向雲飛特有的氣勢。
說氣勢逼人也好,盛氣凌人也罷,總之,這個男人給其他人的感覺就是如此。
要說唯一和向雲飛融洽的,就應該是葉正勳,而一向獨立專斷的向雲飛只會聽取葉正勳的意見。
“要瓦解他們完全沒問題,我這幾天就會幫你處理掉,在瓦解他們之前,我想知道,這三個幫派,哪一個幫派的勢力最強。”
“日本人的幫派,這次聯合越南人和泰國人的就是小日本。”
“小日本還真是無處不在啊,可遇見我,就當是他們倒黴吧,對了鄭老大,你是哪裡人?”
“中國香港。”
“香港人!那你覺得我是中國哪裡人?”
“這個…….我猜不到。”
“猜當然是猜不到了,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哪裡人,我是孤兒,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是南京人,因爲每次我看見小日本,總是牙癢癢,不管過去多少年,有些東西,是不能忘記,也絕不可以忘記的,銘記是爲了更好的激勵!”
“沒錯,有些歷史絕不可以忘記,向兄弟,我贊同你的觀點。”
“贊同的同時,也需要行動,這無關憤青,只是原則問題,現在,你找幾個長得不會太受人關注的人去打聽下消息,尤其要查清楚三個幫派的老窩在什麼地方,有消息後,我會安排接下去的行動。”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不算長的對話,可整體給人的感覺,鄭世義不是老大,真正的老大是向雲飛….
而能徹底解決此事的,實際上,也只有向雲飛。
在向雲飛的指示下,鄭世義找了幾個長相善良的人去打探消息,而這也應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安排了人去打探消息,向雲飛等一行人則在酒店裡悠哉了一天。
葉正勳還是和向雲飛呆在同一間房間裡,聊着一些過往,包含着一些未來的東西。
比如妻子,比如孩子,還比如未來的中國,以及最近一段時間,中國所面臨的問題。
釣魚島的問題,南沙羣島菲律賓石油勘探船的問題?
這些問題對於個人而言,興許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可對於葉正勳和向雲飛而言,卻有着不同的含義。
到目前爲止,葉正勳的身份其實還是大校軍銜,職務是dr師的師長,這樣的身份直到目前爲止依然存在,即使面臨被清除,那內部的一個矛盾,和葉正勳的身份以及職務沒有瓜葛,所以他是沒有被開除軍籍,在軍界之中,葉正勳這個人就一直神秘存在着,包括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dr師總部,dr師的各級軍官也沒有太多的猜測,因爲葉正勳向來就是來無影去無蹤。
至於dr師一直擔當着打造航母的任務,也越來越被外界知曉,知曉之後,就不再是天大的秘密,漸漸成了一種公開,一種中**事力量象徵,2年多了,中國的航母即將呈現他的廬山真面目…….
葉正勳依然有軍籍,向雲飛的軍籍其實也存在,在龍騰部隊的名單上,向雲飛是掛着失蹤的字樣,至於烈士陵園中的骨灰盒是空的,向雲飛在失蹤之前則是上校軍校,如果只是安排軍銜等級來劃分的話,向雲飛要比葉正勳低一級……
空空如戲,是因爲身在異鄉他國,難免更多的會有所感慨。
“葉子,希伯來剛剛給我打過電話,說已經有印鈔模版的下落,他還告訴我說,史密斯十有**真沒死,這幾天我們把墨西哥和利比亞的事情處理結束後,就去找回印鈔模版,然後我們回國,說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一段時間,我對於打打殺殺的,越來越沒興趣了。”
向雲飛喝着酒,很難得有這樣的感慨。
“雲飛,這可真不像是你說出來的話,怎麼……真想落葉歸根了。”
“也談不上落葉歸根了,其實最主要是想見見你的女兒,我的乾女兒了,到時候要給她包一個特大的紅包。”
“可我們能回的去嗎?”
“有什麼回不去的,不就一個聞老爺子嗎?如果真是這個老傢伙在興風作浪,我們就找機會把那老頭給滅了不就消停了。”
向雲飛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當然,對於聞老爺子這個人,向雲飛了解的也不多。
“雲飛,聞老爺子這個人可能要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得多。”
“複雜,有多複雜?難道還是個長生不死的老妖怪不成。”
“興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葉正勳很認真道。向雲飛望了葉正勳一眼,繼續胸有成竹道:“即使真是老不死,我相信也有辦法滅掉他的,一直被人虎視眈眈着真不是滋味。”
“是啊,的確不是滋味,而且還有種到處逃亡的感覺。”
“放心吧葉子,過不了多久,我們就開始過正常人的生活。”
向雲飛信心滿滿。
“但願吧!”
葉正勳則依然迷茫,雖說向雲飛的能力很強,可真要抗衡聞老爺子時,情況一定比想象的要困難的多
二天後,其他幫派的情報都收集到位,越南幫的老窩在城裡紅燈區的一個餐廳,平時有一百人左右在餐廳附近戒備,主要武器是霰彈槍和少量的mp5k微型衝鋒槍,據說還有一至兩挺通用機槍,泰國幫主要控制地下拳斗的投注和紅燈區的交易,主要武器大部分是手槍,其中還有部分的霰彈槍,屬於火力最弱的一支力量,但由於在地下拳館有大量泰拳手的關係,本身的格鬥力量較強,而日本幫的主要產業是隱藏在香蕉園中的可卡因加工製造行業,武器也要先進得多,據說還從地下軍火渠道採購了一些反坦克武器和大量的地雷埋在香蕉園附近,三個幫派的核心人數都在三四百人左右,其他外圍的小混混總數超過幾千,分散在各個城市中。
商量了一下攻擊的先後順序,所有僱傭兵都主張從越南幫和泰國幫下手,因爲兩個幫派的總部就在同一條大街上,動起手來方便。
週末的紅燈區是一星期中最熱鬧的,尋花問柳的人潮絡繹不絕,泰拳館在週末也安排了精彩的拳賽,投注的人也不在少數,尤其是在這一天幾乎所有的幫派中人都會聚集到這裡,上繳一個星期的收入,也分到自己的一份錢。晚上六點前,人流幾乎充塞這個紅燈區的道路。
混跡在人潮中,向雲飛和葉正勳等人打扮成揀垃圾的流浪漢,推着破舊的購物車蹣跚前行。從進入紅燈區開始,葉正勳就發現了那些在人羣中來回晃悠的壯漢,腰間鼓鼓囊囊的槍支顯而易見。
兩邊的樓房窗戶後,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兩個手持霰彈槍或微衝的傢伙在觀察着街道的動靜。
葉正勳默默地數了一下對方人數和火力配置很明顯是有懂得街道防禦的人才給越南幫和泰國幫出主意,要是強行攻擊那必須有幾十人以上的槍手,而且還不能保證勝利。
不過這個難題,對於向雲飛而言,似乎就不再是什麼難題。
只見向雲飛側身讓過了一個探究他的大漢,佝僂着身子在垃圾桶裡翻找着,不時地把一些殘破的金屬玩具和舊衣服塞進自己的購物車,當探究他的大漢剛剛轉過視線,向雲飛飛快地將一小包炸藥扔進了垃圾桶的底部,隨後向三十米外的另一個垃圾桶走去。
而街道的另一邊,則是葉正勳往垃圾桶塞炸藥。
半小時之後,倖存者僱傭軍團的6名戰士已經換上了全套防彈衣,檢查着自己的武器裝備,準備最後的戰鬥。
八點整,最後一個越南幫的頭目進入了餐廳,靠在街口抽菸的向雲飛狠狠地按下了手中起爆器上的紅色按紐,街道右邊的垃圾桶猛烈地爆炸了,50克c-4炸藥的威力本來就足夠籠罩直徑三十米的範圍,而墨西哥那用鐵皮製造的大型垃圾箱也成了最好的炸彈破片,呼嘯的鐵皮象鯊魚的利齒般襲擊着街道上的人羣,連二樓窗戶裡的槍手也沒有幾個逃脫的,靠近街道右邊的泰拳館門口更是死傷慘重,尤其是那些在投注點吆喝的泰國幫小弟幾乎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