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事情在中國聽起來興許是天方夜譚,可在美國卻完全行得通,只要能拉攏一些政黨以及財團的支持。
“葉子,如果我們得到印鈔模版後,似乎還真可以考慮讓邦德競選下屆的美國總統哦!”
向雲飛淡淡道。
“雲飛,你開玩笑吧?”
葉正勳愣了下道。
“開玩笑?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其實我覺得蠻刺激的,說真的,邦德這傢伙貌似還真挺合適,口才不錯,身份也不錯,當然,如果他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重新找人,找一個更合適的人去競選美國總統……呵呵,刺激,應該絕對的刺激!”
對於向雲飛的想法,葉正勳倒不會有什麼意見,而且這個計劃似乎還真有一定的可行性,很彪悍的計劃和野心。
接下去的兩天,葉正勳等一行人一直在叢林裡穿梭,如果一開始都是在悍馬車上度過,可兩天之後,車輛顯然不可能再前行,一行人將車輛藏在一個瀑布旁,開始了將近7天的徒步旅程。
叢林中很顯然是很久沒人來過了,所有的植物都肆意生長,放肆地在自己的空間伸展着強壯的軀體,動物們絲毫不懼怕這些手持殺人利器的人類,一隻豪豬甚至溜達着從開道的維斯塔面前走過,當然,這隻豪豬顯然也要爲他的放肆付出代價的,因爲它很快就成爲了這支僱傭兵的第一頓熱食。
越往叢林深處,越讓所有的人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動植物開始襲擊這些闖入他們領地的人類,克林斯曼不過在一棵樹幹上靠了一會兒,脖子就被樹上的藤條纏住了,幸虧邦德眼疾手快地一刀砍斷了樹藤,否則克林斯曼很有可能成爲食人藤的一道美餐,巨大的森蚺經常閃電般地襲來,要不是所有人身上都灑上了足夠驅蛇粉,恐怕走不到目標,這個小隊就將成爲這片大叢林中食物鏈的一環。
厚厚的腐敗落葉象是一張散發着惡臭的地毯,樹枝上的螞蝗紛紛掉落在他們身上,咬上一個小洞鑽進去,直到吸足了血才慢慢地蠕動着掉下來。被落葉掩蓋的地洞裡,令人毛骨悚然的南美蜘蛛滑動着毛茸茸的長腿來回巡弋,等待着靠近洞口的獵物!
如果不是這些特種兵都接受過野外生存訓練,換成是普通人的話,絕對會死在此處。
七天後,根據行軍速度未出任何意外的達到目的地,在目標建築的外圍,自然是那些地雷和高壓電網等,只不過設施對於這支僱傭兵來說,顯然是能輕鬆搞定的。
那個一直很擅長開鎖的西班牙鬥牛士,在雷區的表現可以說讓衆人歎爲觀止,密密麻麻的地雷在他那雙有些纖細的手面前統統失去了威力,絆雷、跳雷、包括美國人制造的熱能探測雷都被他一一排除。
夜視鏡中的淡綠色人影在來回晃動着,別墅外圍的崗樓上加着機槍,在停機坪的幾個環型工事後,有幾個傢伙象是在打撲克,壕溝邊的草叢中應該有一個潛伏哨,但看起來應該是睡着了,好半天都沒動過一下。兩架黑鷹靜靜的在夜色中蹲伏着,機上沒有駕駛員。
午夜來臨,打開通話器,所有人按照事先的計劃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耳機中傳來了三聲扣擊,從4x4的瞄準具中看去,最後到達預定位置的人也做好了準備,向雲飛低低的聲音發出了命令:“開始,十秒內清除高處障礙!”
夜視鏡中,靠在崗樓上抽菸的機槍手猛地搖晃了一下,已經被狙擊死亡。
以色列特種兵巴拉克精確的命中了目標的咽喉,這樣的射殺不但可以讓屍體保持倚着建築站立的姿勢,而且連菸頭都不會掉下來,不走到面前,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具屍體。
“一分鐘清除停機坪防禦!”
向雲飛的聲音再度響起。
一個最靠近崗樓的掩體中的傢伙被突然跳進掩體的僱傭兵飛快地扭斷了脖子,接着是下一個,一分鐘後,所有的掩體清除!
鬼魅般的身影紛紛從草叢中竄出,地面上的紅外線感應器被小心的避開,停放着直升機的停機坪上的黑鷹在第一時間內被佔領。
訓練有素在關鍵時刻體現的淋漓盡棄,葉正勳很清除向雲飛的領導能力,無論放在何處,他覺得這個男人比他要強,而且要強上許多。
向雲飛的心很大,大到無止境,這正如他的野心,而葉正勳的心很侷限,忠實到侷限在一個小環境裡,一個團體,包括一個國家,這恰如他的忠誠,忠於國家,即使遭遇了被清除,對於中國的愛,葉正勳從沒有變過。
事先埋好的引爆裝置爆炸之後,劇烈的爆炸聲震動了整個別墅,在樹上或草叢中的發煙灌和閃光裝置也在同一時刻被引燃,放置在壕溝裡的擴音器播放着逼真的槍炮聲,看起來至少有超過兩百人在攻擊這座叢林中隱蔽的別墅。
密密麻麻的保鏢向着爆炸的方向衝去,,儘管看不清目標,但懸掛在樹上的火焰發生器噴射的火苗看上去就象是一支機槍在有節奏的短點射!
不少人開始瘋狂地掃射着,爲自己壯膽,也希望密集的彈雨可以命中一兩個倒黴鬼。
耳機中傳來了維斯塔的抱怨聲:“這是從哪裡找來的保鏢啊?破水平,爛槍法,還有糟糕的配合,連我們的進攻方向都找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應該找一羣比你厲害的保鏢?高水平,精確的槍法和完美的配合?這樣你會更快地下地獄的!”邦德的調侃聲也不甘落後。
幾乎在爆炸響起的同時,別墅的大門猛地敞開了,七八個保鏢模樣的壯漢保護着一個還穿着睡衣的老頭飛快地向停機坪衝來,葉正勳的耳機中傳來了兩聲扣擊聲,目標確認!
兩支狙擊槍開始不緊不慢地收割着保鏢們的靈魂,儘管有其他人的掃射聲掩蓋了狙擊****那沉悶的槍聲,但一個接一個倒下去的保鏢讓目標人物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只剩下直升機駕駛員和一個保鏢僥倖衝到了停機坪,向雲飛猛地從黑鷹的坐倉中跳了出去,沙漠之鷹那巨大的衝擊力在碩果僅存的保鏢頭上開了個巨大的洞口,然後一把拽過嚇得半死的老頭,而這個老頭正是希.穆勒!
“任務完成,撤!”
兩架黑鷹拔地而起,還沒過足癮的僱傭兵們端着黑鷹旁的側翼機槍瘋狂地向人羣掃射着,低空飛行的黑鷹幾乎擦着地面向別墅邊的防空導彈附屬小型雷達站發射了一枚微型導彈,在爆炸的煙霧尚未完全升騰起來之前,黑鷹已經擦着樹梢向着甘蔗園飛去!
這個任務完成的似乎要比想象中來的容易,只不過多消耗了些時間而已,而葉正勳在這個任務中扮演的卻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角色,因爲有向雲飛在,更多時候,他都無須去決斷的。
在法國敦克爾刻港郊區一幢工廠裡,希伯來親自接見了希.穆勒,面對着上個世紀的仇人,猶太老頭希伯來的激動可想而知,兩個已是滿頭白髮的老人在分開了六十多年後,再次見面了。
可有所不同的是兩人變換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兩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就坐在長條桌的兩端,每個人面前都有一道美味的牛排,一瓶上等的香檳酒和半盒沒有過濾嘴的香菸。
“我記得六十多年前在納粹集中營,那應該是1944年!那也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日子,也是這樣的長桌,同樣的菜和酒,還有香菸!我當時九歲,而你只比我大一歲,我記得你當時穿的是一件納粹少年黨衛軍的制服,很帥氣的制服!而我,當時骨瘦如柴,穿的是你們給我的集中營囚衣,如果不是要見你,我連洗澡都忘了是什麼滋味了,你很文雅地請我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真好吃,要知道我在集中營根本沒見過牛排,那天我吃得很開心。然後,你走過來,親手爲我注射了麻醉藥,很專業的手法,不是嗎?我甚至可以清晰地記得你在我身上割了三十二刀,同樣也閹割了我!我不得不佩服一個十歲的少年擁有如此熟練的技巧,我應該不是你第一個實驗的對象了吧?這麼多年來,我每天的夢裡都有手術刀在我的身體上劃過的感覺,我甚至在成年後前往醫學院學習外科手術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這種感覺,因爲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爲你做同樣的手術!吃吧,象我當年一樣,全部吃光,然後,我們一起來回憶我們的童年時光!”
希伯來緩緩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滿足,畢竟能了卻這幾十年來的心願,也算是積怨,如果不能了卻,即使死恐怕也不會瞑目,今天,他做完這件事情之後,無論接下去還能活多久,他都可以不必再牽強。
希.穆勒渾濁的雙眼中閃動着一絲恐懼,逃亡數十年,象自我囚禁般的躲藏在原始叢林裡,猶太人的復仇最終還是降臨到他的頭上,抓起面前的刀叉,他別無選擇的開始了最後的晚餐,‘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這恐怕就是最後的結果,不過和希伯來比起來,他已經那麼老了,該享受過的人生都已經享受到,70多歲,已經是風燭之年,對於死,他恐怕已經看透。
可很顯然,希伯來絕不會讓他輕易的死去,幾天後,位於以色列的一傢俬人醫院裡開設了一個特別病房,來自世界各地的十多位醫學專家被集中到這裡,病房裡只有一個全身骨骼都被打碎並被閹割的病人,所有的醫生只有一個醫療目的,保證這個病人頭腦清醒且痛苦的活着!
而這個病人正是希.穆勒…….
屬於猶太老頭希伯來的任務興許已經是告一段落,可對於向雲飛來說,他要做的事情才真正開始,鋪墊開的興許是一世浮華,甚至是一世動盪。
和葉正勳不同,向雲飛似乎很喜歡這種生活,這種充滿刺激的生活方式。
而葉正勳更多的原因是被逼到這種生活方式裡來。
從巴西回到法國之後,葉正勳身上的傷基本已經痊癒,有一些拿到酬金的僱傭兵被向雲飛遣散,只留下俄羅斯大塊頭維斯塔,德國金髮男子克林斯曼,英國人邦德,擅長狙擊的以色列特種兵巴拉克,加上黑客高手張震,戰地醫生高明,光頭黑人庫拜克以及葉正勳和向雲飛,這支新的僱傭軍團正好9人。
向雲飛給這支僱傭軍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倖存者’。
名字這東西其實並不重要,只是一個稱呼,一個代名詞而已。
前去巴格達的日子已經定下來,在三天後,而前去巴格達之前,向雲飛通過希伯來的關係,給此次前去巴格達的幾個僱傭軍弄了一個新的身份,美軍士兵的身份。
而前去巴格達,向雲飛只帶上葉正勳,庫拜克和邦德,四人的身份全都是美軍士兵。
資料上顯示葉正勳已經改名爲金正勳,原籍韓國,隨後加入美國國籍。
向雲飛並未改名,原籍新加坡,現爲美國國籍,美軍士兵。
邦德的原籍本就是英國,並未修改,至於美軍士兵的身份易是修改的,現役陸軍士兵。
光頭黑人庫拜克原本就是美國國籍,而且原先服役於陸軍遊騎兵,所以他的資料修改的最少。
雖說資料是假的,可要從軍方電腦上查證的話,還真能查得到,這就要歸功於張震的能力。
當然除了張震驚人的黑客能力之外,美軍駐守巴格達前線最高指揮官史密斯少將易是從中幫了不少忙。
而史密斯正是此次任務的另一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