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程夢冰的意外懷孕,葉正勳覺得現在他應該和程若琳在一起。
剛到新港時,那種輕鬆的心態,恰好遇見了青春飛揚的程若琳,那種屬於花季少女特有的清純和明媚。
葉正勳很喜歡那種感覺,在沒有任務壓力的情況下,他的生活自然是輕鬆的。
而現在很多東西似乎變的不同了,所以更多的時候,他卻是喜歡安靜的,靜靜一個人思考,不被人打擾。
程夢冰的性格恰恰很符合他現在的狀態,如果葉正勳在考慮事情,程夢冰總會很安靜的,安靜呆在他旁邊,絕不會去打擾。
屬於葉正勳的人生是精彩的,而這種的精彩,卻註定着太多的生死考驗,對於這樣一個特殊男人而言,他還有太多東西要去完成,只有徹底解決之後,才能真正放下包袱,徹底享受另一種人生。
退伍?葉正勳是真的在考慮了!
dr師師長,葉正勳並不喜歡那樣的身份!
午餐,夏欣宜準備的很豐盛,比起以前,夏欣宜的廚藝的確有了長遠的進步。
看來平時在家沒少花功夫,這懶惰美女一般喜歡宅在家中,弄點東西給自己吃,應該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其實真要說起來,夏欣宜和程若琳並沒有什麼變化,特別是對葉正勳的感覺。
夏欣宜依然喜歡用姐姐的口吻來和葉正勳說話,而程若琳則永遠是鄰家小妹的樣子,幫着葉正勳。
餐廳裡,葉正勳在吃東西的時候,夏欣宜和程若琳就坐在他對面,看着他吃,而且還不時的竊竊私語笑着。
看見夏欣宜和程若琳能夠這樣相處,是最讓葉正勳感到欣慰的,他不能夠呆在兩人身邊一直陪伴,照顧着。
所以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兩人也能有個相互照應。
午飯之後,三人就呆在客廳中一邊曬着太陽,一邊聊天。
葉正勳坐中間,夏欣宜和程若琳一左一右。
程若琳說着最近二個月在學校裡的事情,包括萬達集團的一些事情。
而夏欣宜則說了一些發生在飛機上的事情。
唯一沒提起的就是很快葉正勳又要離開的事實。
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可能不想去觸碰那離別的傷感吧。
葉正勳也沒有說,如果他知道何時能回來,或者有一個確定的時間,他一定會面對。
而現在,他自己根本就決定不了自己的時間,所以他只能選擇逃避,避而這個話題。
下午2點,葉正勳起身離開,夏欣宜和程若琳要送他去機場,葉正勳拒絕了。
他只是攔了出租車前去機場。
走的時候,葉正勳看見程若琳哭了,而夏欣宜也在哭!
而對於眼淚,葉正勳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有些事情他能做的,就是先放下,放下某些牽掛。
趕到機場的時候,林雄已經在候機室早早等着!恢復了以往的一頭銀髮。
“就你一個人回香港嗎?”
葉正勳沒有看見林雄的妻子和他那兩個漂亮的女兒。
“我想過了,還是讓她們暫時留在內地比較安全,更何況一個人做起事來,比較放得開。”
葉正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通過安檢,再登機,2個半小時之後,飛機平穩降落在香港機場。
到了香港之後,葉正勳並沒有前去大嶼山別墅的家!
而是陪着林雄一道去了林雄在旺角的那幢別墅,別墅內的一切並沒有什麼變化。
只是多了些許灰塵。
當天晚上,林雄在別墅里約見了夜星組織的十三個小頭目,這些號稱十三太保的小頭目一直都爲林雄在做事,他們肯賣命,那賣命不是爲了林雄,而是爲了錢。
林雄這些年積攢下不少錢,所以對於錢,他倒不會那麼看重,反正這年代,只有有錢,就不難找到爲你賣命的人,在香港找不到,可以去緬甸,越南這些地方找。
夜星組織的不少成員就是林雄從越南和緬甸找來的,然後安排在林雄自己的公司裡打着雜工,或者當保安,又或者當一些倉庫管理員。
而這些身份,只是打掩護的,一旦有行動,這些平時看上去很穩定的角色,就會變得異常不安定。
林雄有錢,所以養得起這些人,而且他本身就是個軍火販子,真要是徹頭徹尾的鬧起事情來,林雄甚至能將香港鬧翻了天。
不過在遭遇葉正勳的時候,林雄多少有些無奈,因爲他甚至連指示夜星組織行動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葉正勳用軍車押送到了內地。
“我想大家一定很想知道,我這幾個月我究竟去了哪裡?甚至有的人可能猜我已經死了,今天我突然回來了,大家是不是感覺有些失望呢?”
“沒……沒有的事,雄哥,其實這二個月,我們到處在找你。”
十三太保中資格最老的一個頭目具有代表性的發言道。
“是啊雄哥,我們一直在找你。”
其他人附議道。
“找我?那你們是怎麼找的呢?”
“我們把香港都找遍了。”
“香港?可萬一我被人綁到了內地,又或者綁去國外了呢?”
“雄哥,誰敢那麼大膽,如果有人敢動雄哥一根毫毛的話,我們十三太保就把他碎屍萬段。”
“好了,今天找你們來,不是來責備你們的,從明天開始,你們替我在香港找一個人,不管用什麼方法,花多少錢,都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雄哥,你說,那個人是誰?”
“慕容富!我等下會將他的照片發給你們的!”
“雄哥,你要活的還是死的!”
十三太保中資格最小的一個頭目問道。
林雄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望了一眼身邊的葉正勳,因爲他並不知道葉正勳的意圖。
這個時候葉正勳開始接話道:“你們只需要找出這個人,不需要動手!”
葉正勳說着,將十幾張照片扔到辦公桌上,夜星組織十三太保一人拿了一張。
林雄抽着雪茄,恢復了梟雄本質道。
“時間緊迫,你們現在就回去,將事情安排下去吧!”
夜星十三太保在林雄的指使下,隨即各自離開了林雄的別墅。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葉正勳只能先找出慕容富,找出慕容富之後,該怎麼處理還是一個問題。
是否該逮捕他,一旦逮捕了慕容富,是否會引起季鵬程的狗急跳牆,這是他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總之這一次,他絕不可以動用軍方的力量來逮捕慕容富。
更何況這次的行動,也可以算是他擅作主張的,並未向上頭請示比準。
林雄這邊已經安排了人,隨時“迎接”着慕容富的香港之行。
而在同一天晚上,葉正勳還找到了向華強幫忙,向華強則動用洪興的力量關注着慕容富在香港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慕容富這個人,自然會第一時間將消息反饋給葉正勳。
除了動用幫派的力量,葉正勳自己則在第二天早上,回到鍾靈所管轄的警署報到。
回到警署的目的,葉正勳自然想動用香港警方的力量。
對於葉正勳的神出鬼沒,鍾靈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雖然她還不能確定葉正勳究竟是什麼身份?
她記得第一次遇見葉正勳的時候,葉正勳應該是爲林雄做事的。
而第二次出現的時候,他就成了自己管轄警署的一名警員了。
等第三次撞見的時候,葉正勳非但在酒吧救了她一次,並非以驚人的身手解決了洪興的烏鴉,甚至毫不猶豫的幫向華強滅掉了洪金龍。
如果說葉正勳只是個臥底,可這個臥底的權利似乎也太大了些,他似乎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完全將警署當成了他的家。
當然,到現在,她鍾靈都在維護葉正勳之後,警署更成了葉正勳的家,來去自如。
對於鍾靈來說,葉正勳絕對是福星,烏鴉和洪金龍死亡的當晚,功勞是記在鍾靈身上的。
前幾天香港金庫搶劫案成功告破,功勞也是記在她鍾靈身上的。
而實際上,這兩件大案要案,鍾靈壓根就是局外人,她甚至都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功勞就砸到了她的頭上。
特別是前幾天的金庫搶劫案成功告破一事。
主犯林求生是葉正勳電話告知他去抓的!至於那筆贓款也是葉正勳電話告知她去拿的!
然後接下去,她就稀裡糊塗的接受了警務處處長的榮譽獎章!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葉正勳!
被授予榮譽獎章之後,鍾靈很想找葉正勳談談,她覺得有些東西她不能太稀裡糊塗,至少應該稍微明白一些內幕吧。
可沒想到,金庫搶劫案告破的當天,葉正勳又失蹤了。
無論鍾靈怎麼找,都找不到這個人,查了下警員檔案,檔案上葉正勳的資料竟然是空的。
本以爲葉正勳就這樣失蹤不會再出現了,沒想到幾天之後,這傢伙又一副悠閒淡定的樣子出現了,那副神態很讓鍾靈手癢癢,癢得想收拾下這小子。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這是鍾靈看見葉正勳走進辦公室後說的第一句話,很有些怨婦的意味在。
“怎麼,你生氣了。”
“生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案件都是你一個人破的,可功勞卻是我拿的,我有必要生氣嗎?真是好笑!”
鍾靈那副怨婦的模樣還是很討人喜歡,至少很女人味。
“你說吧,這次回來,你又準備查什麼案件呢?”
幾個月的時間接觸下來,鍾靈似乎摸準了一個規律,那就是葉正勳出現的時候,一定是爲了某些案件而出現,而一旦案件告破,這傢伙必定會失蹤!
“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找人?什麼人?”
“一個男人!”
葉正勳這樣的回答,自然被鍾靈狠狠瞪了一眼,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成份在。
“葉正勳,你就不能好好回答嗎!”
“我已經很好好回答了,因爲我要找的人的確是個男人。”
“那你不能說點他的情況嗎?”
“就一個名字,你想聽嗎?”
“你先說?”
“我說了這個名字,你也不可能認識的。”
“你不說,怎麼就知道我不認識啊。”
“慕容富!”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鍾靈略有所思的樣子,口中嘀咕着:“慕容富,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很熟悉的樣子。”
“當然熟悉了,天龍八部裡不就有個叫慕容復的嗎?”
“葉正勳,我是跟你說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我好像記得商業調查科的警員跟我提起過這個名字。”
鍾靈邊說邊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情報組的老楊打了個電話,“老楊,你立刻來我辦公室一下!”
幾分鐘後,楊振姍姍來遲,而且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和前些日子比起來,有些天壤之別。
即使見到葉正勳的時候,楊振也只是象徵性的打了個招呼。
“老楊,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了madam,這幾天值夜班有些累着了。”
“這個星期應該是商業調查科的警員輪值夜班了吧。”
“是的madam!”
“老楊,我找你來,是想問下,商業調查科這次調查的正茂國際幾個大股東中,是不是有一個叫慕容富的?”
“慕容富?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
“那商業調查科那邊,有這個人的詳細資料嗎?”
“有的,如果madam需要的話,我這就給你去拿。”
“不用了老楊,你先回去工作吧。”
楊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商業罪案調查科懷疑正茂國際的幾個大股東跟最近幾宗內幕交易以及造市案有關,所以和我們的情報組合作,進行24小時的監管,而在正茂國際的這幾個大股東名單之中,有一人就叫慕容富,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想要找的人呢?”
鍾靈有些小小得意的望着葉正勳,模樣還是很小女人,儘管職務已經是高級督察。
不過這樣的職務和葉正勳師長身份比起來,似乎也有些小巫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