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林立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而旁邊的蘇菲,心頭卻是小鹿亂撞,忍不住猜測道:“曉川這番話,到底是隨口開的玩笑呢,還是有什麼別的含義?在場的這些人裡面,就只有我是法國的,難道說……”
一番道別之後,周曉川跟黃曉婉、袁煥山他們推着行李,前往機場安檢處接受檢查以便進入候機廳等待登機。在這過程中,周曉川還不忘衝前來送行的衆人揮揮手臂,說上一句:“行了,都回去吧,別送了。”
但張艾葭和蘇菲、林立斌他們,卻是一直目送周曉川等人安檢完畢進入候機廳後,方纔轉身離開。
走出機場後,林立斌很紳士的詢問道:“兩位美女,需要我送你們嗎?”
張艾葭和蘇菲婉拒了他的好意:“謝謝,不用了,我們有開車來。”
望着張艾葭和蘇菲遠去的背影,林立斌眯着眼睛在心裡面嘀咕道:“沒想到,小周這傢伙女人緣還挺好的嘛。而且,每一個女人都長得挺漂亮。看來,我得給妹妹提個醒才成。要是這樣一個人品好能耐又出衆的妹夫被別人給撬走了,那才真是虧大發了呢……”晃了晃腦袋後,他轉身登上了停靠在機場出口處的那輛軍用越野車。
在候機廳裡面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周曉川他們所乘坐的航班便開始檢票登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曉川接到了林清萱打來的電話:“這次去國外,千萬得小心謹慎,那裡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
聽到林清萱這略顯嘮叨的叮囑,周曉川非但不覺得煩,反而感覺很溫馨。不知不覺間,他的嘴角便輕輕勾了起來,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嗯,我知道。放心吧。我一個大老爺們,能照料好自己的。倒是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別仗着自己會功夫就衝鋒在前。”
電話那頭的林清萱。也是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和周曉川差不多的微笑來:“我是重案組組長,怎麼能不身先士卒呢?不過你也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聽你那邊的聲響,怕是要登機了吧?那行,等你抵達了德國柏林後。再給我打個電話或發個短信報平安吧。”
“沒問題。”周曉川笑着答允道。
什德市裡,掛斷了電話的林清萱,將手機關閉後揣回到了兜裡。與此同時,她乘坐的這輛警車也抵達了持槍搶劫案的現場。下車詢問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後,她拔出手槍,又一次身先士卒,領着重案組警員衝進案發現場,無比慎用的將負隅頑抗的劫匪捉拿歸案。
袁煥山爲大夥兒訂的是頭等艙座位。反正這次前往德國是由柏林市政府出錢,不用客氣更不必爲他們省錢。
不過,讓周曉川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剛剛將隨身攜帶的行李放好,準備入座的時候,一個冷漠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突然是在他的耳邊響起:“聽說你們這次出行的費用是由柏林市政府全包?看來應該是真的,不然也不會全部都坐頭等艙。早知如此,我就該讓你們幫忙訂機票的,省的去經濟艙那裡受罪,也享受一回頭等艙的滋味。”
周曉川猛地一回頭,在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後,滿臉驚訝的說道:“童筱霏?你怎麼也在這趟航班上面?難道說。你也要去德國不成?”
“怎麼,我就不能去德國?”雖然童筱霏臉上沒有表情,語氣也平淡的沒有一絲變化,但她說的這句話,卻是讓周曉川忍不住一愣。
因爲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打情罵俏。
一旁的袁煥山更是表情古怪。忍不住在心裡面感嘆道:“周哥居然還一直否認,說他和這個冰山美人之間沒有關係。哼,沒關係纔怪!要沒關係的話,這冰山美人會一路追到前往德國柏林的飛機上來?”眼珠一轉後,他衝坐在旁邊的馮天鶴勾了勾手,吩咐道:“你,對,就是你,甭東張西望看別人。趕緊起身,把座位讓給童小姐。都這麼大的人了,怎就一點兒也不懂事呢?”
雖然在西山演武場剿滅日本武士的那一戰中,袁煥山和馮天鶴已經相逢一笑泯恩仇。而且現在兩人又相當於是同朝爲臣,以前的那些恩怨早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但即便如此,袁煥山遇到事情還是喜歡使喚馮天鶴,或是拿他打趣開涮。
“憑什麼是我讓座?你懂事,你怎麼不自己讓?”馮天鶴倒不是不願意讓座,只是不大願意被袁煥山使喚吩咐。
“這是命令!”袁煥山趾高氣揚的說道,頗有點兒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感覺。不過,他很快就低下了腦袋,因爲周曉川擡手在他的頭上錘了一下,吩咐道:“就你小子廢話多。好,就由你來讓座給童小姐吧。”
“啊?”袁煥山怎麼也沒有想到,最終倒黴的人居然是自己。不過,這是周曉川的命令,他也不敢違背,只能將自己的機票跟童筱霏換了,到經濟艙裡面去蹲着。
“童小姐,你這次去德國做什麼?不會是有什麼公事吧?”因爲飛機上還有外人在,周曉川倒也不好稱呼童筱霏的軍職,乾脆就按照袁煥山的稱呼。
雖然周曉川沒有白說,但聰明的童筱霏還是一下就猜出了他心頭的想法:“放心吧,我這次絕對沒有帶任務,也絕對不會讓你幫忙。”
被道破心事的周曉川並沒有感到尷尬,笑了笑後說道:“沒有就好,我不希望這次的事情節外生枝。”
童筱霏解釋道:“我這次去德國,就是要幫你辦成那件事情。畢竟,在過去的那個月裡,你幫着我們連着辦妥了兩件大事。如果不能協助你將需要的東西搞到手,我們可是會很愧疚、很不好意思的。”說到這裡,她略略停頓了一下,隨後莞爾一笑:“當然嘍,我沒有錢,不可能直接幫你將贔屓石碑給買下來,只能給你跑跑腿,出出力什麼的。”
說完這番話後,她意外的發現,周曉川並沒有接過話題,而是用一臉震驚、就跟是撞見了鬼似得表情望着她。這讓她很是納悶,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你……你居然笑了。”周曉川張大了嘴巴,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和難以置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難道就不能笑嗎?”童筱霏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以前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樣。
周曉川這會兒也從驚訝狀態恢復了過來,解釋道:“呃,你當然能笑,只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你臉上出現冷漠以外的表情,所以感到很驚訝。”
童筱霏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我也是人,肯定會有表情,只不過平時不太願意表露出來罷了。”
周曉川乾笑了兩聲,心裡面則是在無奈的嘀咕着:“這次的德國之行,恐怕是有的受了……”
漫長的跨洲飛行後,這架班機於深夜時分緩緩降落在了德國柏林國際機場的停機坪上。
長時間的飛行,是一件讓人身心疲倦的事情。不過周曉川畢竟是有着伐脈境中期修爲的高手,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依舊是精神抖擻。
袁煥山他們的修爲雖然比周曉川要弱上不少,但都是身體強悍的武者,雖然也有一定的影響但卻並不算大。只有身爲普通人的黃曉婉,實在有些扛不住長途跋涉帶來的疲倦感。雖然她有在飛機上面睡覺休息,但仍舊是精神萎靡,提不起勁來。
等到飛機停穩後,周曉川站起身來,將行李提到手中,隨後擡手在昏昏沉沉的黃曉婉肩頭輕輕一拍,柔聲說道:“到目的地,該下飛機了,等進了酒店後,再好好的休息順便調整時差吧。”
隨着周曉川這一拍,一縷精純的神秘能量涌入了黃曉婉體內,瞬間在她的手少陰心經中運轉了一週,將長途跋涉帶來的疲倦感和不適感消除了大半,讓她的精神爲之一振。
“奇怪,剛纔都還很疲倦的,怎麼突然就舒服了許多?”黃曉婉雖然很驚訝,但卻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和周曉川剛纔的那一拍聯繫到一起,還以爲是自己聽說抵達了目的地後,恢復了一些精神所致。
黃曉婉苦笑着晃了晃腦袋,以便能讓自己更加精神一點,同時自嘲的說道:“沒想到,坐飛機到德國需要這麼長的時間。雖然出國很有吸引力,但這種長途飛行實在是一種煎熬。看來,我並不是出國旅遊的命。”
“多幾次就奇怪了。其實民航算不錯了,又是頭等艙,就算坐再長的時間也舒服。要是坐陸航那羣瘋子開的運輸機,纔是真的受罪。”童筱霏開口說道,她謝絕了周曉川幫忙提行李的建議,自己提着就下了飛機。
德國柏林的冬夜,相比起慶都市更加的寒冷。鵝毛般的雪花在凌厲寒風的吹拂下,鋪天蓋地的朝着人席捲而來,打在臉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