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
李錘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你當是吃剩下的飯啊!打包?你腦子怎麼想的。”
楊國輝吐了口煙:“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國家的,如果你做了這單任務,我可以在那幾個老傢伙面前給你美言幾句,或者不追究你故意殺人以及越獄的罪。”
“我操!”
李錘罵了一句:“你還要不要臉了老屁眼?當初可是你讓我進的監獄,讓我和陸合一起跑的路,媽的,現在你卻說這樣的話,你臉皮該有多厚啊?”
“這件事可是我幫你爭取來的,你有船有實力,還有一幫替你拼命的美國大兵,多好的事。”楊國輝笑着說,其實像這種事只適合李錘這種人來做,官方是不好出面的,畢竟這種公海上的事,一旦國家插手,那情況和性質就變了。李錘動手,最多也只是民間的行爲。
“你到底有沒有兒子?”
“沒有。”
“如果有也肯定是沒有屁眼,你這個老屁眼。”李錘對着楊國輝的離去的背影罵了一句。
“對了,你需要抓緊時間,根據我的情報,那個國家已經開始着手了,如果慢了,或者被人家拿走了,就不太好說了,那幫老傢伙一生氣,說了做事不認真,讓你這輩子就窩在溫哥華永遠不回大陸,你就麻煩了。”楊國輝說完鑽進車裡走了。
……
李錘離開碼頭,驅車來到酒吧。熱鬧非凡,前面就是大海,沙灘上一衆行爲不檢點的退役老兵們穿着褲衩子,赤膊拿着啤酒和烤肉叉子,一邊罵着髒話,一邊看着偶爾路過的翹臀美女。
“蘭博呢?”李錘越過那羣老兵,走進酒吧,問向蒂雅。
蒂雅指着酒吧的角落,滿臉的不屑和鄙視。
李錘順勢看去,只見蘭博穿着一條紅色的彈力背心,天藍色的沙灘褲,露出腿上兇悍的腿毛,鬍子也特地做了造型,卷卷的棕色騷包髮型,手中拿着一個菸斗,滿臉紅光的和身邊幾個被他吸引的女郎鼓吹着什麼。
“老闆,你不應該答應那個大個子酒水免費,這傢伙不但自己喝,還請客人喝酒,這個月該是入不敷出了。”蒂雅有些抱怨。
李錘笑了笑:“放心,用不了幾天他們就該離開了,要知道船員在海上的生活是很枯燥的,上岸後讓他們放縱一下,也沒什麼。”
“蘭博。”
李錘端着一杯馬蒂尼走了過去。
蘭博立刻站了起來,摟着一個金髮女郎,朝李錘笑道:“老闆,身爲男人你怎麼能和這種飲料,來一杯上好的伏特加如何?”
“呵呵,好啊。”李錘擺擺手坐在沙發上,旁邊幾個女郎都好奇的看着他。
蘭博立刻給李錘倒了滿滿一杯:“老闆,乾杯。”
這傢伙酒量很大,好像喝水一般將酒灌進了肚子裡面,李錘也效仿,一杯五十多度的伏特加足有二兩多,一口氣喝下,立刻從小腹升起一股燥熱的暖流,然後從喉嚨到胃部感覺十分的辛辣,如火燒一般。
“啊!”
李錘吸了口氣,連忙抓了一把花生,“蘭博,咱們好好聊聊?”
蘭博喝了半醉,頭腦還算清醒,知道李錘估計有事找他說,拍拍身邊女郎的屁股,讓她們離開,然後道:“老闆,你是要說那些古董的問題吧?”
李錘點點頭:“沒錯,那本來就屬於我的國家,我有義務把他們拿回來。”
“嘿嘿,你是老闆,你說了算,不過現在是沒法出發,遠洋船雖然動力足,但是一趟就是半年,最低需要一個星期來調整,另外……”蘭博打了個酒嗝,指着外面那羣老兵:“這幫雜碎在船上都憋壞了,需要他們在岸上養足精神。”
船體的保養、檢查,以及淡水、食物等後備供給是需要時間的,這一點李錘知道,他也沒有離開告訴蘭博出發,而是給了他一個星期的時間,另外讓他去找提庫夫斯基,敲詐一筆軍火來。
這次出海,李錘想親自過去。
畢竟,按照藏寶圖還有劉博教授的觀點,那個地點可能藏的東西不是簡單的幾件,應該是用船艙作爲衡量,那樣的話就足夠壯觀了,強大的誘惑力和利益的驅使,李錘有些不太放心。
出海的日期遠遠超過李錘的意料,在岸上檢修、供給另外一些手續足足花了兩個星期,等一切完善,可以出海的時候,又過去了兩天。
……
再次蹬在甲板上,望着慢慢變小的溫哥華,李錘也是唏噓萬千,想當年他跟着陸合一路趕來溫哥華的時候,也是充滿了坎坷,那小小越南幫漁船和這艘遠洋船簡直是無法相比,一艘是破舊的摩托車,另外是一輛豪華的越野車!
“老闆,來喝一杯如何?”蘭博穿着軍綠色的背心,朝李錘舉杯。
“剛上船就喝酒?”李錘擺了擺手,繼續望着看不到天邊的大海,青綠色的水好像絲綢一般,被遠洋船從中間劃過。這次出海李錘依舊只帶了齊達內和曲風,難怪於三河出門經常帶着他們,這兩個人很好使。至於灰狼,需要在留守在溫哥華,四大淫棍也需要輔佐他,陳沖還在好萊塢跟隨在於倩倩身邊,經過在電話中,這傢伙透露出十分想跟隨李錘出海的念頭,但是在於倩倩給他介紹美食的誘惑下,選擇了留在好萊塢。
船上做的很人性化,可以說比一般的豪華遊輪也不次,除了有堪比倉庫大小的載物艙,還有幾十個大小不一的房間,電視、網絡、美酒、烤肉、蔬菜沙拉等等,這些都有。
可以說這艘遠洋船在蘭博的帶領下一切都不錯。
這些東西經過都有,但每天看到的,都是望不到頭的綠色沙漠,任誰的心情都不可能一直好下去,另外在船上漂泊腳下無根的那種感覺,令人內心生出孤獨。
李錘也明白了爲何這幫船員在空閒的時候總會喝很多酒,就是藉助酒精的麻醉,讓自己儘快的睡眠,促進精神的興奮。
第一天。
在船上李錘的胃口不是很好,喝了一些烈酒,吃了幾片烤牛排和生菜肉卷。
第二天,曲風暈船了,好在不嚴重,天氣還算不錯。
第三天……海上下了一些中雨,風很大,遠洋船看似很大,但是在這望不到頭的大海上,卻好似一葉孤舟,幸好船員們都是老油條了,很輕鬆的度過。
……
第十五天,李錘遇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海上臺風。
天面的黑雲壓的很低,四周幾乎都是如黑龍搖身一般的捲風,雷電肆意的虐下,那粗大的電流甚至超過了人的腰圍,而且彷彿就劈在李錘頭上。
雨點落下來,開始的時候很小,基本上是幾次呼吸的時間,便由雨點變成了雨簾。
雷電、狂風、海嘯……
遠洋船依靠着蘭博以及衆多船員的良好操作技能,很輕鬆的躲了過去。這不是古代了,那個時候,小小的木船是很難閃躲的,而現在有天氣預報,有網絡,有衛星雲圖……
各種高科技的運用,可以避免這些災難的發生或者說將損失降到最低。
可能是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李錘全當是一次旅遊了,感覺還不錯,起碼比在越南幫那艘充滿臭氣的船艙裡面舒服多了。
海上的風暴來的快,去的也快。
那種彷彿世界末日的暴風雨短短的一個小時便過去了,露出了嶄新如洗的太陽,天空藍的透明。
將夜。
“老闆!”
蘭博跑進李錘的休息室。
“恩?”李錘將手中的撲克牌放下,扭頭看去。
“有情況,我們被盯上了。”蘭博有些焦急,還有些害怕。
“盯上了?什麼意思?”
“現在我們已經到了西太平海域,距離那個小島不過五百海里,這一片區域經常有日本和其他國家的船隻遊動,我們……宿舍被日本的一艘潛水艇盯上的。”
“什麼?”李錘大吃一驚。立刻明白了蘭博焦急的原因,首先這裡是公海,其次這裡的船不多,還有現在是傍晚……如果被一艘潛艇攻擊,他們有死無生。
聯想到這裡那片海島上的寶藏,日本人知道了,這難道是他們刻意派出的軍方潛艇?
想到這裡,李錘的後脊樑骨也冒了汗。
“怎麼辦?”李錘問道。
蘭博有着豐富的經驗,他應該清楚如何去做。
蘭博想了想道:“老闆,我們需要冒險,如果……一旦遭受到了攻擊,我們是跑不掉的,所以不能讓他們進攻,他們現在也只是跟蹤,而且一直跟了四十多海里,他們也在猜測着到底是一艘什麼船,如果我們靠近海島,他們或許會明白我們的意圖,有可能發動魚雷,那樣的話,我們死定了。”
“所以……”蘭博想了想道:“我需要改變航線,擺脫這可惡的東西。”
“改變航線?去哪?”李錘下意識的問。
蘭博道:“去菲律賓!前往菲律賓的方向。”
“買香蕉?”李錘苦笑道。
蘭博點點頭:“我們是有通行證,可以去他們哪裡,只需要我們僞造一些訂單和手續,另外……我們不一定非要去。”蘭博說着眼神閃爍狡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