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傑悶哼一聲,如同拋物線一樣落在地上,周邊的幫衆急忙上前把他擡起來,當看到坤傑身上的慘樣,心裡不禁倒抽一個冷氣。
太狠了!
刑鳴的臉色陰沉的盯着李子源,此人在他的面前還敢對坤傑出手,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坤傑,刑鳴冷冷的道:“很好!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打傷我的越南幫二幫主的賬咱們慢慢算,到時候就算朱會長求情,那也別怪我不給面子。”
刑鳴攥緊拳頭,牙關咬的死死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
李子源拍了拍手,指着癱坐在地的康小玉,聳肩說道:“解釋很簡單,你們的二幫主聯合她,想要從我們手裡強行要回一塊玉石,這玉石是賭漲的,你們眼紅做出這種下流的勾當。”
李子源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這不可能!”刑鳴聽完之後,立刻一口否決,這樣的事情無論李子源所說的是真還是假,他不會承認,特別還是住朱胖子的面前。
黑瓦鎮所有勢力都有共識,爲了長遠的打算,絕對不能黑吃黑。
“刑幫主的話先不要說的太滿了,這件事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只要隨便找個人問清楚就會水落石出,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不相信越南幫會調查不清楚。”
刑鳴聽後,一張老臉黑的就像是棺材板一樣,李子源所說的的確很有根據,他的把目光看向坤傑:“這事情是不是像他說的哪樣?”
坤傑心虛的低下頭,當初他受到康小玉的誘惑,以爲李子源三人是第一次來黑瓦鎮,只要自己的手腳做的乾淨,就不會留下任何的隱患,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李子源不禁手段驚人,而且還認識朱會長。
看到坤傑的表情,在場的人就算是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事情的經過。
“刑幫主,貴幫的二幫主這樣做,是沒有把所有玉石商人放在眼裡,如果繼續放縱下去,我想黑瓦鎮也沒必要存在下去了。”朱胖子不冷不熱,作爲黑瓦鎮商會的會長,這個時候必須得站出來。
這已經不是李子源一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係到所有商人的切身利益,如果黑吃黑的口子一開,那麼商人的保障立刻消失無影無蹤。
誰的錢也不是天上掉的,誰的命也不是路邊的野草。
“不錯,越南幫這種做法無疑是殺雞取卵,如果刑幫主不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到時候別怪大家羣起而攻之。”苗志虎雖然不喜歡李子源,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表態。
刑鳴聽到兩人威脅,心裡也很煩躁,黑吃黑的事情越南幫不是沒幹過,只不過都做的很隱晦,只是這一次被端到明面上擺着,還是第一次。
現在難題就擺在他的面前,不處理好的話,越南幫將成爲衆矢之的。
刑鳴短暫的失神之後,立刻就做出了選擇:“幾位彆着急,這件事的確是我管教不嚴,越南幫絕對不會做出破
壞規矩的事情。”
說完之後,他厲聲嚴色的看向坤傑,口氣冰冷的道:“來人,把坤傑抓起來,按照幫規處置!”
坤傑聽到這裡,臉色驟變,顧不上身上的傷勢,立刻撲倒在地上,求饒道:“幫主饒命,都怪我受到這個女人的誘惑,一時間鬼迷心竅,才做出違反幫規的事情,請幫主看在我爲幫裡立這麼多功勞的份上,擾我一次!”
康小玉此時已經嚇得魂不守舍,牙關瑟瑟發抖,縮在角落。
本以爲找了坤傑做靠山就能夠相安無事,沒想到這座山瞬間就瓦解。
“臭婊子,這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蠱惑老子,我怎麼會做出違反幫規的事情來。”坤傑撲倒康小玉的面前,擡起手幾個耳光就朝着她臉上抽了過去。
看到瘋狂的坤傑,刑鳴臉色依然微變,無情的道:“不管是誰,也不管什麼原因,更是不管他爲幫中做過什麼貢獻,只要觸犯這條底線,一律幫規處置。”
刑鳴說完之後,不顧苦苦哀求的兩人,對着旁邊的人嚴厲吩咐道:“把兩人拉下去,當着黑瓦鎮幫規處置,讓所有人都清楚明白,凡是破壞越南幫規矩的人,無論是誰都嚴懲不貸。”
“是!”幾名幫衆沉聲回答,如狼似虎般的將坤傑和康小玉給拖了下去。
對於刑鳴棄車保帥的做法,在場的人都沒有反對,能夠當上越南幫的幫主,魄力還是有的。別說是他,這件事就算落在苗志虎的身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這樣做。
“不知道幾位對刑某的交代還算滿意?”刑鳴臉色平淡,看不出他的心裡的憤怒。
苗志虎眼見坤傑的下場,心裡自然開心,這位坤傑乃是越南幫的二號人物,這樣的人少一個,對他來說就越是有利無害。
“哈哈,刑幫主果然公正嚴明,苗某佩服!”苗志虎很是開心的道。
刑鳴自然聽出對方幸災樂禍的語氣,依然不動聲色的道:“苗幫主客氣了,這事情若是落在苗幫主的身上,苗幫主也會這樣做的。”
刑鳴的意思就是你別得意的太早了,我越南幫的人手腳不乾淨,但是你的手下也未必是清白。
苗志虎打着馬虎眼哈哈一笑,說道:“那是,那是……”
朱胖子這時候來到李子源的身旁,說道:“沒想到源哥也對玉石感興趣,早知道你也到了黑瓦鎮,我早就過來找你了。”
剛纔朱胖子給他解圍,李子源心中暗自記下這個人情,指着旁邊的潘雨說道:“朱老闆說笑了,我那裡有錢玩玉石,只不過潘小姐有興趣,我們都是她聘請的保鏢。”
李子源的話說完,這些人才把注視到李子源身旁的潘雨。
潘雨現在雖然穿着很簡單,但是身上依然帶着一絲慵懶的氣質,卸掉濃妝的她還有幾分高雅之色,讓在場的人不禁有些好奇這位潘小姐的來歷。
“我也是來做點小生意,沒想到第一次來就遇見這樣的事情,實在有些失望。”面對衆人的目光,
潘雨的表現都很自然,沒有半點的慌張。
刑鳴乾笑一聲,說道:“害的潘小姐受驚了,等會石王拍賣會的時候,一定給潘小姐安排一個貴賓列席。”
“哦?”潘雨顯然有些意外,貴賓列席基本上是有限的,不過他們來的目的並不是石王,但她現在的角色卻是玉石商人自然要裝的驚喜萬分的樣子。
“那就多謝刑幫主的安排了。”
“應該的!”刑鳴微笑的點頭。
刑鳴擡手看了手腕的手錶一眼,說道:“幾位,距離石王拍賣的時間快到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前往拍賣現場。不瞞諸位,這塊石王的來歷可不簡單,乃是緬甸老坑最底層的原石,據專家探測,這次石王的賭漲的機率特別大,不會賭垮的。”
朱胖子聽到這裡,臉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去年的石王,刑幫主也是這樣說過,結果我哪位朋友可是當場吐血,賭石這種事還是不要說的太滿了。”
聽到朱胖子絲毫不給面子的揭底,刑鳴的臉色有些尷尬。
“朱會長,賭石的確有漲有垮,這個誰也說不定,要不然大家都知道結果如何,這原石生意就做不下去了,不過這塊石王乃是夏家弄來的,把握還是有的。”
“夏家?哪個夏家。”李子源幾人相互看了一眼。
刑鳴見他們露出異色,笑着道:“這夏家可大有來頭,公司總部雖然設在越南,但是業務卻很廣,不僅涉及石料生意,安保生意也遍及亞洲,最重要的是他們跟大祭司攀上關係。總之,你們只要知道,夏家出品,必屬精品。”
“哼!”聽到刑鳴恭維夏家的話,苗志虎不滿的冷哼一聲。
最近越南幫的人攀上夏家的關係後,在黑瓦鎮的生意已經越做越大,華夏幫很多的生意都被他們給搶走了,幾年的石王由越南幫拍賣,到時候抽取的佣金肯定不少。
越南幫的購買的武器也會越多,已經甩掉華夏幫很遠,長此以往,華夏幫必定會被他們擠出黑瓦鎮。
大家都沒在意苗志虎的不滿,李子源聽到有關夏家和大祭司的消息之後,裝着不解的道:“既然夏家的生意做的這麼大,說不定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刑鳴笑了笑道:“這位小哥說的不錯,以小哥的伸手,如果進入夏家的公司,一定會得到重用,湊巧的是這次石王拍賣夏家也有人過來,而且還是夏家的大小姐,有機會可以給你們介紹認識。”
李子源故作奇怪的道:“黑瓦鎮這麼亂,怎麼讓一個女人過來,夏家的男丁呢?”
刑鳴苦笑一聲,心想這位李子源既然這麼小瞧女人,你本人也還不是給別人做保鏢?當然,這話他沒有當面說出來。
“這個是夏家的家事,就不是我們能夠討論的了。”刑鳴接着說道:“如果你感興趣,到時候見到夏小姐可以當面問她原因。”
李子源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的道:“算了,我沒興趣,咱們還是去見識一下每年一度的石王拍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