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蓮公主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問道:“你又不是醫生,而且學的是華語專業,與醫術完全搭不着邊,怎麼能治好我父王的病?”
冷笑天笑了笑,說:“公主,剛剛我拉住你的手的時候,你難道沒有一點感覺嗎?還有,上次在工人體育館,我爲什麼治好了你的昏厥病?”
冰蓮公主想了想,這確實有點奇怪:剛剛他只是拉了自己的手一下,自己便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氣流鑽進了體內,那種舒服的感覺,現在還能體會得到。而且,他在課堂上教自己回答問題,明明聲音很大,但周圍的同學和講臺上的陳教授居然一點都沒聽到,他既然有這種神奇的功夫,只怕真的可以治癒父王的病也未可知……
冷笑天見她仍然半信半疑,便友好地伸出手掌,說:“公主,來,我們再握一下手,我讓你體驗一下我的真氣。”
冰蓮公主遲遲疑疑地伸出纖秀的手掌,讓冷笑天握在他寬厚的掌心裡。
冷笑天早已氣凝掌心,在冰蓮公主的手掌放進自己掌心的時候,立即發力運功。
冰蓮公主只覺得自己的掌心忽然像被火燙一樣,下意識地想把手掌抽回,卻被冷笑天微笑着牢牢地抓住。
不久,冰蓮公主就感覺到一股暖流緩緩地從掌心經過手臂流進全身的臟腑和經絡之中,暖流所過之處,只覺得無比舒服、無比熨帖,原本心裡那種鬱郁的沉悶壓抑的感覺,頃刻間就被一種清新、空闊、舒展的感覺所代替……
冷笑天見她雙眼微閉,正在細細體味真氣流過體內的感覺,便移開手掌,笑着問道:“公主,你覺得我這股真氣對改善身體狀況有沒有效果?”
冰蓮公主睜開微閉的眼瞼,點點說:“確實有效果。我立即就跟我父王打電話,請他儘快趕到這邊來。”
冷笑天怕梅冰和梅蓮過來看到自己沒戴假髮的形象驚異,便趁冰蓮公主給她父王打電話時,重新把自己裝扮起來。
冰蓮公主用旺尼扎玉語言跟她父親通了十幾分鍾電話,然後轉身對冷笑天說:“我父**剛訪問過華夏國,如果要過來,還要跟許多部門聯繫溝通,非常麻煩。而且,現在我們王國政局極爲不穩,他不敢離開太久。父王還說:他曾聽華夏國五號首長、黎青山司令員說起過你的神功,本來也有意請你爲他治病。因此,他想等過段時間國內穩定一點之後,請你親自到我們國家去做客,順便給他治病。同時,父王還要我轉達他對你的謝意。”
冷笑天很奇怪朵梅國王爲什麼不現在請自己過去給他治病,但也不好細問,便點點頭說:“好的,我隨時聽候國王陛下的召喚。”
這時,冷笑天忽然看到冰蓮公主脖子上掛着一個小巧玲瓏的蘋果mp4隨身聽,耳朵上還掛着耳機,便問道:“聽說公主很喜歡聽香港歌星寧青的歌?”
冰蓮公主有點驚奇地看着他,雖然知道他是父王準備安排到自己身邊來做貼身護衛的,但沒想到他會如此瞭解自己的情況,連自己喜歡聽誰的歌都一清二楚,不由微微有點感動,點點頭說:“嗯,我幾乎每天都要聽她的歌。寧青的歌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能將人所有潛藏在內心深處最柔弱的情感調動起來,使人不知不覺地沉浸入她的歌聲所營造的意境之中,所以對她的歌,我百聽不厭,而且也特別崇拜她。可惜,我每天除了讀書,就只能呆在別墅裡,管家哪兒也不許我們去。有好幾次我想去看寧青的演唱會,但管家和別墅的侍衛隊長堅決不許我出去。所以,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離開香港回國前,看一次寧青的現場演唱會。如果能夠和她見個面、合個影,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冰蓮公主雖然身份高貴,但在談起自己的偶像時,也像大多數同齡的小姑娘一樣,眼睛裡流露出無限景仰、無限憧憬的神彩。
冷笑天等她抒發完感嘆後,忽然問道:“公主,據我所知,寧青過幾天就會在一個會所參加一場慈善義演,到時很多名流都會出席,我也被一個朋友邀請參加。你想不想去見一見她?”
冰蓮公主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來,低頭說:“這肯怕不合適。一是我不是被邀請的嘉賓,而且既然是慈善義演,出席的人多多少少總要捐一點款才行。你是知道的,我們王國現在正是災難過後的困難時期,我在香港的生活費都是我父王從他的私人積蓄中拿出來的,所以我沒有錢捐,到時會很尷尬。二是我的管家和侍衛隊長曾接到過我父王的嚴令:這段時間武義堂的人在香港活動得很頻繁,爲確保我的安全,我每次出門前,必須跟他們說清楚去哪裡,並且要有大隊侍衛跟着。而且,如果不是必須參加的活動,一律不許參加。所以,我是不能出席那個捐款晚會的。”
冷笑天思考了一下,說:“公主,實話跟你說:我出席這個晚會,也是跟朋友去玩,自己也沒有錢捐。你到時跟我去,還是以梅雅婕的身份,又沒人知道你是旺尼扎玉王國的公主,有什麼要緊?至於你所說的你的管家那邊,我等下想辦法跟桑武德旺先生聯繫一下,讓他親自打電話到你別墅,吩咐管家讓他們放心讓你去參加晚會。桑武德旺先生是知道我的,應該清楚我完全有能力確保公主的安全。”
冰蓮公主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點點頭說:“那好,如果你帶我見到了寧青小姐,我會非常感謝你的。”
冷笑天笑了笑說:“感謝不感謝的我倒不在意。我只是想讓公主允許我做你的隨身護衛,圓滿地完成這次保護公主的任務,我就非常開心了。”
冰蓮公主把頭偏過去,不做聲。
冷笑天看她的樣子,顯然對自己還不是十分信任,也沒有做好接納一個還不是十分熟悉的男子做貼身護衛的心理準備,便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候,徐氏兄弟和梅蓮梅冰見他們兩人一直沒從那堵圍牆後面出來,便走過來察看動靜,見他們正臉對臉地站在那裡,徐氏兄弟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梅蓮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的神色……
下午沒有課,冷笑天先給白巴強打了個電話,要他聯繫一下桑武德旺先生,告訴他自己想接近冰蓮公主,因此要公主別墅的管家在冰蓮公主和自己出去玩時,不要阻攔。同時他還要白巴強告訴桑武德旺:自己有絕對的把握保證冰蓮公主的安全。
不久,白巴強回電話過來,說桑武德旺先生很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要求,還再三說他對黎影先生的功夫深爲欽佩,也相信公主跟着黎影先生出去,不會有任何安全隱患。
當他把這事告訴徐飛和徐雨聽時,徐雨倒顯得很高興,徐飛卻有點擔心地說:“笑天,這肯怕有點不妥吧!募捐晚會是一個公衆場合,出席晚會的雖然都是香港的名流大款,但你也應該知道:作爲全球最負盛名的自由港之一,香港現在變成了各國情報機構在遠東地區角力的戰場,成爲它們蒐集我國情報的便利場所。原因就是因爲香港對外來事物接納程度很高,爲各種勢力在港開展情報活動提供了便利的社會空間,很多國家趁機在此安插諜報力量或者扶植代理人,使香港成爲‘東方諜都’,與歐洲的里斯本、非洲的卡薩布蘭卡齊名。因此,我擔心在出席募捐晚會的人當衆,會隱藏有武義堂的人或是z國情報機關的間諜。這些間諜肯定會接到查找冰蓮公主下落的指令,也肯定知道冰蓮公主的容貌。一旦被他們認出公主,再採取技術手段跟蹤你們的行蹤,那就危險了。”
冷笑天現在逍遙功功力大增,對自己充滿了信心,聽完徐飛的話以後,無所謂地說:“徐兄,你沒必要如此前怕狼後怕虎。到時我們幾個悄悄地進去,找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再給公主稍微化化妝,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再說,即使有人來謀刺公主,不還有我們三兄弟在嗎?我倒覺得早點把他們給引出來,再一鼓作氣將他們消滅掉,對我們還有利些。”
徐飛見他堅持要這樣做,便不再作聲。
下午三點左右,冷笑天決定去金輝集團找一找金志強,問清楚他準備在哪天舉辦慈善晚會,他好去約冰蓮公主。
金輝集團在彌敦道的西部。徐飛開車送他到集團門口。冷笑天讓他在車子裡面等着,自己獨自往金輝大夏的裡面走。
剛剛走進大廳,一個穿黑色制服、胸掛對講機的保安便走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幾眼,問道:“你找誰?”
“我找你們的金總裁。”
冷笑天邊回答邊甩着手裡的一把用塑料繩吊着的房門鑰匙,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
保安見他打扮怪模怪樣,神態吊兒郎當,以爲是街上的小阿飛來搗亂,操着一口東北腔不耐煩地喝道:“你這模樣想見我們金總?你做夢吧!快走快走,別來這兒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