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天一把摟住她,剛想翻身上去,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有點擔心地說:“丹丹,我們這次沒有采取安全措施,不會有事吧!”
蘇曉丹此時已經動了情。只見她臉頰潮紅,雙眼迷濛,緊緊地摟抱着冷笑天,喘着氣說:“笑天,我是故意不採取措施的。我想爲你生個兒子,生一個大胖小子,將來象你一樣英俊瀟灑有本事……笑天,我要你,現在就要……”
冷笑天被她這幾句話說的熱血沸騰,再也不去想什麼安全不安全,騰地跨上她的身子,剛想和她合二爲一,卻見她忽然張開那水霧一樣如夢如幻的大眼睛,低聲說:“老公,我想到你上面來……”
那天早晨,他們第一次嘗試了一種新奇的方式:蘇曉丹跨坐在冷笑天身上,雙手死死地抵住他的兩邊肋骨,低垂着頭,黑亮的秀髮披散着,遮住了兩邊臉頰,小巧的鼻翼上滾動着晶瑩的汗珠……她在上面笨拙地、毫無技巧地聳動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時不時俯下身子親一下也在大口喘氣的冷笑天……
冷笑天和蘇曉丹直到八點半才手挽手走下樓來。蘇副市長已經出門拜年去了。厲明芳等在客廳裡,一看到他們兩人下來,立即眉開眼笑地帶着冷笑天到洗漱間,親自給他準備好牙具,然後又走進廚房,利索地給他們下面條、煎雞蛋。
在冷笑天和蘇曉丹吃麪時,厲明芳一直在旁邊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待他們吃到一半時,厲明芳忽然問道:“丹丹,你去不去冷溪村小冷家拜年?”
“不去!”
蘇曉丹撅着嘴說,同時眼睛斜瞟着冷笑天。
冷笑天笑着說:“丹丹,你真的不去?那我吃完早飯就走了!”
蘇曉丹嘴硬說:“不去就是不去!你要走就走,又沒人扯着你!”
厲明芳急了,一邊對蘇曉丹使眼色,一邊對冷笑天說:“小冷,現在丹丹可以說是你的未婚妻了,怎麼能不去你家拜年呢?要不你就到我家再玩幾天,要不丹丹就跟你回冷溪村去。”
冷笑天忙說:“阿姨,現在老首長在我家裡,我今天一定要回去,否則就太不禮貌了。”
蘇曉丹滿含醋意地說:“只怕不是因爲老首長在你家的緣故吧!據我所知,你另外還有一個紅顏知己在你家裡巴巴地等你回去陪她放鞭炮、陪她喝酒呢!我跟你回去幹什麼?去給你們當電燈泡嗎?”
冷笑天看了一眼厲明芳,尷尬地笑笑,說:“丹丹,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那是我一個妹妹,她就是對農村生活感到新鮮好奇,所以跟她爺爺到我家來過春節。你別老是揪住這事不放好不好?”
“不行,我就是心裡不舒服。如果她在你家,我決不跟你到冷溪村去。”
冷笑天無可奈何,只好說:“那好吧,等下我先回去。你如果想到我家去玩,我再來接你。”
厲明芳在旁邊勸女兒說:“丹丹,你怎麼這麼犟?小冷既然已經跟你解釋了,說那女孩子只是他的妹妹,你就應該相信他。我早就跟你說過:小冷是個志誠君子,不是那種輕薄無行的男孩,不會揹着你去搞那些不三不四的鬼明堂。你還是跟他去冷溪村吧!剛剛你爸爸出門前也交代過,說你一定要跟小冷到冷溪村去給他爸爸拜個年,這是禮節問題,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來。”
蘇曉丹心裡其實巴不得立即就跟冷笑天到冷溪村去,此刻見她母親這樣說,便順坡下驢,做出萬分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板着臉對冷笑天說:“好吧,既然我爸爸這樣說了,我就跟你去一趟。不過,我有言在先:如果你當着我的面跟林雪勾勾搭搭眉來眼去,我立即就回家,而且以後永遠都不理你!”
冷笑天和蘇曉丹是十一點到達冷溪村的。在進屋子前,他心裡有點惴惴不安,不知道林雪看見他帶着蘇曉丹回去會有什麼反應,又不知老首長會有什麼想法。
但是,在推開門進去後,卻只看到老首長、冷繼道和葉堂森三個人坐在火塘邊,正在有說有笑地聊天,林雪卻不知到哪裡去了。
看到冷笑天和蘇曉丹進來,老首長等三個人都住了口,把目光投向門口。
蘇曉丹有點羞澀地低垂着頭,站在門口猶豫着沒有立即進去。
冷繼道此時已經從兒子口中知道林雪並不是自己的兒媳婦,所以一見蘇曉丹進來,立即熱情地迎上去,拉住她的手,說:“閨女,快進來。這外面雖然沒下雪,但乾冷乾冷的,你這手都像冰一樣了,快到火塘邊來烤烤火。”
蘇曉丹紅着臉,低低地叫了一聲:“爸爸!”
冷繼道一邊笑呵呵地應着,一邊把她帶到老首長面前,說:“首長,這就是笑天的女朋友,叫蘇曉丹。”
老首長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蘇曉丹幾眼,不停地點頭,笑着說:“確實是個好閨女,跟小冷是絕配啊!老夥計,你真是好福氣,生了一個有出息的兒子,還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兒媳婦,將來你有得福享了。呵呵呵!”
葉堂森這幾天每天接受冷笑天治療,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除了腿走路還有點痛以外,基本已無大礙。此刻見蘇曉丹過來跟自己打招呼,一邊笑着答應,一邊對冷笑天說:“老弟,你的女朋友我怎麼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冷笑天想了想,說:“森哥,你是不是看過本屆世界青年足球錦標賽的形象宣傳片?丹丹就是這個宣傳片的主演。”
葉堂森恍然大悟地拍拍自己的腦袋,說:“對對對!我就是在那個宣傳片上面看到小蘇的。當時我還對朋友說,這個女孩子形象氣質俱佳,演技也很不錯,將來絕對會是個大牌明星。呵呵呵!”
冷笑天趁機說:“森哥,等你傷勢痊癒後,你主演下一部影片時,讓丹丹在你的影片中出演一個角色怎麼樣?”
葉堂森臉色一黯,說:“讓小蘇出演角色,那是絕對沒問題的。只是,我現在有個巨大的隱患沒有消除,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返拍片現場啊!”
說着就不停地搖頭嘆氣。
老首長皺眉問道:“小葉,難道那個什麼武義堂就真的這麼無法無天沒人管了嗎?我就不信了:在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他們這些躲在陰暗角落裡的過街老鼠能猖狂得多久?你放心吧,我估計我們的政府和**機關應該早就注意到他們了,只不過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暫時還沒有對他們採取行動。你安心在這裡養一段時間,靜觀其變吧!”
葉堂森趕緊點頭。
冷笑天見林雪始終沒有進來,忍不住問冷繼道:“爸,小雪呢?是不是出去玩去了?”
冷繼道看一眼蘇曉丹,答道:“她昨天晚上就走了,乘火車回了京城,說過幾天要和幾個朋友去川都的熊虎山去探險,所以先回去準備準備。”
冷笑天聽說林雪突然走了,心知是爲了自己昨天搭杜書記車子去明光找蘇曉丹的緣故,她一怒之下便連夜走了。雖然這樣避免了她和蘇曉丹對面的尷尬,自己可以大大地鬆一口氣,但不知爲什麼,在林雪真的走了以後,他心裡又莫名其妙地有一點點惆悵的感覺……
聽說林雪還是準備去熊虎山探險,冷笑天又忍不住爲她的安全擔起心來,在吃飯前,借上廁所的機會,揹着蘇曉丹偷偷地撥打了林雪的電話。可是連撥幾次,都無法接通。
在吃飯時,冷繼道家裡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着黃色僧袍、剃着溜青光頭的和尚出現在門口。只見他身軀高大威猛,鼓凸的肌肉將寬大的僧袍都撐得飽飽滿滿,臉上一臉的橫肉,目光凌厲陰狠,舉着一隻化緣鉢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口,那樣子就跟小說裡面描寫的強行到施主家化緣的不良和尚一模一樣。
冷笑天拿出十塊錢走過去,丟到他的化緣鉢裡。
就在此時,他忽然感到心中一陣氣血翻涌,只覺得面前的這個和尚身上好像有一個強大的氣團在向自己壓迫過來。這股壓迫的感覺,既不像原來自己感覺到的那些殺手身上的凌厲的殺氣,也不像一些情感波動較大的人身上發出的那種或喜悅、或悲傷、或憤怒的情緒信息。他只覺得:這氣團一壓過來,自己的心裡就無比煩惡、無比躁動,有一瞬間甚至還有要窒息的感覺……
再一擡頭看那個和尚,只見他也正驚訝地、警覺地盯着自己在看,眼光裡陰氣越來越盛,令冷笑天感到遍身寒慄,本能地想運氣抗拒他的那股陰寒之氣,可是,他稍一凝神,卻驀然發現:在這個和尚陰冷目光的逼視下,自己一時間竟然無法集中自己的意念……
冷笑天大吃一驚,趕緊閉上眼睛,避開那個和尚眼中的那股邪氣,意守丹田,總算把體內的真氣凝聚成一團,剛想運氣和那個和尚的氣團對抗,睜開眼一看,那和尚卻已經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