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雯羞紅了臉,嬌笑道:“亂說什麼呀爸爸,抱大腿這種丟臉事情,你讓一個女孩子怎麼做嘛!”
陳樹立恨鐵不成鋼,他拍了拍木桌子氣道:“現在不是你矯情的時候知道嗎,你懂得秦門的實力嗎,如果方啓明真的成爲秦門的大少爺,讓他稍微提攜一下我們陳家,那還不是順手的事,你不要爲了那點顏面就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
被爸爸罵得腦袋一縮,陳雯想了想抱大腿的畫面,還是覺得彆扭害羞,她癟了癟嘴道:“那我該怎麼做?”
陳樹立摸了摸腦袋,也覺得棘手,方啓明這小子時常不見人影,也有些發愁:“這樣吧,我讓阿當他們去搜集方啓明最近的行蹤資料,到時候發給你,你就跟着方啓明,看在你們朋友一場的份上,那小子應該不會趕你,你就打扮好看點多獻殷勤,男人嘛都吃這一套。”
陳雯紅着臉點點頭:“好,那爸爸我回家換一套好看點的衣服。”
陳樹立立即搖頭,對着電話那頭囑咐道:“先別回來,你不是有辦美容院的金卡,快去做個美容,好好休息幾天,我看你最近氣色不好,還是過幾天調理後再去吧。”
爸爸這是要把她打包送出去嗎?陳雯咬着嘴脣,羞澀又氣惱,不就是秦門大少爺嘛,至於這麼稀罕嗎?
不過她的心理話可不敢對爸爸說出來,不然她爸一定會暴跳如雷,然後給她細數一遍秦門當年的無限風光。
電話這頭的陳樹立臉上卻煥發出奪目的光芒,那可是秦門啊,要是方啓明成爲秦門大少爺消息無誤的話,這再去中京市可是個大新聞,不過他實在很好奇方啓明是爲什麼加入秦門的,不過他轉念又想到他的神醫師父,古謹二十年前在中京混得風生水起,雖然救了一堆人,卻也得罪了一大票人,可是在那種危險的狀況下,他居然能安然無恙的在離中京市不遠的黃莽山待了十幾年,這後頭到底有沒有秦門的幫助也難說,難不成古謹跟秦門也關係匪淺?
想到這,陳樹立對這件撲朔迷離的事情越發感興趣,他立即打電話給手下:“阿當,我需要你去查一件事……”
南門街,六點。
早晨當第一抹太陽光灑向大地,早餐店也依次開了,南門街的衆人雖然昨天晚上經歷了一場火災,但是當一天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是過着日復一日平靜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這條街早晨餐桌上的談資變成了昨晚的那場火災。
衆人議論紛紛,他們這偏僻的南門總算迎來一位好大夫,而且還是古謹神醫的徒弟,雖然他時常不在家,可是了勝於無啊,而且他不在家還有他的小徒弟,治病也是一把好手,不知道治好了多少他們的小毛病,讓他們生病的時候也不至於跑老遠去醫院,遠不說還貴。
可惜南門街風水不好,專門克醫生似的,來一位名醫克走一位,至今爲止,南門加上方啓明和他徒弟小姚大夫,林林總總共來過二十六位名醫,現在居然一位都不剩。
擺在路邊的早餐攤子,坐了滿滿三大桌子人,也在議論這些事,不過他們議論的話題從昨天的火災轉移到了很久以前。
“聽說當年啊,古謹神醫也要從這條街過,結果呢那天從這條街過的時候平地起了一聲雷,‘啪嚓’一聲差點將神醫打了個正着,還好神醫身手敏捷,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翻滾又快跑,滾出去十米遠,才躲過這一劫。”說書的是個中年糙漢子,說得像模像樣的,好像他親眼見過一般。
在這裡吃早餐的人聽着有趣,又哄他:“那不就是雷劫,怎麼古謹神醫這些年不是歸隱了,而是歷劫成仙去了啊?”
糙漢輕哼一聲:“你們這羣人懂什麼,我是說你們南門啊有地府的鬼頭把守着,所以纔不歡迎這些治病救人的名醫,尤其不歡迎神醫,所以纔會劈雷趕走他,其實不過是障眼法,根本傷不了人,不過那古謹神醫怕得罪這裡的鬼頭,所以就沒從南門街過,拐了個彎扭頭這纔去了北門。”
“北門?”食客中有個年紀大的,聽着這名字有些耳熟,“這北門可不就是現在的北極門?”
糙漢點點頭,把一碗豆漿“咕咚咕咚”灌下肚子,纔回答:“是啊,可不就是那個北極門嘛。”
食客有好奇道:“這麼說,古謹投靠秦門的事是真的?”
糙漢子粗獷地擦了擦嘴巴,看了看日頭:“天色不早我該出發了,誒老闆我這早餐錢就不用算了吧,我說了書替你拉了這麼多客人,你也不用倒貼我錢了,就免我早餐錢就行。”
老闆撇撇嘴,沒說什麼,算是默許了。
糙漢子瀟灑得揮一揮衣袖,跟衆人告別,吃飽了走路都帶風。
食客們傻了,片刻後恍然大悟,這原來是個說書的啊,他們被騙着都圍在這吃了早餐,還傻傻地相信了,都有些氣憤地看着老闆。
老闆不得不站出來,他敲敲桌子:“我就是正經賣早餐的,不過是看他可憐,免費賞他一碗豆漿喝,你們可別亂想啊,老子起早貪黑賺點小錢,你們一個個可別像他一樣逃單誒!”
食客一想,誒也是,這早餐錢也就才幾塊錢而已,他們不但吃了早餐而且還聽了一回說書,穩賺不虧啊,一個個羞愧的遞了飯錢。
又有年輕一些的人好奇地問老闆:“誒老闆那人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們這南街真的風水不好?可是我覺得我搬到這裡以後順風順水沒出什麼事啊?”
老闆想了想,肅着一張胖臉,一邊忙活手裡的陽春麪一邊道:“其實這南街百年以前算是中京市的亂葬崗,不過後來晚上老是鬧鬼,就有人花了大價錢改建了,拉來很多棺材把無名屍埋了起來,這麼多棺材埋着,可不就是對應了升官發財,所以住在這裡的都窮不了,做生意的都賺得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