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這次行動的是一個國際僱傭兵的頭目,名字叫丹尼爾,傳聞此人殺人如麻,國際已經發布了好幾次紅色通緝令,可就是沒抓到他。
也不知道這次陳樹人使了什麼方法,才請到這麼個亡命之徒。
丹尼爾先帶着自己的人潛入醫院中將醫院的各種聽到全都探查了一遍,包括暗殺成功以後逃跑的路線。
他假裝成陳樹立國外的生意夥伴,對門外的保鏢用蹩腳的中文說:“你好,我是陳先生的合作伙伴,聽說他病了,來探望他的。”
保鏢聽了,先是搜了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危險品,於是說:“你等一下,我問一下董事長。”
保鏢走進去,陳樹立正下了牀在地面上活動,那保鏢問:“董事長,外面有個人說是您在國外的合作伙伴,來看您的。”
國外的合作伙伴?
陳樹立皺了皺眉,他在國外的生意做得很大,也不知道是哪位,於是說:“請他進來吧。”
保鏢得了命令,於是便將丹尼爾放了進來。
“陳董事長,好久不見,聽說你病了,我可是特意來看你的呢。”
丹尼爾一臉笑意盈盈,可怎麼看都覺得他臉上那抹笑容都有點滲人。
陳樹立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是?”
雖說這些年他在國外生意也做得順風順水,合作過的夥伴也挺多,但他基本上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一起合作過的他都會記得很清楚,但眼前這個人他明顯不認識。
一瞬間,陳樹立有些警覺起來。
丹尼爾走近陳樹立,而陳樹立則是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丹尼爾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道:“我是誰不重要,陳董事長您只需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就行了。”
“你說什麼?”
陳樹立被嚇了一跳,就連周圍的保鏢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丹尼爾就將陳樹立拉了過來並對準他的心窩那裡狠狠地捅了下去。
陳樹立緩緩倒下,周圍的保鏢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病房裡亂作了一團。
而此時,陳雯剛和陳鵬到達公司,公司現在人很少,大概是因爲大家都知道董事長正在醫院裡躺着的消息,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
推開辦公的門,陳雯問道:“行了,有什麼要交代的趕快吧,我沒工夫跟你耗,和你這種人待在一起,連空氣都讓人覺得噁心至極。”
陳雯這個人向來是善惡分明,對待自己不喜歡甚至可以說討厭的人,她從來都不會給好臉色看。
而陳鵬自然也知道,他順手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了,笑道:“表姐,你這麼說我就不怕我傷心嗎?”
陳鵬離她離得很近,陳雯嫌棄似的躲遠了兩步,冷笑道:“傷心?你這種人還有心嗎?你就和你父親一樣,都是爛透了的人!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陳雯作勢要走,當時她就不應該聽她父親的話,也就是她父親善良,都快被別人害死了心裡還想着他那個心如蛇蠍的弟弟。
一塊早已腐朽的木頭又怎能期望他長成參天大樹呢?
陳鵬檔住門,也不再和陳雯僞裝下去了,剛纔他已經得到消息,他父親已經成功了,所以現在也沒有和陳雯繼續周旋下去的必要了。
之間陳鵬將門堵得死死的,對着陳雯冷笑道:“爛人?表姐,你覺得我會在乎你這麼說嗎?如果能夠成功,哪怕讓我從你父親的屍體上跨過去,我也願意,你以爲現在良心還能值幾個錢?”
他是陳鵬在外面的私生子,跟着他那個做妓女的母親吃了十幾年的苦,如今好不容易陳樹人讓他認祖歸宗了,他又怎能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看着陳鵬堵着門不讓自己走,陳雯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驚恐的看着陳鵬,問:“不對,你做了什麼?”
陳鵬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道:“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想盡辦法要你父親的命嘍,不過你放心,丹尼爾已經得手了,不得不說你們一家人真的是太好騙了。”
什麼!
陳雯的心咯噔一下子跌落了谷底,她的眼眶漸漸溼潤,最後,她像是瘋了一樣拿起手上的包往陳鵬身上砸去,哭喊着:“你個畜生,你給我讓開,你把我爸怎麼了?你不是人!”
陳雯哭得撕心裂肺,可陳鵬始終都只是冷笑着看着她,最後,他側開身,語氣冰冷道:“我的大小姐,你這麼哭我可是心疼的,反正你爸也已經死了,要不你乾脆嫁給我,我保證你這輩子榮華富貴,怎麼樣?”
陳雯紅着眼睛擡起頭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做夢!我爸不會死的,否則,我會讓你們償命!”
陳雯說這話的時候不是開玩笑的,誰都能看出來她眼神之中的視死如歸,陳鵬嗤笑一聲,道:“那我還真要拭目以待,你要怎麼讓我們償命。”
從他十六歲踏入陳家的那一天起,他就發誓,這輩子,他一定不會像他那個短命的媽一樣,活得卑微如螻蟻,所以他在陳家忍辱負重,他忍受着被別人罵妓女的兒子的恥辱,他忍受着陳家的那些旁系子弟對他拳打腳踢,爲的,就是有一天自己可以站在高處,看着這些螻蟻如同塵埃一樣活着。
陳雯是陳家的千金,一個從小被寵大的人。
陳鵬只想把她毀得體無完膚。
看着陳雯離去的背影,陳鵬勾起一抹冷笑。
此刻。
陳樹立被別人一刀命中心臟的位置,醫院已經亂成了一團,醫生護士基本上全都被調了過來,而醫院外面也拉起了一條長長的警戒線。
“高隊,我們搜查了醫院附近,都沒有發現丹尼爾的蹤影。”
一個穿着刑警制服的男人一臉愁容莫展的看着醫院四周。
一個被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殺手,竟然出現在他們市,而暗殺的目標竟然還是陳氏的董事長,這事情如果被媒體報道出去了,勢必會引起中京市乃至全國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