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啓明笑了笑,也不做任何感嘆,只道:“其實你很幸福了。”
陳雯嘆一口氣,道:“也許幸福是相對的吧,哦,對了,方神醫,剛纔真是不好意思了,其實我……平時不是那樣的。”
想了想剛纔陳雯那罵人的架勢,方啓明不免失笑,他道:“沒關係,這讓我又重新認識了你。”
陳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也不知是害羞還是不好意思,只聽她問道:“方神醫,不知你找到那三味藥救了你小師妹後,你作何打算?”
其實方啓明還沒有想這麼多,現在他的生活就只有一箇中心,那就是救他的小師妹,至於這之後的事情,他還真沒有想過。
“我連這三種藥到底存不存在都還不知道,又作何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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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活小師妹,那他學這身本事又有什麼意義呢?
也許是聽出來方啓明預期中的惆悵,陳雯安慰道:“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救你的小師妹的,因爲你是神醫啊,我相信你。”
夜有點暗了,方啓明看不到陳雯臉上的表情,但他知道,陳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定全是信任,於是方啓明笑了,他道:“你這丫頭,其實神醫也有很多無奈啊,生老病死,無法更改的。”
於是兩人一起走在街上,別說,方啓明是那種標準的帥哥臉帥哥身材,而陳雯自然是不用說,走在大街上,兩人的回頭率超高。
方啓明與陳雯兩人聊得很開心,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此時的陳家,也有兩個人聊得很開心。
陳家的大別墅裡,陳鵬擔心的看着陳樹人,問:“爸,這方法可以嗎?可是他再怎麼說也是陳家董事長,這樣會不會有點……”
陳鵬的話語中透露出隱約的擔心,而陳樹人則是冷哼一聲,道:“從古至今,成大事者都是不拘小節,如今你爸已經醒了,咱們的事蹟已經敗露,現在若不拼個魚死網破,將來等他好徹底了,咱們可就是徹底完了。”
陳鵬這個人性格陰險狡詐,這一點倒是很像他的父親陳樹人,他想也是,這老頭子一醒過來就奪了他爸在公司的權利,這不相當於就是要把他們趕出陳家嗎?
這麼多年他們爲陳家的事業一直兢兢業業,憑什麼就讓那老不死的一直佔着董事長的位置?
如此想來,他也不覺得有愧疚之心了。
“那你那邊都準備好了嗎?”陳鵬問。
陳樹人點點頭,道:“你放心,我請的都是國際僱傭兵,殺過很多人,他身邊的那些保鏢根本沒什麼作用,這次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爲的,就是要他的命。”
陳樹人露出一個兇狠的眼神,連陳鵬都忍不住嚇了一跳,他問道:“那陳雯那裡怎麼辦?她可是隨時不離開她爸的。”
陳樹人想了想,道:“這樣,你明天把她出來吃個飯,假裝道個歉,反正拖着就是了。”
陳鵬點頭表示明白。
這晚,夜空很美,天上的星星閃爍着微光,像是一顆顆被鑲嵌上去的鑽石,在夜空下,濃霧漸漸襲來,裹住了中京市的整個夜空,萬家燈火在這濃霧中忽明忽暗,誰都不知,一場陰謀正在夜空下悄然誕生。
與陳雯分開後方啓明便徑直回了張家,此時張巍也忙完了手裡的事情正坐在沙發上戴着眼鏡看報紙,一點都看不出黑幫老大的架勢。
他看見方啓明回來了,於是將報紙放下,上前問道:“方神醫回來了,還沒吃飯吧?咱們等會兒一起吃吧。”
張巍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但方啓明甚至張巍這個人從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所以自然也不願意與他深交,於是客氣道:“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還有,大概半個月的樣子,我會搬出去,不過你放心,你弟弟的腿我會繼續醫治。”
張巍一聽方啓明要搬出去,皺了皺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滿的情緒,但又隨即恢復道:“搬出去?難道方神醫是覺得寒舍招待不週嗎?再者,你剛來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你住哪兒?不會是住在陳家那裡吧?”
張巍語氣中的試探,方啓明不可能沒聽懂,他道:“我在陳董事長那裡借了一家鋪子,打算開個醫館,一來自己有收入,而來消息也來得方便些。”
張巍一聽不是去陳家,於是暗自鬆了一口氣,道:“方神醫,你想開醫館早說啊,我們張家雖然比不上陳家在生意上那麼精通,但給你準備一家鋪子那還是很容易的。”
張巍其實在心中早已經把方啓明當做了自家女婿了,如今見方啓明這麼客氣,心裡在想這樁婚事到底能不能成?
不行,他得想辦法將方啓明拉攏過來,這對陳家以後發展壯大絕對會有很大的幫助。
張巍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方啓明可就不一定了,他雖然答應了張巍的那個條件,但心裡總想着怎麼讓張一菲討厭自己,而如今他住在張家,難免不了與她見面,如今有間自己的小鋪子,倒也是挺好的。
於是方啓明笑了笑,道:“不必,我也只是借的,早晚會還,天色已晚,方某先上去休息了。”
方啓明沒有給張巍迴旋的餘地,而張巍自然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而正巧此時張一菲正穿着她那身粉紅色睡衣在張巍面前晃來晃去,張巍被她晃得煩了,於是問道:“你今天不是說要請方神醫吃飯嗎,怎麼沒一起回來?”
說起這個,張一菲就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泄,剛好張巍問起來了,她就埋怨道:“別提了,也不知道那陳雯給方啓明灌了什麼迷魂藥,拒絕了我轉身就跑去跟人家吃飯了,你說你女兒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和陳雯去吃飯了?
那可是陳家唯一的女兒啊。
張巍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看來陳家那邊也有向方啓明拋橄欖枝的意思,他可不能讓陳家搶了先。
他想了想,招呼傭人過來煮了碗燕窩,對張一菲道:“待會兒把燕窩端上去給方神醫。”
張一菲不以爲然,道:“不是有阿姨嗎,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