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的眼神十分駭人,她戒備的看着那些家丁,而她身後的那些隊員們也結衣,拿起槍紛紛指着對面,一時間雙方有些僵持不下。
杜三娘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羅復仁,羅復仁也有些猶豫不決,若是他真的將解藥給了他們,那他們豈不又是陷入劣勢之境?可若是不給他們,羅永利又在他的手上,保不準會出現什麼意外,見羅復仁有些猶豫不決,郭芙冷哼一聲,一槍打在羅有力的腿上,羅永利發出刺殺豬般的慘叫,他吼道:“快給他們啊,三娘,三娘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呀。”
嘴上說着沒有作用,總歸是來點實際行動才具有威懾力,果然,杜三娘一見羅永利受傷,便自亂了陣腳,還沒等羅復仁說話,她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來,丟給郭芙他們,說:“解藥給你們,會將他放了。”
高虹從地上撿起解藥,迅速地餵給方啓明和那些村民們吃了,果然他們的疼痛立馬就有所緩解,看來這次真的解藥無疑了。
眼下他們若是繼續和在於羅永利他們爭鬥下去,這樣只會讓他們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於是郭芙便給高虹他們使了個眼色,說:“快帶村民們離開,我殿後。”
高紅知道郭芙的意思,於是連忙將那些村民從地上扶起來,說:“大家趕快走,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那些村民們知道他們是來救他們的,於是一個個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跑了出去。”
看着那些村民們一個個都跑了,站在羅有羅復仁旁邊的管家有些焦急,他道:“老爺,若是讓他們就這樣跑了,是不是有點……”
羅復仁冷哼一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過他可不能讓方方啓明這這樣跑了,他偷了他們家的鬼仙草,他一定要讓他還回來,那個是他們的祖傳之寶,絕對不能這樣丟了。
所有的村民們全都跑到了後院裡面,不過他們又該去哪裡呢,如今整個冷水村,就如同冰冷的墳墓一樣,他們還沒來得及慶幸自由,便如同無頭蒼蠅般迷茫了起來。
這二十年來他們的世界裡就只有服從二字,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氣息,倒叫他們有些不知所措了。
羅復仁見所有的村民已經跑了出去,於是對郭芙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放了村民,也給了你解藥,那麼你可以把我兒子放了吧。”
郭芙要挾者羅永利一步步的退後,她又不傻,如今他們還在羅家的地盤裡,若是就這樣將羅永利放了,豈不又是狼入虎口?
方啓明剛纔吃過藥丸,現在已經好多了,但他臉色仍舊十分蒼白,或許是因爲疼痛過度的原因,方啓明連走路都有些步伐不穩。
現在他們雖然將村民們都救了出來,但是若不除了羅家永絕後患,恐怕這些也都是徒勞無功。
如今羅家是羅復仁的主心骨,若是能夠將他拿下,羅家羣龍無首,自然會不攻而破,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根本沒有辦法,於是只能順着郭芙他們一步步退到了屋子裡和外面。
方啓明身上有鬼仙草,羅復仁是不可能讓他這麼輕易離開的,眼看着他們就要退到大門後面了,郭芙拿槍威脅着羅永利,對着那些站在院子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村民們說:“你們趕快出去,跑得越遠越好,剩下的交給我。”
高虹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郭芙,問:“你撐得住嗎?”
郭芙點點頭,說:“你帶着村民們先走,我與他們殿後。”
如今關鍵時刻,縱使高虹心裡擔心郭芙,但是他們也不能由着村民們如同這般無頭蒼蠅似的亂跑,於是她便領着村民們跑了出去。
方纔他們是顧忌村民,所以沒有大開殺戒,可如今村民們都已經走了,那麼他們也沒有在說下去的必要了,楊坤他們將手槍重新裝上子彈,眼神裡跳動着熱血的火花,有些激動道:“這些天一直休息在部隊裡面,我感覺我都快發黴了,今天終於可以大展身手,這些人愚昧封建,死不足惜。”
自從上一次在迷霧森林那裡行動之後,他們便一直閒在訓練基地裡,再加上他那時受了傷,一直躺在醫院裡,這麼多天了,楊坤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快發黴了,於是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場。
不過此時敵衆我寡,再加上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個杜三娘到底還有多少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所以當下之急還是先將村民們安全的撤出去爲主,其他的以後再做打算。
於是郭芙制止楊坤,道:“別衝動,咱們先撤退。”
楊坤早就看不慣這羣羅家的人了,一個個狐假虎威的,將人命當做兒戲,他早就想給這幫人一個教訓,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被郭芙攔下,於是楊坤不解道:“郭隊,咱們這個時候不行動,更待何時?如果不將他們繩之以法,我總覺得這一趟就是白來了。”
這時候楊忠也拿着槍靠在他們背後,道:“指導員說得沒錯,剛纔你也看見了,那個女人那麼恐怖,咱們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所以還是先將村民們送出去再說。”
聽到他們都這樣說,楊坤只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將槍重新收起來,垂頭喪氣道:“唉,我還以爲可以大幹一場了呢,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郭芙挾持着羅永利一步步的往後退,其餘的幾名隊員一直都在小心着四周,眼看着他們就要退出羅家的大門了,帶着村民們逃跑的高虹那邊卻出現了新的情況。
四周的天很黑,沉寂的四周如同一幅化不開的黑色山水畫,黑壓壓的天上連一顆星星都沒有,微風吹過,拂動路邊的草叢傳來一陣陣呼嘯的聲音,在這寂靜無比的夜空之下,顯得尤爲駭人。
這些村民們已經被羅永利囚禁威脅了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裡,他們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以前羅家沒有將他們囚禁的時候,他們在家裡每天祈禱的就是千萬不要抓他去放血,那一刀刀的割在身體上面實在是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