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反正他方啓明也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溫暖,如今肯有人當他的父母,他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
於是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考慮的,只不過方某前二十幾年都不曾有過父母,如今這樣倒是叫我有些唐突,所以您也請諒解我的苦楚,這次若是我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便當了你們的乾兒子,叫你們一聲爸媽,如何?”
方崇山自然是答應的,聽着方啓明話裡的意思,於是便擔憂道:“方神醫,你肯答應我們自然是欣喜若狂的,不過聽你話裡的意思,你是要到哪裡去?”
方啓明覺得方崇山夫妻二人爲人十分不錯,於是也不加隱瞞,道:“我此次要到冷水村去找一味藥材。”
聽到方啓明說要到冷水村去,方崇山的表情大變,他驚道:“你要到冷水村去?不行,那裡可是個吃人不見骨頭的地方。”
方啓明十分的好奇,爲什麼他在一提到冷水村的時候,方家的人便會十分的害怕?
難道說那裡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方啓明也不追問,只是道:“方市長,我有必須要到那裡去的理由。”
方崇山聽罷,嘆息的搖了搖頭,道:“也罷,聽說你要找那味藥材,想必就是鬼仙草了吧,不過你可得要想好了,那裡,可不是鬧着玩的。”
不然,當年他們也不會舉家搬遷了。
其實與其說是搬遷,更不如說是逃亡。
因爲在那個村子,存在着許多吃人不見骨頭的惡魔。
他們封建而又愚昧,一點一點啃食着村子裡的人的血肉而那裡的人也是麻木不堪,若不是當初方崇山機智的選擇了逃走,可能現在他也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了。
聽到方崇山竟然知道鬼仙草,方啓明便忍不住道:“哦?方市長竟然知道鬼仙草的存在?”
方崇山點點頭,於是皺眉道:“知道一點點,但我也是曾經聽我的母親提起過,所以知道的並不全,我只知道鬼仙草一直是冷水村的聖物,那幫人將它看守的十分的嚴,一般人若是想要得到它,必須要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具體的事情,你就要去問我的母親了,她的歲數大些,知道的也要詳細些。”
方啓明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不過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去拜訪老太太吧。”
方啓明想了想,於是繼續道:“方市長你也不必叫我方神醫了,你叫我啓明吧,這樣也聽着親切些。”
方啓明是發自內心的對方崇山他們夫妻二人好,而聽到放棄明這樣說,方崇山不禁熱淚盈眶,他道:“嗯,啓明,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們方家的兒子,若是有人敢欺負你,我定不會饒了他。”
這時候,一直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的張巍走出來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於是道:“不錯,方老弟,你白白的當了方神醫的父親,這可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啊,這樣說來,咱們兩家可以說得上是親上加親了。”
其實張巍在這裡守着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害怕方崇山將方啓明給拐跑了,如今方啓明成了他們倆的乾兒子,就相當於與方嬌那個丫頭是以兄妹相稱,想來方啓明成爲方崇山的女婿這件事情便是不大可能了。
張巍笑了笑,表示十分的滿意。
而這話卻是讓方崇山十分的疑惑,他看着笑得一臉奸詐的張巍,於是不解道:“親上加親?這是怎麼一個說法?”
張巍神秘的笑了笑,看了眼張一菲,於是湊到方崇山耳邊瞧瞧的說:“方老弟有所不知,我家小女其實早已經和方神醫定了親,你說,這算不算上是親上加親呢?”
方崇山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而一旁的張一菲看着自己老爸和方伯父一直說着悄悄話,都快要急死了,可是她偏偏不能問,於是恨恨的等了眼方嬌,道:“你覺得我爸說的那個親上加親是個什麼意思?”
方嬌白了張一菲一眼,心想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張一菲這個榆木腦袋竟然不明白?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方嬌被張一菲氣得都快要吐出幾碗血來了。
於是她用鼻孔對着張一菲出氣,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自個兒研究去吧!”
張一菲被方嬌給氣得不輕,於是她偷偷的掐了一下方嬌的腰,惡狠狠道:“死丫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還不快點告訴我,我都快急死了!”
也不知道按照張一菲這個情商幾乎爲零的樣子,她過去二十幾年究竟是怎麼玩過來的?
方嬌本想不理會張一菲,可無奈她那雙手就像是九陰白骨爪一樣,掐得她生疼。
方嬌吃痛,對着張巍告狀道:“張伯父,一菲她掐我。”
張巍瞪了張一菲一眼,嚇得張一菲立馬鬆了手,心虛的拍了拍方嬌的裙子,道:“那個,什麼,爸,其實我就是看着她裙子有些髒了,給她拍拍灰塵而已。”
張巍知道,這兩個丫頭從小就是這樣,總是在互相掐架中度過,而他總不可能護着張一菲吧?
雖然說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張一菲可是跆拳道黑帶啊,怎麼着肯定都是方家的姑娘吃虧,於是他便和方崇山約定好了,以後兩個丫頭若是再大家的話,他們就認準了方嬌護着。
這一點,引起了張一菲多年的不滿,有時候她甚至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張巍的親生女兒?
當然,張巍是自然不可能感受到張一菲心中的感覺的。
方嬌朝張一菲做出勝利的表情,張一菲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看着這二人的相處模式,方啓明便忍不住感嘆都說這女孩子之間都相處方式都是一起吃飯逛街什麼的,可怎麼到了張一菲和方嬌這裡,就變成了兩個人互相掐架鬥嘴了呢?
方啓明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漸晚,方啓明擔心小姚那個丫頭一個人在家沒有飯吃,於是道:“天色已晚,方某便告辭了。”